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2日,《蓝宇》终于在香港上映。
关金鹏之前送审的时候,被委员会认为赤果果的暴露生殖*器,尺度极大,所以核定为sān_jí*片,如果删掉这些镜头的话,勉强可以给个二级。
阿关却觉得,裸*露完全是为了推动情节发展和营造氛围,绝对不能删,sān_jí就sān_jí,自己认了。
在任何一个地方,十八*禁的片子市场本来就窄,再加上小众的同性题材,那就妥妥扑街了。
纵然有很多人因为之前的报道,满是好奇的跑到影院去观看,但也有更多的人并不想浪费那份钱,他们宁愿去看同期公映的《废材同盟》和《完美情*人》。
院线少,排片少,上座率少,《蓝宇》仅不到两周就匆匆下线,票房低的可怜,只有一百三十多万。
这并不能代表它的失败,如果说戛纳是个开始,那么此时的正式上映,则轰动了整个华语影评界、gay圈,以及脑洞奇葩的文艺青年们。
上半年的《全职杀手》和《买凶拍人》里,褚青的戏份太少,偶有精彩,其实还是个路人甲。而现在,香港人总算见识到了“让戛纳落泪”的演技,到底是何种牛*逼。
特别是金马奖的入围名单一公布,媒体们放眼望去,刨掉打酱油的郑伊健不提,即便有刘天王荣耀出征,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瘦身男女》的商业片元素和华仔本身的表演限制。真的没啥机会拿奖。
那就ok了。影*帝绝对是那俩大陆仔中的一个。
根本没节操啊,仿佛一夜之间,港岛的报纸都在嚷嚷这档子事,态度笃定,什么“大热”“有信心”“很乐观”还算好的。最怕就是那些胡编乱造的,“靓仔青豪言,金马影*帝势在必得”之类的……
拜托。我啥时候接受过你们采访了?
我在日本呢好伐!
……
话说市川尚三原本负责东京国际电影节的亚洲单元,后来觉得选片过于商业化和顾及利益关系,便果断退出。实际上,在日本泡沫经济年代末期,东京电影节已经被一票大映画公司控制,几乎每年都会为他们的新片做宣传,影响力也越来越low,完全没有一个a类影展的气势。
市川尚三脱离后,便成立了东京作者电影节。即filmex。
它大概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处于市内商业中心的影展,无论开幕,放映,闭幕以及各类活动,都在东京银座区举行。
褚青见惯了戛纳、丽都岛那种僻静小镇,冷不丁被转圈的高楼大厦包围。满目的名牌店。商场,酒吧和夜总会,感觉特不适应。当然,他也算有点渊源,《苏州河》就是在这里拿到了评审团大奖。
今年的filmex是第二届,从11月29日到12月5日,持续一周,6日闭幕。
人员很孤零,说好的范小爷和王瞳都没来,各有各的事。只有李昱颠颠随同。他们搞定此番行程,会先回香港,然后集合小伙伴们,再一起组团去攻陷金马。
市川邀请《今年夏天》参展,一是为了增加选片质量,二是有助于本土发行,三是想跟褚青套套交情,毕竟这货的潜力无限,谁知道能爬到什么程度。
既然有意,那招待得自然周到,吃住机票全部报销,还隐晦的表示,要不要体验下“芸*能人中*出超高级孃。”
啧!
他想都没想就严词拒绝,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李昱就专门来参加电影节的么?谁晓得范小爷给没给她监视任务。
夜,酒店。
褚青头一次住二十多层高的酒店,整面墙那么大的落地玻璃窗,透着外面的灯火辉煌。一条条逼仄的街道夹在楼群中间,有种异常的和谐感。
两地的时差约有一个小时,不用糟心的调整,这会是九点多钟,他准备再磨蹭磨蹭就趴窝睡觉了。
“咚咚!”
他正看着四六不懂的日语电视,忽听有人敲门,裹好睡衣过去一瞧,却是李昱。
那疯婆子穿戴立整,道:“我睡不着,咱们出去转转吧。”
“呃……”
他想了想,反正也很无聊,便道:“行,你等我穿衣服。”
十分钟后,俩人到了楼下,没叫翻译陪着,就随便逛逛。
银座,是北面京桥到南边新桥之间的一条长1100米,宽700米的大街,由于它把一丁目到八丁目的地区紧紧联系起来,便形成了所谓银座八町。
九点钟,恰是酒吧和夜总会开始营业的时间。
俩人走在街上,笼罩着缤纷霓虹,光影炫目,这个灰色的城市似乎瞬间增添了活力。
人对,风景不对,还勉强接受;人不对,风景对,或许毫无心思;可如果人不对,风景也不对,你特么出来干嘛?
他们俩属于好友,身在异国,又是如此暧*昧的环境,半点越界的念头都没有,一路巴拉巴拉的光谈工作。
“批文还没下来呢。”李昱明显不在状态,心里老惦记着金马奖,有点患得患失。
“别着急,新闻局那边不协调呢么,估计快了。”褚青安慰道。
“批准不批准,我这次也得去,就算把我禁十年,我也要去,不然得后悔死了!”
“没那么严重啊,你现在就跟产前忧郁症似的,都是自个瞎想。”
“敢情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昱白了他一眼,忽瞥见街角戳着个小食摊子,又往四周打量一下,好家伙,俩人不知不觉快出银座范围了,便道:“往回走吧,太远了。”
褚青却站着不动,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