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就算分家了,都是姓应的,都是一家人啊,”杨娇儿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幽幽的望着应燕荷,但愿她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
对于动别的脑筋,应燕荷还真的有些迟疑,但对于算计二叔一家人,她是相当的娴熟,所以杨娇儿这么一说,应燕荷双眼一亮,立刻就明白了。
“多谢嫂嫂提醒,”应燕荷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离去。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杨娇儿扬起嘴角,低声的说着。
对于眼前的阵仗,燕莲着实无语的想抽搐着嘴角,连话也懒得说了。
“娘,你这是干什么?”应翔安原本在后院忙着收姜,趁着离过年还有几天,能大卖一笔,让家里老老少少都能过个富足的年。可才忙到一半,就被实儿找了来,说家里来坏人了。
这坏人……让他无语啊!
“干什么?”朱氏一听,“嗷嗷”叫的怒吼着:“我是你娘,你个狼心狗肺的,忘了自己是谁生的吗?”住那么好的屋子也没她的份,心里是越想越气。
面对这朱氏的怒火,应翔安是一头雾水,“娘,年礼不是送去给你了吗?你还要怎么样呢?”就是怕娘会找麻烦,所以今年的年礼早早的送去了。
虽然没有银子,但比往年好太多了。
“什么年礼不年礼的,谁跟你说这个?”那些年礼是好,可也证明了二房的日子已经很好了,让她眼红。“你看看你养的什么闺女,脸皮厚的不要脸,一个个的丢人现眼……,”
“娘,秋儿跟莲儿怎么了?怎么就不要脸了?”谢氏可以容忍别的,就容忍不了她这么糟践自己的女儿。
大女儿已经被杜氏毁了,这小女儿,她还想毁掉吗?
燕莲从头到尾就冷艳看着,嘴角含着嘲弄,应燕秋压根儿就没出屋子的门,任由朱氏跳着脚唱戏。
“还问为什么啊?应家娶了你个毒妇,几个孩子都被你害的,”朱氏是自私自利的,也不怕自己的言语会不会逼死人,心里就是不平衡,觉得二房的日子好了,之所以不记得自己,都是谢氏挑唆的,这说话就更不客气了,可刀子似的,存心往谢氏的心窝子里戳,狠着呢。
谢氏是气的浑身发抖,眼眶泛红,心头一甜,嘴里闻到了甜腥的味道……。
“无话可说了?”朱氏一见谢氏沉默了,就更得意嚣张了。“把那北辰公子交出来,你以为你女儿能配得上人家?”说着,她的神情颇为倨傲,好像人家就该听她的似的,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孙女就嫁定了人家,别提多可笑了。
“小秋配不上,那谁配的上呢?”燕莲莞尔问道,眼里闪过的冷芒足以杀人。
“当然是荷儿了,”朱氏连想都不想的把身后的应燕荷推了出来,夸赞道:“瞧荷儿的小模样,比秋儿好多了,再不济,还有你小姑呢,刺绣手艺高,模样也周正,性子更是温柔,谁不喜欢呢!”
应燕荷被推倒前面的时候,是娇羞的,可一听到奶奶说的话,脸就黑了。
跟在朱氏身后的杜氏脸色也阴沉,有些不快。她要的是朱氏一心一意的帮着自己的女儿,可不想应巧玲抢了自家女儿的富贵。
看着朱氏那嘚瑟的犹如媒婆似的的样子,燕莲很想摇头告诉她:你啊,不适合当媒婆,到适合当老鸨,一脸的贱相,就差在门口为自己的女儿,孙女吆喝了。
这件事,都是由北辰傲起的,所以燕莲此刻眉头深皱,见周围都是看热闹的,好奇的,就更加对北辰傲有意见了。
“人家北辰公子是没成亲,可看中谁,还得看人家的眼光是不是那么高了,”燕莲话里讽刺着,可惜人家根本听不懂。“不如,你们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楼下都闹翻了,你在楼上悠闲自在,事不关已,那就你自己解决,我可没让你留在这里的。
朱氏一听,想起了孙子说过的话,就开始高声喊道:“这位公子,你在楼上吗?”
看到朱氏这样,很多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呵呵,这应家的老婆子还真是有意思,这提亲不是男方的事情吗?她倒好,拉了孙女主动问人家,这还要不要脸了?”有人吐槽着,心里感叹自己好在没做那么丢份的事。
“就是啊,这跟卖孙女有什么区别呢?”里面,不免夹杂着一丝丝的嫉妒。
“什么卖啊,那就像老鸨,就差吆喝了,”有人说出了燕莲的心声,让她的嘴角忍不住的翘了翘。
还是有聪明人啊!
朱氏一听,当场黑了脸,刚想发作的时候,就听到应燕荷激动的叫着:“公……公子,”
众人一听,全部都抬头看着围了白色狐狸披风的俊俏男子,个个都不由自主的脸红了——燕莲看了嘴角抽搐,在心里腹诽着,也不知道北辰公子被多少人在心里yy了一遍……。
面对那么多仰慕的眼神,北辰公子的面皮可厚着呢,面不改色,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他一双冷眸睥睨着楼下的人,就单单那么一个眼神,让众人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脖子,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气。
“这位公子,”朱氏被富贵冲昏了头,完全没发现人家眼神里的阵阵冷意,包括应燕荷,她完全被眼前的男人迷住了心智,那里还能感觉到别的。“这……这是我家孙女……,”
“我府里不招丫鬟,”北辰傲淡淡的回答着,眼里闪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