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对的,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连反驳的话语都找不到。
“少夫人,别管他们了,那两个是纯粹精神旺盛,要发泄发泄,你就别喊了,坐下看看风景,喝喝茶吧!”来了这里,还管那么多,不累吗?
“你的心什么做的?这两个男人是为了你打架的!”梅以蓝有些不悦。
应燕莲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何连大哥都被她迷住了呢?
她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下,发现她坐没坐相,站没站姿,永远都跟少了根骨头似的,不是依着就是靠着,一点都没有她脑子里那种大家闺秀的优雅样子。让她怎么选择,都不希望自己的大嫂是她那样的。
什么本事都没有,怎么能在京城立足嘛!
燕莲要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告诉她:上官少夫人,你想的太多了。将军府,我才不会进呢,再好,能比的上战王府吗?她又不是傻子,不知道那个重要啊!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想让我跟你哥说,我愿意按照他的提议去做?”见到梅以蓝的脸色变了之后,燕莲毫不掩饰的嗤笑一声道:“将军府再好,也好不过我心里的一片净土……我可不想变成后院中成天只知道抱怨的女人,那太可怕了!”
“你跟着我师兄,难道就不会这样吗?”梅以蓝因为她的反问而变了脸色,知道自己不喜她嫁入将军府的想法被她看穿了。但心里还有一些不服气,觉得应燕莲想的太好了,那被不被世人接受的惊世骇俗的想法在她心里听来,那是笑话,是不被允许存在的。可应燕莲说出的时候,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打破,想要撕碎她的镇定跟淡然。
“至少目前不会,”燕莲认真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的退缩,“若是有,那就表示我跟他的缘分已断,此生不复相连!”
至始至终,她的情绪就没有多大波动,爱或不爱,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啊呀,那都是燕莲的事,你就别那么操心了,当娘的人还那么闲呢,”杭青青拉住了梅以蓝劝着说。
在这么下去,没趣没脸的会是梅以蓝,应燕莲可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客气。
大概梅以蓝也注意到了,悻悻的保持了沉默。
一时,屋顶上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那是谁?”杭青青沿着屋顶走了一圈,看着远处好一会儿,发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就冲着燕莲问道。
燕莲一听,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发现站在远处的人竟然是应燕荷,双眼就锐利的眯起来了。
这个女人,心里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对这边使坏的心,始终没有消停啊!
虽说是拜年,女人的八卦天性也是少不了的。听五儿说,陶子娘去外面听来,说杜氏被应祥德打的卧床不起,这会儿还鼻青脸肿的消不掉。而朱氏从牢里出来之后,就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对什么都神经兮兮,看着还蛮可怜的。
这应家老屋那边的年夜饭,说是应燕荷做的。可她平时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可说到做饭,杜氏根本没有教过她。能把粥熬好,那算是本事了,年三十的大餐,她怎么会做,于是,应根民等人,就真正的在年三十的时候,喝了一碗的粥,连个下菜的都没有。
杜氏一直在哭嚎着,说要让儿子回来,被应祥德怒斥,说那全部都是她惹的,要求她去求,他是没脸去了。
这么一来,杜氏就哭了一夜,这老宅那边的年三十,过的可相当的精彩。
别人家怎么样,她是不管的。应祥德心里才真正的自私无情,或许四个兄弟里面,他最像朱氏,只是大家被他一脸的憨厚给骗了。
他若真的好,当初出事的时候,就不会不阻止了。摆明了,他心里也是想要讹诈的,更希望朱氏跟应根民能住到这边来,好摆脱他长子养老的责任。
对于这样的人,就不需要同情。
把朱氏关了几天,杜氏挨了打,应文博不在,老屋那边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事。只是,看到应燕荷这么转来转去的盯着自家,燕莲的心里始终不舒服,总觉得应燕荷心里还有什么阴谋诡计。
可没有抓到,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应燕荷这样了,自己再提出什么意见,人家会以为自己是故意针对应燕荷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一个看热闹的,别理她就是了!”燕莲轻描淡写了一句,心里想着,等会一定要跟谢氏说一声,以后家门得牢牢的锁着,别的给人可乘之机。
应燕荷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颊,看到站在屋顶上同两个穿着精致靓丽的女人说着话,还往这边看了看,满脸的不屑,心里的恨意就更深了。
她恨不得杀了应燕莲,心里充满了不平衡。
她跟自己一样,也是失了清白,还比自己多一个儿子,为什么她就被人接受,日子不但过的有滋有味的,还认识你们多京城里的人。她一直在一边偷看着,发现他们家进进出出的,一共有三辆马车呢。
屋顶上那两个夫人的头上都簪着耀眼的金簪,那一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看的她羡慕不已,心里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成为这样的人?
昨晚,因为自己没有烧好菜,被爷爷骂,被爹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脸上到现在都还红肿着。凭什么她要过这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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