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了!”郑毅锵一行回到卢森堡,刚刚落下马鞍,就有仆从惊呼着赶过来。
“不要慌张,说清楚了。”郑毅锵一边下马一边说。
“李笙永的人动了……”
“动了?在哪?”郑毅锵怒目一瞪,就要上马再战,旁边百灵冷眼瞅着……郑毅锵的人居然在郑毅锵的耳边叨叨,居然对本王还有所防备。
气死朕了。百灵暗想道,拍屁股走了。
“谁稀罕你的蛮夷之地?”
“在您走的这十天里……他们三丁一兵……在幽邃松林开战了。”管家在说话时甚至有些颤音,这场大战已经伤害了整个蛮族。
三丁一兵……李笙永你在干什么啊?郑毅锵咬牙道,这种事情就算是死郑毅锵也不愿看见啊。伤痛施加在人民的身上,就像划在郑毅锵的心头。
还有……那个蠢货为什么会和龙人开战?郑毅锵低声咒骂道,愤怒的他一拳抡在马厩柱子上头。
“轰!”一声巨响,稻草从半空簌簌的抖落,它轰然崩塌。仆从惊魂不定的逃窜。郑毅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摇摇头。把柱子扶起来,走了。
北域霜雪山岳阻隔,交通闭塞。李笙永虽然已经下达了命令,并且王都附近的人都已经被抓走了,但是调动整个部落还是需要些时日,郑毅锵必须阻止李笙永葬送蛮族的举动。
“陈建聪!”郑毅锵像呼唤宠物一样在庭院中大吼。没多久陈建聪就从地窖闪身而出,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慌乱。
“嘿嘿,你干啥呢?偷看洗澡?”郑毅锵原本心中愁苦,忽然看见陈建聪那畏首畏尾的猥琐模样,忍不住调笑一番。
陈建聪面露苦笑,他道:
“哪敢啊……有什么事我能帮到王上?”
“李笙永征兵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清楚。”郑毅锵说着,笑嘻嘻的一边带着陈建聪进屋,这更引起了百灵的猜忌。
“说吧。”郑毅锵脱下甲胄,在炉火边烤着手道。在火边的桌子上放着郑毅锵最爱的青梅酒,郑毅锵很自然的拿过来闷了一口,籍此缓解疲劳。
“李笙永的征兵……”陈建聪说话吞吞吐吐,郑毅锵有些不耐烦,他呵斥道:
“快讲!”
陈建聪被吓的浑身一个激灵,但郑毅锵专心盯在篝火上边,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这件事情是李笙永与李相赫共同谋划的,暗灵与长老院的关系密切,他们有共同的敌人龙人。”
郑毅锵忽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漆黑如涟漪般扩散。
应该是我太累了……不过也不对,凭借我的血气能力,怎么会疲惫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郑毅锵有些模糊,结结巴巴的吧自己的真实想法直接吐露出来了。
“呵呵呵呵……”
看见扶住墙壁无法站直的郑毅锵,陈建聪忽然爆发出一阵冷笑。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是李笙永的人啊!”
“该死!你!”郑毅锵想要抽出自己背后的巨剑,可发现自己沉重的身体只能沉重的跌倒在地。
陈建聪一脚踩在郑毅锵头上,蹂躏的快意让他面颊一阵诡异的抽畜。
“陈皮断掉手指的时候……你没能站出来为我说活,可有人愿意啊!”
此前有多屈辱愤恨,现在就有多么的骄傲喜悦,或许人的心理本来就是如此变态吧。
“他说了……只要我把你处理了,那个女人,你和你的兄弟,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得死!哈哈哈哈!”
“这件事与他们无关……”郑毅锵尽管精神萎靡,但在听到陈建聪疯狂的想法后他还是挣扎的吐出这几个字,却只能换来陈建聪更加放肆的大笑。
“哼,无辜的可不只是你们,我儿子遭受的岂不是无妄之灾?今天我就让这份痛苦切身落在你们身上。”
“现在,去死吧。”陈建聪拔剑,寒芒伴随脆鸣出鞘,郑毅锵的脖颈刮过一抹冷风。
郑毅锵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漠视陈建聪遭受的委屈,更不该把他当成傻子糊弄。
我才是真正的蠢货啊……郑毅锵眼前的视线渐渐昏暗,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直到一束金色光芒在他面前闪耀。
站在郑毅锵身前的,是百灵。她手起刀落,在陈建聪胸前留下了两个不致命的豁口。
“你是怎么发觉的?”陈建聪惊讶道,百灵一行应该已经被安排到了远处的住所才对啊。
“呵,我说是闻见了你的臭味你信吗?”百灵的剑锋离倒地的陈建聪喉咙只差一寸,但却迟迟下不了手。
“来啊!快杀了我!不然我保证只要我陈建聪还有一口气,就要找你寻仇!不死不休!”陈建聪对百灵的仇恨早就胜过了他对生命的渴望,所以面对百灵,他只吐了一口唾沫在地,放肆的叫嚣。
老子都要死了还不能威风一回么?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过错,如果自己不是任性将陈皮的手指切断,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如果现在再将陈建聪一刀劈死,那她与昔日那个高高坐在王座的傲慢希瑟尔又有什么区别呢?
“饶你一条狗命。”百灵颤抖的剑锋终于收回,这个王第一次动摇了。不是因为力量,而是因为良知。
那道王与人之间的鸿沟,似乎正在一点点填平。
“说吧,你们把唐昇怎么样了?”百灵的注视着陈建聪,目光灼灼。她剑锋颤抖的原因不只是因为犹豫,也有愤怒。
与唐昇血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