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通过神识,辨别出了此人的身份。
花楼的那些执法者。
俗称,暗卫。
也就是在莫主事口中,提到的那些过去镇压暴乱的人。
不对,是过去收尸的人。
人明说了,要撑下去,才可能有机会活下来。
将离明显感觉到此人,早在糙书生暴起时,就已在战局外围,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出手。
他在……
等?
人家都不动手了,自己还凑上去干什么劲儿?
将离淡然收回手。
也就在这时间段内,糙书生已了解了男人的性命,正在四下搜寻将离的身影。
也就在那时,一道黑影出现在糙书生身后,瞬间出手洞穿了他的后心。
这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糙书生的暴动并没有在人群中引起多大的波澜,赌坊内的人该干嘛就干嘛。
看戏的人,人走鸟散,赌坊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不过这之后,在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的情况
原先赌桌上的人对糙书生的死也不太在意,该玩得还是玩了起来。
不过没有了糙书生这根搅屎棍,将离也放开了手。
赌局不再是呈一边倒的局势,双方有输有赢。
当然这其中自然还是庄家受益最大,那些赌徒则拿到了一些蝇头小利。
甚至比起他们赢得,还没有投进去的多。
子夜时分。
赌坊进入休息,轮班的时间到了。
酉时任务的人也该前去交付任务了。
将离也从庄位上站起身,回到先前赌坊换衣的那个房间,将收好的黑袍拿出来,罩在身上,扣上那张银面具,抬步下了楼。
将离在三楼将任务额交上,抬步下楼,走至花楼后堂的浅湖上,石道连接的一处凉亭内站定。
月色洒落凉亭。
将离所站的位置正好与月光相悖,身处阴影之中。
放在远处。
粗略看去,只会将将离当成凉亭上的一根石柱看待。
将人忽略了过去。
将离身体微微后靠,靠着凉亭上的一根石柱,左腿微屈搁在后头的石柱上,头微微昂起,看着凉亭内的屋瓦横梁。
今晚发生的事情,也让将离对花楼又多了一层认知。
只要交上规定了一千万灵石,剩下的全归自己所有,促使着那些人前仆后继的往里跳。
若是交不上,他们也什么损失,本钱不是花楼给,交不上就直接刑房伺候。
发生暴动直接无力镇压,真死了人什么的,也不心疼,总会有后来者居上。
这些人可以是亡命之徒,只要他们能盈利,花楼不介意当他的庇佑之所。
仇杀什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活的下来,我们就帮你。
这花楼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呢!
将离讽刺地笑了笑,真是……
悲哀啊!
“那个人为什么说你使诈?”一道童音打破了将离的思绪。
小天道从袖中钻了出来,顺着将离的手臂一步步往上走,在她肩头坐下,侧颜看着将离的脸。
“我没有啊!”将离有些无奈的摊手。
怎么个个人都觉得我使诈了?
“没有吗?他好像用术法改变了你骰子的点数,还成功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暴起?”
小天道被将离关在小天地里,闷得无聊,便用神识传音,要将离开启小天地内对外界的感应。
开启的视角,也就是将离的视角。
而且小天地内对外界的感应,声音画面一应俱全,小天道看得津津有味。
只不过有一些地方,因为他涉世不深,尚且还不是很懂。
就比如他先前看见糙书生在赌命第二局时,意图改变将离骰蛊中的点数。
但是看糙书生的神色,似乎也成功了。
怎么到后头就变成了那样?
“嗯,是改变了呀,改变了幻术里面的点数。”将离漫不经心的说道。
第一局刚开始坐庄时,将离并没有做任何手脚,而是平平无奇的摇了一局。
也就在那时,将离察觉到糙书生的不同。
他似乎有什么方法,可以看透骰蛊内的点数,以此来做到明确了下注,博取钱财。
至于输掉的钱,将离也不在意。
几局下来,将离也知晓糙书生有术法神通,是关于灵视方面的。
先天还是后天这个不好说,但可以肯定是,这个糙书生赢钱的关键所在。
前面二十局,只不过是将离抛出的诱饵罢了。
后面十局,糙书生为何频频看错点数?
那是因为将离在骰蛊外下了一层幻术。
迷惑了糙书生的灵视。
而他所看到的与将离摇出来的往往相反。
所以在输了之后,拼命往里面贴钱,还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还以为是将离趁机改变了点数。
根本没往灵视失效方面想。
他确实改了点数,只不过改得不是摇出来的,而是放在幻术里面的骰子点数。
糙书生的命局所使用的暗劲。
也被将离用幻术稍微加了点聊,转了过去,移到了他自己的骰蛊上。
至于他看见的那个一点,是他自己的,将离只是把他骰蛊中的点数呈现在他眼前。
这便有了后面的事情。
“也就是说,你前面故意放水,后面又用幻术迷惑人家?”小天道的小脑袋瓜细想,将事情捋了一遍,瞬间摸清事情的前后脉络。
“可以这么理解!”将离伸手松了松筋骨。
“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