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陈留,荀攸感受到了曹昂之前感受到的差别,有不适应,有落差感,还有一些些嫉妒和眼红。
曹操已经开始集结兵马,单雄信的前锋营甚至都开出了兖州。
听得荀攸回来,曹操很果断放下手中事物,他还是比较相信这次能成功借到船只,只不过问题在于,代价是什么。
“修路?从冀州到豫州?”
尽管,他自认为已经很了解孙策,可真听到对方的条件,曹操还是有些很纳闷,果然,这很孙策。
“说说你的想法”
这会想再反悔已经是不可能了,何况曹操也发觉这里面大有文章。
“首先是战略方面,属下以为,修好路对我军而言并不一定是坏事…”
正如孙策所料,荀攸对曹操的说辞,就是当天在临淄的想法,没有超出预想,唯独有一点孙策算漏了。
兖州已经不再是曹操的政治文化中心,既然是赵王,再待在这里,多多少少会有点名不副实,何况兖州还是一个四战之地。
“行吧,通知孙策尽快开工,船队也尽快抵达濮阳,春耕已经落下不少时间”
“喏,那赵王打算何时动身?”
“再有两天,等子和从并州回来,就出发”
子和,曹纯,统领着曹操的精锐部队——虎豹骑。
另外,还有借鉴龙骧卫而组建的,由许褚所领衔的虎卫营。
目前来说,这两只人马,算是曹操手中的王牌。
“公达,怎么感觉你今日有些欲言又止?有事但讲无妨”
荀攸想起多年前,曹昂从青州回来后,当时似乎也是这一幕,只不过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站在后排的三流人员而已。
“赵王,臣下有一问”
“说吧,说吧”
“非臣下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齐国之势,需我等六国合力,才能与之一战”
简单几句话,已经道明了荀攸的观点,曹操闻之,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这个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是张绣、刘表与他有仇,有仇不报,却要去找屡次对他施于援手的孙策的麻烦,这不是曹操的意愿。
“公达,即使孤愿意放下与刘表、张绣的仇怨,可他们又会真的对我们完全放下戒心?到最后还不是虚与委蛇,各自为战。孙策可不是咱们表里不一,就能战胜的敌人”
曹操说的没有丝毫问题,人与人之间最难得的就是信任,至少在他看来,荆州与兖州之间,就不存在信任这种东西。
“还有刘备,你以为刘表就真的会放心让他借道荆州?或者张鲁真的就会放任汉中空虚,千里迢迢,来和孙策争个长短?哪怕是李唐,在没有确认草原形式之前,是绝不会越雷池半步的”
让荀攸缓了缓,曹操做出总结“所以,公达你的想法看似可行,实则还不到时候,最主要在于,我赵国可一直和孙策不清不楚,谁会信孤?”
这才是关键,也是曹操最大的无奈,在其它诸侯眼里,曹操就是孙策最大的马仔,虽然两者看似把界线划得非常清晰。
荀攸没有再进言,曹操言辞精辟,已经将他说服,或者换句话说,他也看出了孙策大势已成,非有良好契机的情况下,确实难有作为。
只不过,荀攸并不知道,曹操心里还藏着有一件事。
要知道他可是曹操,坐以待命并不是啤
汉城。
金边已经出城两日,观城外的情况,应该是凶多吉少。
肖古王很实诚的遵守着和金边之间的约定,放马韩军民出城。
这实际上是金边最初想给肖古王减轻负担,而故意给的一个台阶,却没想到成为了他立功的机会。
当化身为百姓的马韩士卒经过城门时,肖古王做梦都没想到,这群马韩人发疯似的夺取城门,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只容许两人并排通过的城门,越来越大。
“这群马韩人要干什么?!快杀了他们!”
肖古王可看得清楚,那些接收马韩百姓的汉人,此际正策马飞驰而来,如果让他们进了城,所谓的角楼,瓮城就全成了摆设。
恍惚间,肖古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金边!
他不是战死了吗?他什么时候进的城?他投靠汉人了?
接连三个疑问令肖古王面孔扭曲到极致,使原本还有些歉疚的心,荡然无存。
再看到百济士卒漫不经心,甚至是敷衍了事的反攻心态,肖古王心里又泛起了然和明悟。
“百济亡了!”
“父王,我们从城东撤吧!”
麻余,百济皇子,跟着肖古王屡战屡败,还一度憧憬着成为未来的百济王。
“唉,皇儿,你走吧,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从新开始”
“父王…孩儿…”
“走吧,别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父王和孩儿一起走吧”
“走?是,为父的确要走,不过为父是想陪着我百济走这最后一段路,孩子,好好活下去,不要想着复国,更不要想着复仇,像个普通人一样,好好活下去”
临淄,正大光明殿。
孙策看着一帮子大臣在底下搔耳挠首,心里很是开心,这回可算把他们难住了。
“启禀齐王,自武帝即位,始创年号为建元以来,已有三百多年历史。此后历代帝王,遇到天降祥瑞或内忧外患等大事、要事,都要更改年号,所用少则一个,多则十几个,就连王莽也新设年号,我主又为何弃而不用?”
“本王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