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千亦闭了闭,眼睛,也不知道,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有。
姜权泽因为发烧,有点神志不清地道:“只是我一个人,太过孤单了,我想找个人陪我。只有你,是我年少,信任的人,所以,你也就成为我,成年之后,唯一的寄托。你知道吗?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
但他知不知道,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
“千亦,如果你愿意,我会好好对你,甚至是,接受薄帝斯的孩子。”姜权泽顿了下,声音清冷:“你不愿意,也没事,我会等到,你愿意。”
栾千亦觉得,姜权泽的执念太深,通过这几日,她也发现,他神经敏感,似乎对什么事,都戒备。
栾千亦不知道,这是否跟他那七年,在姜氏的生有关,但他是姜氏五少爷,又有谁,会对他不好。
没想通的栾千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直清醒的姜权泽,见她睡过去了,原本想将她,抱到床上来,后来想到,她那句怀孕,不能吃药的话,打消了念头。
他穿衣出去,在外面车子上,睡了一夜。
并不是他多么爱惜,千亦跟薄帝斯的孩子,只是如今,孩子是千亦唯一的牵绊,更多时候,他能用孩子,来绑住她。
如果她一旦,失去孩子,他想,千亦可能就不会,这么妥协了。
她会跟他拼命,甚至是最后,两败俱伤。
她虽然看似柔软,但很坚强,骨子里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韧劲!
...
清晨清醒的栾千亦,一睁眼,罕见的,没有在床上,看到姜权泽的身影。
她起来叠被子,之后又不由自己想到。
他还发着烧,能去哪里!
等她走出,房门之后,才在不远处的车上,发现他的踪迹。
难道他昨晚一整夜,都睡在了车上?
为什么?
栾千亦想到了,告诉他的话,他不会是怕传染她,才睡去车上的吧?
这样想着,栾千亦在原地站了会,天空突然传来,鸟的叫声。
栾千亦抬头看了眼,转身走去厨房。
她饿了,宝宝也饿了...
半个小时后,栾千亦做好了粥。
正在她盛粥的时候,姜权泽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伸手,想抱抱她,但距离她,半步位置的时候,又止住了脚步。
“我不能传染给你。”他说。
栾千亦对这句话,并没有任何反应,聪明的她在想,这是不是,姜权泽的苦肉计。
见她熬了粥,炒了小菜,姜权泽蹙眉道:“你怎么早上,起来做饭?你应该叫我。”
栾千亦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出言嘲讽。
“叫你干什么,你做的饭,又不好吃。”
姜权泽对于她这句话,并没有恼,反而笑了,笑着笑着,他又咳嗽了起来,咳嗽到半途,看了眼栾千亦,用拳头抵唇,迫使自己忍住,跑去外面后,才大声咳嗽起来。
栾千亦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盛粥的手顿了下,之后又拿起小碗,盛了一碗,不过,她只端出去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