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提这件事情了,草儿和娘亲还在呢!人家不来了。”
正院的天井下摆放了几张青条石,上面堆满了红嘟嘟圆滚滚的红果墩儿。娘亲、草儿、苦酒和跳蚤都在,都在拿着红果墩儿兴奋地品尝,跳蚤一手抓了四五个,看意思是要往嘴巴里塞,却被苦酒阻住了;两个小媳妇儿拉拉扯扯,莺声燕语地争吵着,这份人间烟火气哦,看得白栋心中激荡,这就是他最珍贵的财富,最需要用心保护的家......
见到无颛走进门,草儿笑着蹦过来,把手里的红果墩儿就往他的嘴巴里塞:“快尝尝,好吃着呢,跳蚤嫂嫂已经吃了二十多个,你也吃吧。”
白栋瞥了眼一脸幸福的无颛,先拜见了娘亲,然后就去抓了个红果墩儿塞进口中,久违的味道啊,冰凉冰凉的,轻轻一咬,山楂酥皮便如银瓶乍破,又甜又香又沙的红豆沙顿时溢满了整个口中,倍爽!再来一个!
他吃一个,苦酒就送上一个,看着老公吃东西真香,吃再多她都不心疼;跳蚤大感不公,很是不满地道:“刚才还说吃多了会生白豆豆呢,这才一会儿就喂他吃了十几个,你就是偏心,怕我吃多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有些火气好。”
这次苦酒没说话,倒是娘亲笑着帮白栋解释。苦酒和跳蚤对望一眼,脸蛋儿顿时都红了,可不是麽,男人若是没些火气,那还能在床上翻跟头麽?哎呀,这事儿怎么连娘亲也知道了,天杀的男人啊,羞死人家了!
跳蚤红着脸冲出门去,说是雪天最好,刚好苦练那帮老军;草儿也跟无颛手拉着手的出去了,娘亲似乎自觉失言,咳嗽了几声回去房里;苦酒微微红着脸拉住白栋的手:“炕已经烧上了,屋里.....屋里现在暖和得很。”
“其实不用这么暖和的,红果墩儿吃多了,我现在的火气很大。”
白栋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准备登堂入室。
“白迟,这东西就是红果墩儿麽?老四啊老四,有这样的好东西却自家独享,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白迟苦着一张脸在前面领路,后面进来的是嬴渠梁和范强;明明看到他抱着苦酒,嬴渠梁却只做未见,堂堂国君也不怕丢了身份,自己跑过来抓起个红果墩儿就扔进了。中,脸皮太厚了。
白栋大恼,就没见过这样做人兄长的!自己这都离家多少天了,小别胜新婚的道理你不懂啊,怎么刚分手就又跑来了?
三哥以前可不是这种人啊,现在怎么比娘们儿还会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