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魔兽袭击了。这件事瞬间在丁阳城里炸开了锅。这么多年来魔兽从未伤过人,虽然每年中秋夜都会闹那么大的动静,但是丁阳百姓早已习惯,至少不担心生命危险,怎么这魔兽就突然伤人了呢。
最早发现这件事的还是衙门里的衙役。按照惯例,每年八月十六这一天,衙役一大早就要集结起来,上山勘察情况。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发现,很多衙役也早就不想这么干了,与其一大早就在山上瞎转,还不如在家睡个好觉。
奈何衙门的捕头郑伦是个不论做什么都严肃认真的人,这不天刚刚亮他就已经开始集结他的人手了。其实郑伦也认为,今年八成也要像之前一样无功而返了,但是这也是他所期望的。不过他还是会严格的上山探查一番,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让百姓安心。
郑伦带着二十来号人,径直的就往言家赶去。他并不是知道这里出了事,而是出于责任感,每次上山,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看言家父子是否安然无恙。其实他也多次劝言家父子下山住在城里,但都被言峰拒绝了,这么多年安然无恙,郑论也就不再强求那父子二人了。
但是这一次,眼前的情景却让郑伦震惊不已。言家变得一片狼藉,言峰被压在毁坏的房门下,言无忧倒在一边,父子二人都昏迷不醒。
不光是郑伦,一同来的衙役,见到这一场景全都吓得不轻,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接受魔兽伤人的事实。最先恢复镇定的还是捕头郑伦,他赶紧安排衙役将父子二人送到城里救治。
当衙役们抬着言家父子进城时,丁阳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一场景,魔兽伤人的事也就不胫而走。
言无忧醒来时早已过了正午,他感到浑身无力,头昏昏沉沉的,但是最让他迷惑的还是眼前的景象。陌生。他躺在一间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昨天出事了么,父亲怎么样了。言无忧的心里泛起了一连串的疑问,但是头痛让他无法思考更多。
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他看到坐在床上的言无忧,便慌忙的跑了出去。
“老爷,老爷,言少爷醒了”。
没过多久,言无忧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孙天,还有一个就是郑伦。孙天大步走到床前,拉过言无忧的手为他把脉,认为言无忧并无大碍,他才安心。
“发生什么了”,言无忧焦急的问道。
“这也是我想问的”,郑伦问道。
言无忧摇了摇头,他弄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
“魔兽伤人了”,孙天解释道。
这一消息对言无忧来说可是晴天霹雳,他心想难道自己昨天打伤了人?地窖没把他关住吗?méng_hàn_yào没起作用吗?有人发现他了吗?现在疑问越来越多,每个问题都让言无忧头痛万分。
言无忧也不清楚自己有什么问题,从他记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有时会陷入狂暴。除了每年的八月十五的夜晚都会他都会如此,一直持续到天亮。值得一提的事,在言无忧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也会如此。每当他陷入狂暴,他就会完全失去意识和理智。狂暴结束后他就会昏迷过去,等他醒来之后都会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但是却记不得发生过什么,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当时好像陷入一种狂怒之中,无法自拔。
言无忧实在想不明白,接着问道:“谁受伤了,严重吗”。
孙天和郑伦都沉默了,过了半天,郑伦才缓缓的说道:“是你的父亲。”
这一消息更让言无忧震惊不已,他连忙爬下床,没有站稳还打了个踉跄。“家父他在哪里”,言无忧焦急的问道,“他没事吧,我要去见他”。
“小言,你先不要着急”,孙天安抚道,“我带你去”。
言无忧随着孙天和郑伦来到另一个房间,言峰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的额头受到了重击,还断了几根肋骨,房门的碎片还在他的腹部划一道大口子。言无忧痛苦的跪倒在床前,他不想有人受伤,更不想父亲受伤,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让他难以接受,他愧疚的痛哭起来。
“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都是我的错”。
一向严肃认真的郑伦并没有注意场合,继续询问着言无忧,“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见到魔兽了么?魔兽跑到哪里去了?山上的地窖是怎么回事?”
言无忧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半天只回答道:“这都是我的错”。
“你的错,什么意思”。
孙天看不下去,制止了郑伦。“小言一定是受惊过度,他们父子受到了这样的劫难,实在是让人痛心,郑捕头你就不要在逼问他了”。
“什么叫我逼他,现在魔兽不知去向,人人惶恐不安。作为捕头,我定要把全城百姓的安危放在首位。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魔兽的去向。无忧,你对魔兽还有印象吗”。
言无忧也不想再有人因为自己受伤,想要坦白一切。“魔兽它......”
“魔兽它......朝东......离开了”。众人循着这微弱的声音看去,言峰不知道从何时醒来了。他看到了身边的言无忧,欣慰的笑了笑。
“到底发生了什么”郑伦急切的问道。
“我和无忧,本来藏在地窖里”,“后来天快亮了,也听不到魔兽的声音,我们觉得它应该走了,就回家了,却遇到了魔兽的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