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的土地基本是掌握在氏族手中,老百姓终身为奴农作,土地还不属于自己,赋税也是上缴给所属氏族。
易水天闵两年前开始推行均田制,即每一户百姓得应有的土地,每年上缴赋税给国库。
他这样做的目的是想从贵族手中收回一些土地资源,没想最后失败了。
原因就是可用的土地太少,而百姓人数太多,不是每一位百姓都能分到田地。
而那些没有分到田地的,就大兴闹事,最后又演变成君主和世族之间的利益矛盾。
世族不放,皇帝也没办法硬说你将土地交出来。
百姓为此不是第一次闹事。
下午的时候,易水天闵颁发了皇榜。
科举制度每年举行两次,春季一次,秋季一次。
今年的秋试定于下个月底,也就是还有十来天,这个消息对凌向月来说无疑于晴天霹雳。
她还什么都没给凌舒玄铺好!但是又不想他错过这一次的考试!
毕竟多一次考试就多一次机会。
易水天闵这么急着招揽人才,八成是身边没几个可用之人。
凭她那位自小饱读经书,熟知各朝各代历史的万事通弟弟凌舒玄,肯定能得到皇帝的重用。
凌向月摆出纸墨笔砚,迅速的写了一封信给柳州娘家。
……
“夫人,外面来了位婢女,说是司直夫人有请。”
木槿进得屋来,凌向月正在奋笔疾书。
“她?”凌向月一边写着书信,一边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
司直夫人?那日碰见的那位贵夫人。
她竟如何得知自己?那日可没给她介绍。
见凌向月持怀疑的态度,木槿解释道:“是人都八卦,朝廷命臣也不例外,夫人你还不知道昨日二姨太……”
木槿隧将昨日英氏的事情从头至尾讲了出来,虽然她也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
经过加工,润色,那些个丫鬟私底下讲得有模有样。
连英氏当时懵着个绿脸都形容得入木三分。
凌向月听后笑个不停,大呼过瘾,书信也刚好写好,她认真的折叠装在信封里。
“竟想在皇上面前戳我之短,还好戳歪了。”
未见易水天闵,凌向月倒对他升起了一股好感,就凭着他这玩心的性格,凌向月就想说送她弟弟去朝廷做官做定了!
但是萧奕澈貌似和皇上不太合拍,皇上和几大氏族之间有间隙,摩擦。
算,这些朝堂制衡不是她能触摸得到的。
或许,萧家若能看中她弟弟的话,他们凌家也是可以为萧氏服务的。
凌向月左思右想,摇摆不定,等真的有那种机会来临的时候,她才发现事情远不是表面上想的那么简单。
站对队伍,很重要!
“夫人。”木槿叫了她一声。
“哎!”凌向月拍掉她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封信你帮我找人带给柳州的凌府。”
木槿并没有将那封信直接托人带走,而是给了萧奕澈。
萧奕澈拆开看完以后,本想将内容改了。
无奈凌向月的字迹实在难以模仿,似画又似字,极具个人风格。
他写了两个字,再模仿不下去。
又将信递给木槿,叫她托人带走。
夜晚。
凌向月在室内作画打发时间。
萧奕澈回来见着她的画,又想到她白日的字迹,不禁问道:“你这是跟谁学的?”
凌向月慎重的吹干画上的墨汁,看着五彩缤纷的大作,尊重的介绍她的启蒙先生。
“他是一位鬼才,身怀绝技。”
萧奕澈听她讲别的男人心里很不舒服。
狠劲将她压向桌面,刚刚作的画还未全干,凌向月措不及防的手撑了上去,画纸破开,中间的五色花瓣也一分为二。
凌向月挣扎了一下,桌角挤着她的胸口,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