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葛镇长一行人走后,只留下陈阿三在他的西瓜地里呆若木鸡般发傻发愣,似乎怎么想也不明白煮熟的鸭子,那先进瓜农的名额跟年底的奖励给飞了,陈星星见状,也就识趣的,趁陈阿三尚未注意到自己,也偷偷给溜了。
这陈星星刚附体重生,而这个“陈星星”的身体本就羸弱得很,属于提个热水**也要呼呼喘气的类型,如果不修炼的话,单打独斗还是打不赢那同样高瘦如猴的陈阿三的,而要修炼的话,在这贫瘠的鹅山村,自然没有灵气可言,无法汲取能量,而如果要炼丹的话,那些材料最基本的都是要几百年以上的人参、灵芝等贵重稀有之物,如果没有巨额财富的话,也是无法修炼的,因此,他也只有暂时避免跟那陈阿三正面冲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到了家里后,父母已经准备好饭菜,在等陈星星回家吃饭了,虽然只炒了个鸡蛋,算做荤菜,其余的不过是些蔬菜,但陈星星知道这些鸡蛋已是父母平时节省下来留给自己吃的,也就不再挑食,端起饭碗就准备吃起来。
“星娃,你不是说要到地里去摘西瓜的吗?怎么没见你摘回来!”陈母问道。
“没摘了,都卖了!”陈星星道。
“什么???都卖了???你是犯糊涂了吧?大清早的就说梦话了,咱们家那半生不熟,自己吃都嫌寡淡的西瓜谁要啊??你这孩子!!”陈母怪道。
“我骗你干什么?一大早就都卖给镇政府的了,一百块钱一个,把那些能拿出手的都卖了,估计也能卖个几万块钱了。”陈星星边吃饭边道。
“卖给镇政府,我看你真是犯糊涂了,咱们没关系,镇政府的人哪会要咱们的瓜,而且咱们那瓜,没用化肥和催长剂,个长不大,就算是往年卖,也顶多十多块钱一个,你还一百块钱一个卖给人家,你妈我看你是在白日做梦!”陈母道。
“妈,你要是不信的话,等会我就去镇政府,去把卖瓜的钱给讨来,到时候看你信不信!”陈星星道。
“你妈我去斩猪草了,就不跟你在这胡言乱语,说梦话了!”陈母说着,就准备去堂屋斩猪草。
“陈星星!!你这个小瘪三崽子,你给老娘滚出来,看老娘今天不剁了你这个挖墙脚劫人钱财的小混账!!”
忽然,一道嗓音粗大的叫骂声,从屋外传来,陈星星听那声音,便知道那是陈阿三的老婆潘铁莲,这潘铁莲是鹅山村乃至整个鹅山镇鼎鼎有名的泼妇,生的有两百多斤,人高马大,站在一起,倒比他的丈夫陈阿三要大三四倍,且此人嗓门奇大无比,天生乃是练河东狮吼的材料,如果跟人骂架乃至打架的话,只要一动嗓门嘶吼,对方就会被震得头晕脑胀,立足不稳,还没一个回合,就会败下阵来。
陈星星见来者乃是这悍妇,心里倒是有点发憷,既然这潘铁莲已知道那卖西瓜的事了,已亲自出马,正犹豫要不要出门对付她。
那陈母见到潘铁莲突然来到,且一来就骂人,也弄不清东南西北,出于素来的逆来顺受担连忙出门招呼道:“侄媳妇,你有啥事找我家星娃,我家星娃正在吃饭,你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正好到咱家吃点。”
“谁要吃你家的狗屁蔬菜炒蔬菜的屁饭!!快把陈星星那小狗崽子给老娘叫出来!!否则老娘就发火了!!”潘铁莲叉起肥腰,大骂道。
“侄媳妇,我家星娃乃是老实志诚的后生,怎么就得罪你了……”陈母道。
“你到底喊不喊——”潘铁莲大怒,然后猛一张嘴,巨大的狮子般的吼叫声从她那越张越大的巨口中喷薄而出,那巨大的声音宛如武林高手发出的狮吼功,声波如同看的见的狂风,朝着陈星星家的土屋吹压而去,在那声波的吹晃中,那几间木屋竟然左右摇晃,摇摇欲坠,无数片青瓦如同遭遇了强烈台风,竟被掀起以及飞出了十来米远,而那本欲出门迎接的陈母,连同陈星星家的那只又老又瘦的老黄狗,皆被那强大的声波扫中,竟跌跌撞撞,一起冲击到了堂屋的后墙上。
“三八!!你鬼叫什么?快给小爷闭上你的猪嘴!!”陈星星见状,连忙换下碗筷,用双手捂住耳朵往门外走去。
“小崽子,你倒是给老娘出来了!!哼!!”潘铁莲停止吼叫,然而最后一道哼声落到地上,硬是把地面击出了两个猪鼻孔般大小的小土洞。
“你这八婆,你不在家相夫教子,到这里来猪叫干嘛?”陈星星道。
“老娘来找你这小崽子,是替我相公讨个公道,你这小崽子用什么阴谋诡计把我相公的先进瓜农名额以及那年底的五万元奖励给抢去了,你这不要脸的家伙,你今天不赔老娘十万块钱,老娘便要把你家掀个底朝天,打个稀巴烂不可!!”潘铁莲强横无比道。
陈星星见到,知道打是打不过这悍妇的,要真的赔十万块钱的话,根据目前他家的经济情况,估计挖地三尺也弄不出十万块钱来,再说即便有钱他也不愿赔。
左右犹豫之际,陈星星忽然看到他家那条被潘铁莲的吼叫声冲击到墙上的老狗正垂头丧气,哼哼唧唧的拐着脚从眼前走过,忽然灵机一动,冲那潘铁莲道:“不就十万块钱吗?用的着你那么猪吼狗叫的吗?你等下,我去信用社把钱取了,赔偿给你就是,你站在这别等我啊!”
“你真的愿意赔我钱???”潘铁莲倒没料到对方那么爽快,一时不敢相信,竟然诧异的张开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