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歌舞杂耍也都演尽了,行如真命所有人移步花亭,观赏焰火。
李白尘住在边陲,鲜少看焰火,高兴得不得了,心里暗爽这笔买卖不亏。
看完焰火,脖子有些酸,她边按揉边在园子里逛着,感叹着同人不同命。这位芸姬娘娘,原本只是个礼物,却有幸得到大王如此疼爱,却还是不开心。
倘若有人对她能有这万分之一好,她也不至于一把年纪了还没嫁人,还要千里迢迢出来赚钱养弟弟。
“女施主,多日不见了。”
李白尘一看,笑了。
“和尚?怎么现在认识我了?先前怎的装作不识?”
“并非不识,只是我一贯如此,识又如何,不识又如何?对贫僧来说,都是一样。”
“知道了知道了!正如美女和丑女,也是一样,都是一堆白骨。”
提安竟笑了。
“女施主颇有佛性,可愿入我佛门?”
“玩笑开的不赖。”这和尚颇不会聊天,拔腿就走。
“女施主小心!”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
“呀!好痛!”竟是一台小捕兽夹,夹住了她的脚踝。
“贫僧叫女施主,正是想让女施主帮我,我的脚也被夹住了。没想到……”
“你这坏和尚,你被夹住了脚,怎么不早说!还大谈什么佛法!这大行皇宫也是怪,怎么在花园里放这样的东西!”
“女施主不必急,这捕兽夹需要三只手才能解开,我们两人互相解除即可。”
“那先解我的!”李白尘可不客气。
“可以可以,在贫僧眼中,并无先后。”
“闭嘴吧你!赶紧!”
夜色浓郁,两人竟许久都未解开。李白尘有些受不了了,原本这捕兽夹不算紧,但两人一番折腾,竟慢慢收紧,血汩汩得往外冒。
李白尘怕血,好在是夜里,看不见红色,只觉得手上全是热乎乎的水渍。
“女施主,这是什么奇怪器物,怎的自己会收紧!”
“快唤人来吧,如此黑灯瞎火,再折腾下去,恐怕我的脚就废了。”
提安长老忙大声呼喊,不多久便来了宫女。
原本李白尘还未怎样,可当宫女提来灯笼照他们后,她竟一下子栽倒下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