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自然没有问题。不过治病的不是我,是我的助手,雯雯。”
白三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向聂雯的方向微微点头。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特别是聂家诸人,更是惊诧地看向聂雯,聂雯则是默默地坐在吴淑芬身边,但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以往没有过的傲然。
她以前在这些家族中人的面前,一向都是谨言慎行的,甚至在他们面前,连一句高声的话都不会说,因为她没有这个底气。
但今天,有了白三的到来,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但聂雯心里又觉得有些可笑,想不到,自己身为堂堂聂家子嗣,如今却要靠一个外人来赢得家族中人的尊重,不可不谓讽刺。
同样坐在吴淑芬身边的聂芸,此时更是膛目结舌,她原以为聂雯只是一句胡闹的话,想不到竟然是真的。这让她心理异常失落,但同时,又充满了不甘。
“白先生,您这是……”
“我的话已经很明白了,雯雯是我的助手,但是吴老太太的病,有她出手就够了。”
白三打断徐英健的话,径自来到吴淑芬的身前。
聂康见此,不禁眉头紧蹙道:“徐医生,这就是你说的神医?”
徐英健闻言,有些尴尬地点点头道:“聂先生,虽然白先生非常年轻,但据我所知,他似乎受过高人指点。总之他的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哼,我倒要看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受过指点又能有多大实力。”
聂康显然对白三还是不看好,低声说道。
当初徐英健和他说,这位神医非常年轻的时候,他以为至少也得四十岁上下,毕竟四十岁就能够被人称为神医,那不仅仅需要高超的医术,更需要长期的口碑积累。
他区区白三,不管是一介大学生,又能有多少积累?
“这位又是?”
聂康见徐英健没有回应,又问起唐落君。
“聂叔叔,我是雯雯和白三的同学唐落君,这次陪他们一起过来的。”
唐落君见聂康询问,赶紧答应道,心中想着该如何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这以后,可就是实打实的亲戚了。
聂康冷冷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就是唐落君?听说你和雯雯走得很近,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定位,我们聂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说罢,聂康也不等唐落君解释,径自回到吴淑芬身边。
“落君同学,如果是别的事情,我还能帮一帮你,可是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徐英健耸了耸肩,颇为无奈道。
唐落君揿了揿鼻子,两眼微红,双拳紧握。虽然他没有反驳,但是他紧紧咬牙的动作,显然是在告诉别人,他不认命,也不甘心……
……
吴淑芬这边,白三问了几句她的近况,也得到了她和小八妹的感谢,毕竟当日,如果不是他及时救治,说不定就丧命在这里了。
此时聂康也过来,收起了脸上的不屑,转而笑脸相对,与白三客气地交流着。但白三对他显然没什么话说,基本上聂康不问,他就不说。
就在这时,忽然方平大声道:“白三,你还真是厉害啊,骗了段家还不够,现在又要来骗聂家!”
方平此言一出,屋中的目光顿时向他聚集过去,而他也傲然而立,直视白三的墨镜。
“方医生,你如果收回这句话,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屁放了。”
白三淡淡地道。
圆桌旁的诸位学者们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对他指责起来。
方平见到这么多人都对他不满,心中的底气更是足了:
“白先生,我们有幸在段家见过一面,据我了解,你不过是一个计算机系的大学生,而且还没毕业。但你一个从没涉足过医学领域的人,却自称能够治愈段家少爷的怪病。试问,你哪来的自信?”
“是啊,你一个学计算机都没毕业的大学生,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
一个半秃顶的医学教授,坐在靠以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扭头看向白三说道。
“白先生,恕我直言,我们在做各位,基本都算是你的长辈。我们这么多人勤勉钻研,始终无法彻底攻破血栓。你这么年轻,有多少经验就不说了,但你说出‘仅靠按摩就能治病’这种极不负责的言论,和那些骗子有什么区别?”
另一名带着金框眼镜,身形偏瘦的中年男子质问道。
除此之外,各种质疑的言论更是层出不穷,似乎一个一个都要把白三批判一番。
看到他们义正言辞的模样,白三心中冷笑,这些人的年龄加在一起,也未必有他一个人大,如今居然说是自己的长辈。
“好了,你们都说够了吗?”
白三抬手阻止,大声道:“我先回答方医生的问题。我记得方医生是段家请去专门为段修护理的,这一点没错吧?”
“方医生说我没学过医,我认。但方医生堂堂特级医师,怎么还是束手无策?我记得当时,方医生用了无数种办法,都无济于事,直到段修濒死时,才请我去的对吧?”
方平眉头紧蹙,看向他道:
“是又怎么样?你只不过是去段家打了一架,然后抢了段老爷子的戒指。至于段修的病,虽然后来治好了,但那也是江辰江所长的本事。你说你不是骗子,这又和骗子有什么区别?”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段修会病情加重至昏迷不醒,难道没有应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