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墨家自然会有分较,哪一方顾及民生、心系黎民死活的,墨家就会支持谁。这也是......”
“我知道,这也是墨家的道,是非攻的精髓,非攻者非不攻也,乃以攻为不攻,不攻为攻,墨家杀人为得是这个世道、活人也是为的这个世道,是也不是?”
白栋心中暗暗发笑,说白了你墨家就是世界规则的制定者,杀与不杀都是道,走尽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禽滑西看看白栋,一拍大腿道:“彩!这才是墨家非攻的道理,白子知我墨家,是墨家的知音!既然都是知音了,我要向你借一件东西,你总不会拒绝罢?”
“用剑杀人是杀,用霹雳药杀人也是杀,其实没有什么不同,你要的是这东西罢?”白栋看了一眼禽滑西:“霹雳药的配方不能给,成药还是可以给的,不过份量不能多,多了会难以控制威力波及无辜,去军械处找墨线领吧,三两霹雳药,威力可及三尺方圆......”
“足够了,告辞!”
禽滑西站起身来微微一躬,转身大步离去;跳蚤看得非常清楚,师兄的双眉竖起,这是墨家要杀人的表示。
“你不是告诉我杀心不可太重麽?还说赵姬和草儿她们反倒战争是没有错的,这个世上就该有这样一群‘反战人士’,可你又鼓动师兄去杀人?夫君,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了,感觉你比当年的邓陵子更可怕。”
跳蚤忽然担心地望着白栋,曾几何时她是个,柔嫩的夫君还需要她来保护,现在却仿佛颠倒了过来,女性温柔的特质在她身上渐渐显现,夫君却做了西君、上将军,仅仅一次伐蜀,就有数万人丢了性命,虽然不是他杀的,却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怕的不是我,而是这个战国时代,巴蜀是一定要安定的,你有没想过,在老秦没有攻入蜀国之前,蜀苴巴三国连年混战要死多少人?要让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都像老秦人一样渐渐过上好日子,必要的雷霆手段是不能缺少的。杜芦已经被打怕了,他现在所求的不过一地之安,可巴国苴国不一样,所以华夏和老秦现在要支持的是杜芦,既然不能直接出手,那就要借重墨家的力量了。我其实不是和你师兄开玩笑,墨家的非攻正是要通过攻杀来实现,杀一人可以安定一方,那就等于是救了千万人,这笔账你如果算不清楚,那就该了......”
白栋叹了口气,轻轻揽住跳蚤的肩膀,在她耳边柔声道:“所以你的夫君从来都没有变过,也不会变,会变的永远都是这个天下、这个世道。现在有了墨家出手,杜芦当可苟安于苴境了,开明王毕竟是苴人的主上,除了苴王和那些苴国贵族,黎民是不会排斥他的,反倒会因为杜芦的改变而亲近他,当年高高在上的王现在做了一个小诸侯,还有比这更让人同情的事情麽?以杜芦的聪明是不会再反的,他会臣服秦国,与墨家联手做生意,赚钱多好啊,比打仗好太多了,如此一来,苴国人的生活会渐渐变得更好,甚至还会感谢你师兄呢。”
“你是不是在骗我?你上次说过,杜芦一旦有了力量,就可能会去主动攻击巴国,那时秦国就有了出兵的借口,仗还是会越打越大的,到时让墨家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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