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明芳制止住了杨帆,示意她不要再往下说,双方真要为此撕破了脸也不值得。
“杨学长,真的是很抱歉,没想到我竟然‘故意’提前把你瞄准的目标给惊走了。为了公平起见,要不这样吧,你也提前把我瞄准的目标惊走一次,好不好?这样一报还一报,我绝对不会提出任何异议和不满,你看怎样?”
杨锡文其实心里倍明白,自己的行为纯属是无理取闹。就像尹明芳说的那样,他是可以一还一报的也故意提前开枪。可他怎么就能知道尹明芳什么时候要开枪啊?更不可能料事如神般的提前一秒开枪惊走对方的目标。他刚才就是一时冲动,什么也没多想,一生气着急之下,骂人的话是破口而出。
张楠就知道杨锡文这个棒槌肯定不会得什么好,明明就是巧合的事,偏要讹人家说是故意的。更气人的是,嘴上没把门的,埋怨人的脏话是张口就来,也不看看对方是谁,刚刚搁人家手里吃了憋,也不知道长长记性。
“尹学妹啊,你可别和这个二愣子一般见识呀。他是属李逵的,一根肠子通到底。这小子最近火气有点大,所以你就别太搭理他。他是什么样的你也清楚,别和他一般计较,否则你都跟他一起掉份儿。给我个面子,你就当他是在放屁,响几声就算了。你看……那个咱们还是继续比赛?”
尹明芳看着充当和事佬的张楠,大度的一笑,“学长既然这么说,那这个面子不管怎的必须都得给。不过我借此机会提前声明一下,希望在场的各位学长们以后多照顾我们这些学妹点,那些个难听、不好听的字眼最好不要当着我们的面往外冒。特别是那些问候我们全家的语言,千万不要让我们听到。都是妈生父母养的,他们把我们养这么大不容易。我们女孩子嘛,心眼针鼻大,容忍不了那些带有侮辱性的词汇放到自己身上,若以后真让我们听到了,那肯定不会像这次这样轻轻揭过。”
“我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就是嘴不啷唧说了点口头语吗?怎么还没完没了啦?也太小题大做了。是不是给你们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
“樊重,你他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显你能耐会说话?要不是因为给你找场子,谁他妈没事找事来这个破地方?咋地?你是闲的没屁搁弄嗓子,紧怕事不大,在那拱火挑事不成?”
张楠都快被这两人给气死了,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这才按下葫芦,结果那边瓢起来了。
“樊少的话可真有意思,难不成是我们没事找茬,硬和你们杠上不成?哦,只许你们州官放火,还不许我们百姓点灯了?怕说?怕说就把你们那破嘴管严实了,别什么话都往外蹦。咋地,是不是欺负我们是女的,所以就什么都可以往外说说?告诉你,我们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杨帆是第一个蹦出来不干的人。
“对啊,对啊。明明就是你们上赶着找茬,怎么又怪我们事多了?还说什么是我们故意的,你有能耐你故意一个试试?”曲丽君又紧接着在后面补刀。
“行了!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咱们是来比试,不是来吵架的。有能耐咱们输赢上见,不是还有那个赌约在呢嘛。再能吵吵能吵吵出什么真理啊?”老实人鲍连杰看不下去了,这一个不让一个的,得吵吵到什么时候啊。
杨锡文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尹明芳,你们行!不就我刚才说两句口头禅嘛。行,你们不爱听,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胡乱猜测冤枉你。其实,不就才领先我一枪嘛,这不算是个事,还有九枪子弹呢。如果你要是真有能耐,每次都能故意提前我一秒开枪,我是绝对不再有任何异议,你那可是真本事。今儿个我要是输给你了,以后你说让我怎样就怎样,我是二话不带有的。但是如果你们要是输了,千万别指望我能轻饶了你们。而且以后你们见了我一定要绕着点走,否则到时候给你们难堪,可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过你们。”说完转身提着枪就奔树林深处走去。
“嘁!拽什么拽啊。还好意思放狠话呢,才输了一枪就受不了的跳出来说我们是故意的了,这要是真输了还不得怎么闹腾呢。”
林依娜拽了一把曲丽君,“别再挑刺了,少说话多做事。咱俩赶紧追上去吧,他们手里可还有那么多子弹呢。这要是他们作弊多打两枪,你说我们得输的多冤啊。”
“对!走走走,别让他们给咱们糊弄了,可得盯紧了。就樊重和杨锡文那两人,心眼子太多了,不看住了可不行。”曲丽君是说走就走,紧跟着杨锡文他们背后随了过去。
尹明芳看着杨锡文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她刚刚其实就是故意提前开的枪,倒不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是突然间就觉得杨锡文那个时刻一定会开枪,所以她有点恶作剧般的赶在前面开了枪。那种感觉非常的奇妙,她能清晰的把握到弹膛的子弹射出去后的轨迹,又隐隐约约的能感受到杨锡文想要射出子弹的刹那决定。这种玄之又玄的事以前从未发生过,好像冥冥中有人指引了一样。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叫第六感,但是这种预知、预判的感觉简直太玄幻了,个中滋味是言语无法说清的那一种。
原本她对于这次比试的输赢只是报着五五之数,但现在她几乎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赢得这场比试的胜利。赢,已经是肯定的了,就看是用怎样结果来赢得比试啦。是给对方稍微留点脸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