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鱼人为何要杀你?你侄儿不也是海鱼人?”
“我不知道。”
“妹子!你侄儿有舌头吗?他那样的混血人,到底随陆地人还是海鱼人?”
滕若冉见滕如此,立即拉下了脸:“国师大人的血脉岂是你能打听的!”
滕若冉才将话说出口,便有些后悔,毕竟这位刚刚才救了她。
“对不起……我侄儿不喜欢别人说他是海鱼人。”
李白尘提了提眉毛,没再说话。这对姑侄是她见过最奇怪的人。
“我们走吧。”夜林郡主不再管这个海鱼人,往回走去。
李白尘跟在她的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这位夜林郡主虽然比她弟弟年长几岁,却并不老气。一身劲装显得她蜂腰翘臀,别有趣味。
长相嘛,也算上等姿色,不过李白尘自忖比她还是略略逊色一些的。如此美眷,又是个郡主,李白尘越看越欢喜。她早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都抛诸了脑后,毕竟弟弟的婚事才是顶顶要紧的。
只是美中大大的不足,这位郡主脾气太差了,功夫偏偏又比自己好。若是将来打起来,肯定是李白尘输啊!
“你笑什么?”滕若冉突然回头看她,却见李白尘正阴测测地笑,顿觉毛骨悚然。
“你是不是喜欢我弟弟?”李白尘可藏不住话,有人看上她弟弟,那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滕若冉被她这话一惊,竟猛然涨红了脸。
“可是被我说中了?”
“你再敢胡编,我就地将你杀了!”滕若冉一鞭子过去,缠上了李白尘的手腕。
“夜林郡主,你可知我是解忧人?我这一双眼睛可是能直透人心。”
“你再胡说,我便不客气了!”滕若冉将鞭子一收,李白尘便被拉到了眼前,“手下败将,可是还想打一架?”
李白尘这一次没生气,反而笑了:“你这么凶,如何入男人的眼?”
李白尘说着竟伸手在滕若冉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真乃弹性十足,忍不住说道:
“身材不错!是个生儿子的料子!”
“放肆!”
滕若冉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一时间将滕州青的话全全抛诸脑后,也忘了李白尘刚刚救过她,当下即刻收拢长鞭,与李白尘扭打在一起。
若论外功李白尘当然是个外行中的外行。可要论起揪头发、扯衣服她可比滕若冉厉害多了。
李白尘好掐人软肋,她腾手在滕若冉的腰上一掐,即刻便占了上风。
“你这人好生奇怪!好好的做什么动手!”李白尘狠狠用力,骑在滕若冉的身上,好不容易说上了一句话。
“你那说的什么话,能入耳吗?更何况是你还摸我屁股!”滕若冉力大如牛,一个翻身便返制了李白尘,将李白尘压在了地上。
“如今你姐姐也叫了,做姐姐的摸一下能怎的?”李白尘手中扭打着,脸上却是高兴。
“你骗我叫的!”
两人扭打着,忽儿身下一空,竟双双滚入了方才的深洞之中。
“看你这冒失的人!现在可如何是好!”李白尘放开了她,摆出了一副当家长姐的样子,仿佛这时候滕若冉已经是她弟媳妇了。
滕若冉不再说话了。她也有些后悔,何苦又要与李白尘打架,得罪大王子不说,万一她真的在李白小面前说什么,岂不是大大的吃亏?
这位李白尘果然是江湖闻名的解忧人,她这样整日不出皇城的女人,早已经被她一眼看穿。
滕若冉也气自己,哪家俊郎看不上,偏偏看上了李白小这位无名小辈。偏偏他姐姐又是个虎姑婆,说句脸红的话,将来真的成了亲,这位大姐如此刁钻讨厌,日子可要怎么过!
李白尘可没有滕若冉一肚子心事,她瞧瞧这深洞,泥壁滑不溜手,阴暗潮湿,靠着爬是定不行了。
“你的鞭子可够长?能否甩上外面的树枝?”
滕若冉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眼中竟起了泪雾。
“你怎么了?刚才打我那劲道呢?哭什么!”
李白尘奇怪了,这位虎胆熊威的女英雄,现在竟在这坑底悄悄抹泪。这可真是天下少有的奇景!
“我有些怕……”滕若冉捂住了脸,大哭了起来。
李白尘从小只有一个弟弟,鲜少与女孩子交往,她自己也是个爽朗大胆的性格,如今看着滕若冉失声痛哭,竟慌了手脚。
“你怎么啦?好好地哭什么?方才也是我打输了,你哭的哪门子?”
“我们出不去了……出不去了吗?”滕若冉竟一下子搂住了李白尘的脖子,死死不撒手。
“你傻了吗?让开!我施个术法叫你侄儿过来就是了!”
李白尘拉了拉她的手臂,真乃筒箍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好了好了,放心,有我在这世上哪有什么难事?靠着我你就尽管放心罢!”李白尘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摸了摸她的头,似哄小时候的李白小一般,轻声细语得说着话。
滕若然听了她这话,似稍稍放下了心,哭的小声了许多。
李白尘也不挣脱她的手臂了,就这么抱住她正要剥离自己的魂魄出去找人,便听见李白小与滕州青在上面寻他们。
“别哭啦!你侄儿来了!我弟弟也来了!”
李白小大叫了几声,便将他二人唤了过来。
“姐姐!?你怎么会在此处?”李白小见到李白尘,又是惊又是喜。
“我自然是来收买人心的。”李白尘怀拍了拍怀中的夜林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