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爹说的对,这休妻也不好,玉儿宁愿自己委屈,也不愿意相公被人骂,”玉儿的眼眶红红的,好像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似的。
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有些尴尬,梅以蓝不在,可她还不是正室的大夫人,有些是梅以蓝的人,
对她的命令阳奉阴违的,上官浩就算为了维护她,也不能让府里的下人走,所以她心里恨不得上官浩休了梅以蓝呢。
可是,若是因为她而这么决定,说不定公公都会恨她,更别说上官家另外的人了。她很清楚,那些外面光鲜亮丽,骨子里是很穷的,就跟她娘家一样。
她嫁过来的嫁妆,还都是她娘的嫁妆,否则,就难看了。
梅以蓝的嫁妆,当年在京城也是个轰动的事,有多少,她是不清楚,但绝对不会少。这一笔财富,她是不想白白还给梅以蓝的——打发她入偏院,乖乖的,就让她等着老死。不乖的话,她不介意送人家最后一程。
只要梅以蓝的嫁妆能落入她的手,她并不急着得到正室的地位。
上官老爷子并没有把人家的话听进去,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新儿媳妇,对于人家的一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呢。不过,看在她是为了上官家着想,就懒得说了。
“浩儿,家里的事情,你也清楚,梅家虽然没落了,但梅家的根本还在,若是你休了梅以蓝,忠心梅家的那些将士们,会更反对咱们上官家的,所以先息事宁人,别把事情闹大了,免得到时候有人参奏一本,我们都兜不了走!”上官老爷子看着自己依旧不成熟的儿子,心里微微的摇摇头。
这北辰傲是没了父亲的人,却偏偏凭着自己的本事当了战王,还有北辰卿,虽然有父辈留下的,可上官家何愁没有呢?但他的儿子,他承认,确实不如北辰两个兄弟。
北辰老夫人的样貌跟性子,他是知道的,可无论怎么样,两兄弟都一条心,谁站的高都无所谓,另一个都会默默的支撑着,这种兄弟感情,不是随意能破坏的。
而他们家,两个嫡子没有分家呢,就先开始为自己打算,更别说那些庶子,庶女了。
想到家族庞大的开支,他就觉得头痛。
北辰府有个北辰傲,眨眨眼,一百万两的黄金都能随手拿出来,砸的一点都不心疼——可上官家,连一万两现银都拿不出来,说出来,真的是丢人。
他希望儿子能跟北辰傲相交,只要不休了梅以蓝,北辰傲看在梅以蓝的份上,对上官家,也不会有别的想法了。
上官老爷子想的很通透,想把所有的好处都拢在上官家,算计的面面俱到的。可惜,他这个老姜,没应燕莲这个千年妖姜厉害,算的再怎么精细,也被应燕莲的几句话给打破了。
你想到的,人家早算计到了,等你后悔的时候,来不及了。
“相公,你先把姐姐哄回来,只要她肯回家,怎么样,都可以的,”玉儿的话里隐藏着深意,眉宇之间的算计,那么的精明,看的人不由的心颤。
可惜,上官浩根本不懂人家的心,只觉得她是完全为自己着想。
“听玉儿的,把梅以蓝接回来,先哄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还有个儿子呢,”上官老爷子轻易的敲定了结论,觉得自己是运筹帷幄,谁也算计不过她了。
上官浩也想听父亲的,知道父亲的决定,不会有错的。
可是,等到天明商议好了,还没觉得高兴呢,外面就传来了上官浩的自私行为,还内心奸诈,隐晦的事情很多,给京城的百姓又一个兴奋的话题。
自从上次谣言说燕莲生的孪生子不是北辰傲之后,京城可是平静了几天呢。
百姓们过不上豪门的好日子,但对于那些个关于深宅大院里的流言蜚语可是激动的很,不能看,参与一下,也是有满足感的。
“这上官家的也太不是东西了,老丈人死了才多久,以前见他孝顺,跟梅家小姐常常往梅家跑,现在才知道,那都是装的,可真阴险呢!”这谣言,只会越传,越离谱。
“这算什么?装也是人家的本事,你可不知道,人家在老丈人死后不到半年,就娶了平妻,还想让梅家姑娘下跪,给平妻倒茶送水呢!”一个戴着帽子的人压低帽檐,神秘兮兮的道。
“天,怎么这样呢?”听的人都惊愕的张大嘴,不敢置信。
“你们别瞧人家出来的时候都人五人六的,可骨子里龌龊着,比咱们百姓更不如呢!”
“是啊,这样的事情,百姓家才不会发生,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只会更加心疼媳妇,哪里会这么作贱人家呢!?”
“可不是,那上官家还好算计了,想要吞了梅家给的嫁妆,毕竟梅家没人了,就梅家姑娘一人,这委屈啊,受定了!”
“人在做,天在看,要上官家真的要吞了梅家给的嫁妆,再休了梅家小姐,那上官浩,就真的畜生不如了!”戴帽子的不时的穿插着一句,见众人越议论越兴奋,就悄悄的出了人群。
谣言,就是个奇怪的东西,人们在穿的时候,总会依照自己的性子,添油加醋的加几句,好表示这件事是多么的重要。
最后,传到上官浩的耳朵里,就差说他杀人灭口,梅以蓝生死不明,早就被他上官浩给杀了。
不管闹成什么样子,被传成杀人这样的结果,那就不是上官浩能承受的,所以,他必须要找到梅以蓝,让她回上官家,否则上官家的人出门都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