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感染了什么,高烧不止,醒不过来。医生还说她体质病变了,丧失了alpha天生强悍的自愈能力。”
她捂住嘴,眼角流下泪水:“我到底做了什么?我不想的,不是我……”
卲涵抱住她,为她心疼。沈凝不知道,可她清楚,秦加依拥有多重人格。一个是昨日出现的残暴人格,一个平日见着人就喜欢嘲讽,另一个则是善良温柔的人格。这三个人格独立存在,似乎不知道彼此干了什么。
而这件事除了沈父外,其他人一概不知。她是朝夕相处久了,察觉到端倪,沈父才告诉她,并让她保密。
考虑到沈家的特殊情况,她也只能选择沉默。
温柔善良的人格出现最多的时候,是夜晚。若不是她夜晚常常睡不着,不会知道,每至深夜秦加依会悄悄进到卧室,帮她和沈凝盖好被子,然后和沈凝低声说着心里话。
善良的人格白日会出现,着实少见。
秦加依在她肩上哭成一个泪人,嘴里不停道歉。
卲涵帮她顺气,心里不好受。
一面是脆弱的沈凝,一面是对她向来不错的秦加依,这两人都是她至爱之人,却在互相伤害。
秦加依在她肩上哭累了,渐渐闭上了眼睛。把人安抚好,卲涵将人抱至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便离开去找沈凝了。
许姨候在病房外,一见着她,就跟见了主心骨一样,忙把问题跟她交代了:“卲小姐,医生说现在还不得进去探望,大小姐这两天都得待在隔菌的特殊病房中,进行观察。”
“多久才可以醒?”
“没说。对了,元帅倒是发来通讯说,等您有空了,让您跟他聊一下。”
卲涵四肢泛凉。
她听见自己说:“好,我知道了。”
沈行燃早就跟秦加依离婚了,但这两人没有跟沈凝说,只告诉了她。秦加依还住在沈家,但关于沈凝的抚养权两人一直在明争暗斗。
秦加依不肯放手,沈行燃又忙于战争,故而沈凝暂时由秦加依抚养。这次出事,沈行燃定是不会再让沈凝待在帝星了。
她走到医院天台,心情沉重地接通了通讯,沈行燃浑厚的嗓音传来:“凝儿怎么样?”
“还……还好。”卲涵咬唇道。
沈行燃“嗯”了一声,先是嘱咐她要好好休息,随后谈起了卲涵最不想面对的话题:“我想让凝儿跟着我,你觉得合适吗?”
沈凝跟沈父走了,她是没理由跟去的。而且明年她就国中毕业了,即将进入人生的第一个分水岭。她若要变强,要配得上沈凝,就不能远去其他战乱不休的星球,放弃大学。
她无声苦笑道:“相比起伯母不稳定的人格,跟着您自然是比较好,而且……小凝也一直在等待身为父亲的您。”
她侧仰头,看着远处耸立的建筑物。
沈行燃道:“那好,这两天你先帮我跟她沟通一下,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会立即赶过去。”
“好,我知道了。”
卲涵中断谈话的一刹那,脚软了。
她刚刚,亲手把心上人推开了。日后,她要见沈凝一面,难如登天。两人之间,相隔的不单是遥远的距离,还有无数未知的可能。
她不过是一个孤儿,沈凝却不同。不管沈凝是否稀罕,等她成年后,她就拥有了沈家所掌握的一半的军事权力。沈行燃退休后,沈凝就是下一任主军元帅,军部元首,举国尊贵之人。
到时她们就是云泥之别。如果她不作为,就算后面,沈凝爱上她了,愿意娶她,帝国议会与皇室也会以身份为由,给沈凝施压。
毕竟这是帝国,对于身份等级有着层层严格的限制。那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跟别的人缔结婚约,厮守一生。
而她们甜蜜的过往也不过是沈凝成长道路上,微不足道的回忆。
她怎么甘心,一辈子永远仰望她。
她怎么甘心,一个人抱着灰暗的过往痛苦挣扎。
她不会甘心,捧在手里的人今后会把另一个人视为唯一。
她握紧苍白的手,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入军校。
那种感受是难以忘记的,刻骨铭心。
满腔的热情浇灌了冰冷,却开不出艳丽的花,沈凝的心理不可避免地扭曲了。
“你看到了,卲涵根本没喜欢过你。”
“你付出再多,也抵不过他人稍稍的接近。”
“你太懦弱了,把身体交给我,我会帮你。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夺过来。”
“怎么样?”
沈凝轻阖眼,世界分成了两边——一边满是光明,淡定的自己双手插进口袋,望向黑暗的一处;被黑暗笼罩的一边,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懦弱的自己就躲藏在哪儿。
“好。”
沙哑的嗓音隐隐带着哭腔,沈凝最终选择了臣服于自己的**。
等到卲涵将两人的衣服都脱得差不多时,沈凝才睁开了眼睛。
纤长的睫毛下,瞳纹绚丽,幽深的瞳色恍若密林深处的一潭难照到光的死水,纵使狂风骤雨,水面仍旧纹丝不动。
她挑起卲涵的下颌,嘴角微勾,圆润的葱指有意无意地滑过卲涵遍布伤疤的后背,引起了卲涵不可控制的战栗。
“想要吗?”她抬起身,身体与卲涵的身体完美贴合。卲涵不语,扳正她的身体,二话不说,直接干。
尿憋多了膀胱迟早得有事,何况压抑天性!卲涵再有能耐,沈凝也不相信卲涵真能忍住一年多来,不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