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为师知足啦。”
听着行空的声音越来越远,抬头一看,只见他离我越来越远,整个人像一张纸钻进了墙里。
“师傅。”
我大喊一声,长出口气,敢情这又是个梦,抹了把脸,手里的东西掉在被子上,低头一看,正是那半块玉佩。
外面天光放亮,穿好衣服到楼下一看,九点多,赶紧回去收拾一下残局吧,想到这堆烂摊子我就头疼。
在路人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到门口一看,麻烦来了,房东死老太婆正在门口蹲点呢,大老远的就看到那张脸憋得跟茄子似的。
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之后,硬着头皮慢慢走了过去,看到我,老太太就跟打了鸡血是的。我不得不佩服更眠期的女人,尤其是泼妇的更眠期,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在房东老太婆的哀求下,赔了她两万块钱,限我两天之内搬走,不然还要到法院告我,这尼玛不开玩笑吗,你有房产证吗?再说了,老子一天就搬走了,我一小理发店,哪那么多东西,老子不要了。
收拾好自己需要的东西,联系了一下明子,让他把电脑先搬走,这对我来说可是大件,绝对不能扔。嘱咐好明子,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我爸妈,回头就跟他们说把店转给别人。
送明子离开之后,背着包去了市里,接下来怎么办呢,坐在快餐店一个劲的发愁,店是不想在开了,不挣钱还耽误时间,不然找个地方踏踏实实上班算啦。对,就这么定了,找个先上班,不然吃住都是问题。
给同行的几个朋友打电话说了一下,也凑巧,现在都不招人,这不喝口凉水都塞牙么,干我们这行,正月是最清闲的时候,没办法,还得靠自己。
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后面的车笛笛响个不停,回头一看,一辆京牌的帕萨特紧跟在我身后,奶奶个嘴的,这么宽的路你非从我后面跟着,吐了口唾液给他让开一条路。
嘀嘀、嘀嘀,喇叭依旧响个不停,真他妈有病,有辆破车了不起啊,老子不是给你让道了吗,嘴里一边骂着一边继续往前走。
忽然车加速,与我平行着往前开,我扭头看去,车窗正好摇下来,司机是个男的,扭脸看着我,小尖脑袋老鼠眼,塌鼻子下耷拉着两撮狗鼬胡。
两人一对视,车里的男人对着我呲牙一乐,妈的,这不老鼠精刘游戈吗?
“兄弟,真巧啊。”刘游戈将车停住,趴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探着脑袋。
“叫峰爷。”我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听到他着尖嗓门我就难受。
“得、得、峰爷,您这是来干嘛啦?”刘游戈捋了捋狗鼬胡。
“这是爷的地盘,这话该我问你,干嘛来了?”
“呦,你瞧我这记性,您就是保定人呐。”刘游戈一拍脑袋,陪笑道:“您先上车,咱们找个地坐会。”
琢磨一下,反正现在也没事,不如跟他扯会闲篇,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原来在后排的座位上还有一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小伙,朝我微微点头笑着说:“你好。”
“你好,你好。”象征性打个招呼,转头问刘游戈:“你怎么来保定了?准备开个分店?”
“玩笑了不是,来保定是看看朋友,顺便看点玩意。”刘游戈一边盯着导航一边开车:“还真巧,在这地界碰上您啦,咱们还真是有缘呀。”
“你这是要去哪?”我盯着导航上的目的地,看这样子离西大街不远了。
刘游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拐弯抹角的跟我说起了保定的历史文化。
跟刘游戈一比,后座上的年轻人倒是沉稳了许多,从我上车之后一句话没说,大概十几分钟,车果然在西大街的古玩街停了下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