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听完她们的分析,心里好一阵激动,不过她的月事向来不准,结婚前一直吃着陆君给熬得中药。
她想起两人在金蟾湾的第一夜。
两人洗洗涮涮tuō_guāng光之后,陆君曾经跟她在耳边说过一句话,说她身子现在是最美的,也是最温暖的。当时以为他兴奋过头说着不着调的话,现在想想,他是摸过自己脉搏后说的。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自己那时候极易怀孕,所以对房事一点克制都没有,事后拼命的给自己灌调理的药,说心疼自己,怕伤了元气。
她也是糊涂,房事做多了,伤的可是男人的精气,怎么没见陆君自己熬碗汤药喝呢?
一想到自己肚子里可能已经开始孕育新生命,温宛就激动地心跳加速,打算第二天去医院做个系统检查,没想到半夜陆君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温宛是在他的臂弯里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做梦呢。
这小子在做什么?
两人身无寸缕,坦诚相见,陆君疼惜的摩挲着她的身体,另一手搭在她的脉搏之上,目光柔情似水,温宛觉得自己会溺死在里面。
“老婆……”难得竟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一丝颤抖,温宛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对的。
“我是不是怀上孩子了?”耳鬓厮磨之后,就剩下嘶哑干燥的嗓音,温宛将一条腿缠在陆君的腰间,姿势颇有些挑逗。
她忍着笑,自己的勾引让陆君不得不狠狠地咽着口水,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小生命刚刚着床,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所以即使欲火焚身,他也得忍着。
“你这家伙还敢算计我,我就一点点的报复回去。”
“老婆,我错了,你现在的惩罚已经够狠的了。”陆君将脸埋在她的颈窝,轻轻地亲吻着。
“老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温宛还真是有些饿了,抬头一看外面的天还没亮,不忍心折腾陆君这么早起来给自己做饭,他可是赶了一晚上的路的。
“忍忍吧,天亮了去楼下的餐点铺子吃。”
“这怎么能忍?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我要负责的。”说最后一句话,陆君低吟着,牙齿咬在她的颈部,细细嘬着。
温宛被她调教的身子热了,两人腻歪了一会儿,陆君才心满意足的爬起来去了厨房。
一歪头就能看到他放在床边的牛仔包,里面露出两张纸,温宛好奇的抽出来一看,是今天十一点飞省城的机票,还是两张。
“你要去省里啊?”温宛穿了件棉质睡裙,赤着脚来到厨房门口。
陆君一看心疼的赶紧给抱到一旁的餐椅上,“你也去,周姨生了,昨晚上爸爸打电话过来的。”
啊?温宛楞了一下,“爸爸为啥没跟我说?”
陆君回头看了她一眼,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情况不妙,周姨现在大出血正在医院抢救,爸爸怕你担心没说。”
“咣当”,温宛手里的杯子摔在地板上,因为是骨瓷材质,没有碎。
“唔~”,陆君叹口气,走过来捡起杯子,“幸好是凉白开,要是热水我会心疼死的。”
“怎么会这样?”温宛惊愕的问道。
“女人生产都是在鬼门关走一趟,你也不用太担心,省城有很多知名的医生,周姨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陆君过来搂着她说道,“我向部队申请了到地方锻炼两年,你别怕,有我陪在你身边,直到孩子满一周岁再返回原部队。”
这个消息令温宛更加的吃惊,他应该在三个月前,也就是两人成亲的时候已经打报告了。
“为什么瞒着我?”温宛有些不喜,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爽。
“只是不想中间有波折。”这一点陆君很心虚,他当时想着怎么能跟娇妻长相厮守,不想让来参加婚宴的军中任何人瞧出点苗头,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所以就瞒着温宛,他的确太过于小心翼翼了,要是早点告诉娇妻,或许会让她更高兴。
赔了礼道了歉,陆君发挥自己精湛的厨艺,给老婆煎了两个荷包蛋,温宛小口抿着吃完,心里甜丝丝的。
这只是餐前开胃品,熬好一锅粥起码要二十分钟以上,所以温宛吃完了煎鸡蛋,她的黑米粥也熬得粘稠米粒晶莹,一盘煎鳕鱼,一盘莴笋,一小块酱牛肉,温宛吃的心满意足。
下午四点多钟,两人回到省城,直奔周萍所在的军区医院。
还是温宛多虑了,周萍是金石老人的干女儿,周萍生父虽然不在世了,可在军界的影响力还有,再加上温良贵舍得用钱,前后一打点,把全省城最好妇科大夫都集中在那里会诊。
周萍的命和子宫都保住了,只不过医生说她是高龄产妇,子宫要养上七八年才能再生产,那时候她已经四十几岁,根本就不可能再考虑二胎。
生的是男孩,温宛看见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娃娃后,激动地眼泪都掉了下来。
“抱给你爸爸看看吧,都出生了六个小时了,你爸爸还没看一眼呢。”李小菊心里感慨万千,周萍在急救室里抢救,温良贵就跟傻子一样蹲在门口哭,一直到周萍安全的推出手术室,然后就跟黏虫一样寸步不离周萍。
想起她可怜的闺蜜,死心眼的非要挣个高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到现在连亲生女儿都不给她坟上上柱香,活的窝囊,死的可怜。
新生儿皮肤皱皱的,哭泣的时候会满脸通红,薄薄的嘴唇,小小的鼻梁,温良贵僵硬的抱着差点要了他母亲命的小儿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