“吼………”
黑狐仰天长啸,整个洞穴为之一颤,七芒星更是光芒发作,不过只是一闪而逝鲜血从祝樱眉头缓缓流下,慢慢地凝聚为一滴,悬浮在她身前。刹那之间元气犹如点燃了一般爆炸开来,而飞射而去的长安老人的十指红线忽然之间绷紧。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地从长安老人口中喷出,胸前衣襟尽是鲜红一片。长安老人捂着胸口凌空而起,双手放空,口中喃喃自语。整个洞穴都是长安老人连绵不绝而充满威慑的呢喃声。
苏定方一刀得手,撩天式起苍黄之后已经掠过祝樱至其身后,听得黑狐咆哮一声,犹如一柄重锤敲击在身后,整个人直接被抛射出去重重地砸在石壁上,尘推飞扬,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血线喷洒在石壁之上。苏定方挣扎着爬起来,手中紧紧握着黄泉手刀,伸手打将嘴角血迹擦干净之后再次提刀,反手一挥,刀意滚滚如江水,冲得脑后长发飞扬,锋利如刀。
而长安老人咒语至尾声,双手起势,十指红线忽然之间剧烈地颤动起来,撕裂空气而咆哮着,犹如十条巨龙在嘶吼,气势滔天,而另一边的祝樱身后黑狐八尾齐扫,顿时狂风大作,几人衣衫猎猎作响,风中苏定方手刀破风而去,人随刀走,作势就要直取祝樱首级。刀意破风而去,刀未至,意先临,祝樱已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的凌厉刀意,况且周围那些肆意咆哮的红龙般的线更是脱缰而来。
“天罗。”
长安老人口中轻轻一声,红线以祝樱为中心急剧收缩。天罗之网像那黑狐而去,同时黄泉手刀又至,祝樱备受夹击,眼中怒火冲天。
风更急,黑狐迎风暴涨。红线编织成网,将黑狐紧紧地笼罩着,此时苏定方人随刀走,一瞬间穿过天罗之网,只听得十分清脆的咔嚓一声,那是一种十分奇特的声音,就像是金属坠地,不,就是金属猪哥哥的声音。
苏定方低头,手中黄泉刀已经满是裂缝,脚底下一枚碎片挂着鲜血,一缕黑烟消散,刀刃上印着一点点白色的痕迹,似乎是动物的爪子留下的。
鲜血不要命地喷出来,全身撕裂一般,苏定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挣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股无力感从心头升起,他看着凌空的祝樱,不知该如何,此次本是为了寻找大圣遗音琴,不曾想祝樱横插一脚,计划落空,自己二人更是身受重伤,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他目光一紧,身后似乎有一东西落下来,下意识往后一看,更是冷汗直冒,那是一只巨大的黑色尖锐之物,而且还有红色的鲜血附着在表面,似乎是被一种锋利的金属切开。
来不及多想,被苏定方一刀斩过,天罗铺天盖地而来。祝樱双手凌空,黑狐再次暴涨,长安老人十指成爪,虚空一抓,往后撕扯,袖袍鼓风而起。红线将黑狐紧紧地缠绕在其中,黑狐顿时受到钳制,四肢暂时无法动弹。
“老匹夫,莫要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简直是痴人说梦!看我撕了你这破网!”
祝樱大喝,黑狐嘶嚎一声八尾黑气缭绕,冲天而起,一股巨力由长安老人四肢传来,他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鲜血已经控制不住从七窍流出,慢慢地已经变成了黑色。
“妖女,今日老夫便要与你同归于尽!”
长安老人含血怒吼一声冲到祝樱头顶,印诀齐齐从头顶飞出盘旋在四周,十指红线飞速旋转着,将黑狐与祝樱牢牢地锁在其中,一股奇异地力量使黑狐无法化作青烟消散,况且祝樱就在红线之中。
“那便来啊,今日就让你尝尝九劫炼狱的滋味!我便用你这老匹夫的血来祭我的灵狐!”
黑狐口中发出一声嘶鸣,黑气蔓延上红线,顿时便出现了红色与黑色之间相互倾轧。而长安老人不紧不慢地祭出印诀,无数印诀漂浮在上空,整个洞穴都有显得拥挤起来,便见得他大手一挥,印诀尽数往十指而去。顿时红光大盛,黑色犹如受伤的毒蛇,化为缕缕青烟。祝樱对此并无任何着急的样子,甚至一点也不着急黑狐被红线锁住。印诀在长安老人手中凝聚,附着在红线之上,红光犹如火焰一般顺着红线直冲黑狐,只见黑狐全身的火焰犹如被水扑灭一般黑烟直冒。祝樱只是冷眼看一眼长安老人,黑狐在其身后蜷缩成一团,身体越来越小,最后已经与祝樱一般大小,那红线仍旧不依不饶,长安老人冷笑着,说:“呵呵,妖女,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说罢,红线红光越来越盛,直接将祝樱淹没其中,甚至是可以听见被灼烧的那种嘶嘶声,但是祝樱始终没吭一声,任那红光灼烧自己,仿佛已经放弃了抵抗,但是瘫软在地失去了战斗力的苏定方可不这么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此时自己已经无法阻止长安老人的攻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二人被祝樱屠杀,心中愤愤不平,紧紧地握着残缺的黄泉手刀,噙着泪,恨道:“伙计,你我二人团聚不久便又要分离,如今我还弄得你如此这般,实在是愧对于你!若是有来生我定当宰了这妖女为你报仇!”
长安老人明显没有意识到红光之下酝酿的危机,更是不要命地将体内元气疯狂地输出,誓要将祝樱斩杀于当场。红光越来越浓,最后更是浓得刺眼,甚至已经无法看清祝樱的身影。
最后,红光浓缩为一点,却是异常刺眼。长安老人眼见于此,顿时松了一口气,停止了元气输出,缓缓下降,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