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很快就后悔了。当实儿的身份曝光之后,燕莲的决定会让他跟北辰老夫人都后悔今天的举动……北辰家的长子长孙,永远都不属于北辰家的,多么可笑的笑话啊!呵!
比狠绝,燕莲相信,没有人比她更狠。她从不把成规教条看在眼里,心里更没有什么负担,所以这样的誓言对她而言,没什么心里压力。
只不过,等北辰傲知道之后,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呢。
两人滚床单滚了好久了,说不定自己肚子里有他的种了,就是跟着自己姓应……但愿,北辰卿跟北辰老夫人能承受的住他的怒火。
她一直不是很善良的人,北辰卿一次次的设计她,找她的麻烦,她心里有数,也警告过的,她并不喜欢被人算计。可是,北辰卿不听,还自以为是,那就别怪她做的狠绝了。
“如今,我们母子可以离开了吧!?”众人看在面面相觑之中,燕莲冷嘲问道。
“你为何要这么做?”北辰卿咬牙质问道,她话中的深意,自己如何能不明白呢。
“为何不呢?”燕莲眉头轻佻,含笑道:“你给我找了那么多的麻烦,我总要还一些给你的,咱们这叫做礼尚往来……但愿大夫人能生的出儿子出来,否则啊,啧啧,北辰府也不知道不会会绝后咯!”说完,理也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抱着实儿,转身出门,完全不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
“应燕莲,你别嚣张,北辰傲有儿子,他是有儿子的,是亲生的,”向岚心不敢,冲着应燕莲的后背厉声的喊着。
亲生的?燕莲挑眉,径自离开,没有一丝的反应。
应燕莲的报复是光明正大挑明了的,把北辰卿放在了火上烤着,在杭青青跟北辰老夫人之间做出选择——无论选择那一边,总会得罪一边人的。
得罪了老夫人,呵呵,北辰卿的日子就别想太平了。得罪了杭青青,杭家人能善罢甘休吗?他闲的蛋疼,自己给他找点事情做做,免得他成天没事的算计自己,他不烦,自己都烦了。
“娘,爹呢?”实儿窝在应燕莲的怀里,闷闷的问道。
“爹爹忙去了,他要是知道实儿受委屈了,肯定会生气的,”知道在北辰府里,实儿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可那已经在他的心里了,燕莲没有急着去解释,而是用行动告诉他,他有父亲,会好好疼他的。
“会吗?”实儿委屈的问。
“会的,一定会的,”她不想让实儿跟北辰傲之间出现嫌隙,那种嫌隙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就不会轻易改变的。“他那么疼实儿,对实儿那么好,怎么舍得让实儿受委屈呢?是不是?”
“是,”实儿思索了好半天,才点点头,但脸上依旧没有快乐。
燕莲抱着实儿到了陈家,应文杰在门口急的不得了,陈家夫妻都在陪着。
“姐,”一看到他们回来了,应文杰脸上的担心才松懈了一些。
“文杰大姐,孩子没事吧!?”陈来喜看到她,急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额头上有些肿了,得拿药擦擦,”燕莲也不跟陈家人生疏,抱着实儿进去之后,直接坦然的说道。
“退肿的药草家里有,巧儿娘,你去拿药来,这孩子都还没吃饭呢,我去前面酒楼去,让人家烧几个菜来,巧儿,你看着店,照顾好他们,”陈来喜知道应家人是跟战王府有关系的,更何况,就算没有关系,人家下聘礼时候的客气,他们也得好好的招呼人家。
自家闺女以后就是应家人了,都是一家子啊!
“好,”陈巧儿乖巧的应了一声,看到实儿额头上的红肿,还有指甲的印痕,心疼的不得了。“实儿乖乖的,给你吃糖,”
实儿看到眼前漂亮的姐姐给自己递来一把的糖果,就抬头看了娘亲一眼,见她点点头,就笑着接了过来,然后甜甜的回了一句:“谢谢姐姐!”
“噗嗤,”燕莲一听,驱散了心里的阴霾,笑着说:“那不是姐姐,得叫舅母,”
“舅母?”实儿歪着头,天真的学着,却把陈巧儿羞的脸红了。她娇羞的避开了燕莲的调侃目光,却不经意的对上了应文杰那傻愣愣的表情,那脸更红了。
看到他们之前的互动,燕莲满心为他们高兴。
“药来了,药来了,”陈巧儿的娘拿来了捣好的草药,燕莲从中挤出了汁水,轻轻的涂抹在实儿的额头上,那绿绿的眼神,弄的实儿有些怪怪的。
很快的,陈来喜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看的实儿直流口水——小家伙饿了。
燕莲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落座,跟陈来喜聊着……反倒是应文杰拘束,不知道该说什么,燕莲则天南地北的跟陈来喜说着,两人反倒快要成莫逆之交了。
陈来喜虽然是做着小生意的,但毕竟年岁见长,很多事情都有他的感悟跟感触,所以说的很多事情,都很得燕莲的喜欢。
经过了虚惊一场,又让北辰卿吃瘪了,给他找了点麻烦,燕莲的心情转好了。到了第二天,实儿把昨儿的不愉快给抛之脑后了,一直嚷嚷着要出去玩。
燕莲也心疼他,不吝啬花银子,在临街的小铺子里,买了好些的糖果糕点,哄着他回古泉村去。他们昨晚住在了陈家,因为城门关了,没给家里送任何的消息,这会儿,他们肯定是急死的,所以燕莲也不敢耽搁,吃了早饭之后,就赶紧让应文杰赶着马车回去了。
陈家人送了一点路,燕莲就让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