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和方姨的婚礼办的很简单,酒席只有五桌,在座的都是些相熟的朋友或同事。于欢、宋祁、江皓、小五坐在了一桌,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大人,她觉得对面坐着的人很眼熟,问向江皓:“那个是你舅舅吗?”

江皓点了点头。舅舅似乎感受到了于欢的目光,对她笑了笑,然后他对江皓说:“那伙人有再找过你吗?”

江皓显然不愿意在这个场合回答这种问题,没理他,只顾着埋头吃饭。舅舅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急。但是他很难见到这个外甥,此刻好不容易碰面了,自然要赶紧关心一番,他接着说道:“酒席散了之后我在外面等你。”

江皓悠闲了喝完了一碗汤,然后说了声:“好。”

这种内部家事自然跟于欢没什么关系,她也没注意听。小五今天情绪不是很好,于欢觉得很奇怪,亲生爸妈复婚了,不应该开心吗?但是她体贴的没有多问,只是一个劲儿的给他盛汤夹菜,旁边的宋宋就给她端茶递水,画面倒是十分和谐。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宋祁起身,要送于欢回家,顺便叫上小五一起。小五没有动,于欢过去拍了拍他的头:“给你惯的!宋宋喊你,没听见吗?”

小五摸着头,叹了口气:“你们先走吧,我跟他一起。”他指了指江皓,继续说:“我妈吩咐了。”

这大概是方姨培养他们兄弟感情的一种方式?于欢不再多说,拉着宋祁一起回了家。

方姨的婚礼一过,就再没什么值得期待的大事件了,寒假很快就走到了头。于欢又开始了每天跟宋祁并肩上学的日子,宋祁似乎又长高了一些,眉目也越来清晰俊朗,走在路上,看他的小姑娘越来越多,于欢很有一种“我家少年初长成”的欣慰感。

要说这学期唯一的变化,就是江皓和刘叔搬到了小五家。于欢是在静坐堂写作业的时候偶然间听小五提起的。当时,江皓已经搬过去半学期了,却一句话都没跟她提过。第二天的早自习上,于欢问起这回事,江皓点了点头:“怎么?要给我补一挂鞭炮,恭贺乔迁之喜?”

刚开学的时候,于欢心中或多或少有些顾虑,毕竟以后要跟江皓朝夕相处,虽然她说过,自己不会再去想了,但是也没那么容易做到。

但是江皓的态度显然切换的十分自如,一回到学校,两人之间的交流除了日常斗嘴,就是讨论学习,那个躺在沙发上说着“你的一箩筐缺点,我都喜欢”的男孩,好像真的留在了旧年历里。

于欢拿出下节课的课本,说道:“那怎么行?”她笑笑:“至少补两挂。”

这学期的期中考试一过,期末考试就赶趟儿似的,立马翻滚到了于欢面前。高二大大小小的考试,她基本维持在前30名,按照一中的升学率,前一百名都是一本,她不求自己能更进一步,只求能保持现在的名次。

而宋祁和江皓轮流坐着所有考试的头把交椅,你来我往,让于欢颇有些相爱相杀的错觉。

期末的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就是漫长的暑假了。于欢从考场走出来,心里惦记着刚刚试卷上的最后一道大题,有些走神。宋祁在走廊里看见了她,也没打招呼,就这么悄悄的跟了上去。

六月底的夜来的很晚,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但是天空还是湛蓝的,云朵还是轻柔洁白的,从操场吹来的晚风还带着青草的香味,心里记挂着期末考试的少女,倚在操场旁边的围墙上,出神地等着少年一起放学回家。

于欢刚掏出手机,准备让宋祁来围墙这边找她,就有人拍了拍她的后背。她转过身,宋祁穿着黑色的t恤,衬得他唇红齿白的,正对着她笑的温柔而宠溺。

暑假开始后,整个小城成了一座火炉。若非必要,于欢白天绝不肯踏出门半步,但是今天,她顶着近四十度的高温,站在西站门口等人,出站口也没有什么凉亭,放眼望去,都是一大片蒸腾着热气的空旷广场,她又怕来人看不见她,只好忍着头晕,苦苦支撑。

两个身影走过来,于欢迎上前去,喊了句:“妈”,接着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于玥:“姐”

妈妈脸色有些不好,也不像是热的,她眉间一片愁云惨淡,神情十分严肃。

三人打了车回家,于欢看了看副驾驶上的妈妈,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妈妈从没有对自己表示特别的宠爱,但是看着她的时候,一般都是和善的,微笑保持的刚刚好。

她再看向旁边的于玥,正在玩着手机,神态自若,毫无异样。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她想。

三人到家后,于欢居然看到奶奶坐在爷爷旁边,看来,于玥对于奶奶来说,还是不一样的,值得她放下麻将,亲自来迎接。奶奶看到她们后,说了句:“来了?上楼说,小欢,你留下陪爷爷看店。”

于欢满肚子的疑问,但是既然奶奶都这么说了,她也说不出“不”,便坐到了爷爷旁边。她转头想问问爷爷,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爷爷一如既往着带着老花镜看着杂志。于欢坐了会,实在坐不住了,便在书架边上溜达,随手拿了本“霍乱时期的爱情”看了起来。

对于外国名著,于欢一般都看不进去,人物一多,人名都是一长串,她记不住。再者,这些都是其他语言翻译过来,总是少了很多精准的表达。她费了老半天劲儿,看了一两个小时,文中描述的医生和他妻子的老年生活,泛善可陈,又太过遥远,她无法代入,就在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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