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狼疮没站稳,林洛摔倒在地,成一飞立马上前相扶:“怎么了?”
这张黝黑的面孔,怎么现在看起来如此讨厌呢?杀了劳资将来唯一的救命稻草,可恨啊!
但最可恨的,他又是出于仗义相救,再者柳义峰的死,自己终究也逃脱不了干系,秉持着不知者无罪所以林洛只好先用凛冽的眼神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之后有气无力地询问道:“萧医生,这个柳义峰还有什么兄弟姊妹吗?”
萧书平一时也猜不透他此刻的表现,便如实相告道:“好像只有一个妹妹,而且未婚所以并无子嗣,不过找他妹妹没什么用,因为《神刃》的配方传男不传女,其成品她都可能接触不到的。”
能理解,这是在杜绝外姓“涉政之嫌”,毕竟女子终要嫁为人妻,以防万一会透露给自己的枕边人。
可几近抓狂的林洛便甚难理解,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叫他如何冷静:“去他妹的狗屁传承,太迂腐了!如果说柳义峰死了呢,他妹妹作为唯一的柳家后代也不继承吗?”
“瞎说什么,这么大一集团的领导者会轻易死了吗?你想多了,兄弟。”假如成一飞还听不懂林洛话里所蕴含的事情,那真有够傻缺的,所以立马接话圆场,要知道失手杀了如此一个大人物,传出去下场得有多惨:“萧医生,他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可能是还不太适应仕城的环境,要不您先帮他开点点药吧?”
“哈哈,”如此一笑,足以证明萧书平并没有产生怀疑:“是啊,一飞讲的对,你可能真的想太多了,堂堂‘锋尚集团’董事长身边会没几个身手了得的贴身护卫?家勇随从都数不胜数啊!”
集团打手,分为两类,一类便是家勇,相当于正统,全心效力于集团领导者,比如哈拉与阿水;另一类,叫散勇,顾名思义,谁给钱便暂时给谁效力,如同成一飞与强子,他俩自成年后就以此为生。因为这工作回报高,且有时都不用出力,就是去撑撑场面便能拿到不少的报酬,所以仕城有许多的散勇。
“镇定点林洛,我会帮你寻药的。”事已至此,成一飞只好先安抚他的情绪,同时也射出一道暗示的眼神。
“嗯,有一飞给你作向导,确实要省了不少麻烦。”不明所以的萧书平还一个劲地赞成着。
此时,病床上昏睡的女子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逐渐恢复意识。
“林洛兄弟啊,我这有种药,可以暂时遏制一下你的透视能力,不知道你要不要用?”作为一名医生,萧书平深刻了解透视异能的弊端,但还是得征求拥有者的意愿。
“别,看谁都跟没穿衣服一样,这么有福的能力遏制干嘛?”此事上,成一飞还是挺为兄弟着想的。
“啊——”病床上的女子刚醒来就听了这么句,不禁失声大叫,身体莫名被一个流氓看了个精光,这要一位二十出头的黄花大闺女怎么想?
“混蛋!流氓!败类!”果不其然,顾不上脑袋的昏沉,女子利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捂得严严实实,眼神也恨不得杀死林洛千百回:“卑鄙!无耻!下流!”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随即成一飞耍笑道:“可以哟,骂人的词都不带重样的。不过捂有用吗?早看光了。”
“少说两句,”不能添油加火地去打击一个思想保守的姑娘,萧书平数落一句后,准备安慰一番:“姑娘,这”可事实如此,一时间想不出能说服她的言辞,只好示意:“先歇会吧,刚醒来别太激动。”
男人之间无所谓,可异性之间就不是那么回事,女子当然会打不开心结,再撂下句“变态狂”后,准备下床,跑得越远越好。
“给劳资老实呆着,等会再找你算账!”
怎奈被成一飞厉声喝令,女子倒变得异常费解:“算账?算什么账?”
“你俩与这位姑娘之间存在什么误会?”萧书平终于能不动神色地将心中的疑问给提出来。
“你都不知道啊萧医生,今晚哈拉与阿水在流岚街就是因为她而快要打起来的。”联想起开战前的情景,成一飞竟把事发缘由一股脑地推向她。
萧书平已经确认了女子的身份,第一反应便是:“不会吧?这姑娘是长得漂亮,可也不至于让哈拉、阿水两个有身份的人物大动干戈,要知道‘锋尚’‘虎威’早已握手言和,他俩这么做就不怕引发事端,或者遭到集团高层的惩罚?”
“红颜祸水,这男人为了女人那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哪能顾得了那么多。瞧她当时多霸气啊,像个裁判一样坐在中间,好像谁赢了归谁,双方人马不动手,她倒比谁都急。不嫌事大,你说气不气人?”成一飞算是把自己的怨气吐露得淋漓尽致。
“哪有,”如此诬陷,女子坐不住了:“我去之前他们已经发生过争执了好吧?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双方拼命叫人才有了后来的局面,那个什么哈拉与阿水也是后面来的。而我是看在他们辛苦聚集了这么多人,却在磨磨唧唧个不停,一点都没有男人的作风,丢脸!”
如此任性的言语听得三个男人目瞪口呆,随后成一飞不得不竖起拇指:“牛!”
而林洛有了这么一小段的喘息时间,思绪也理清不少,并不会像刚才那般得知希望破灭的沮丧,回归正常的询问道:“萧医生,您刚才讲有药可以治疗我的眼效问题?”
“不能根治,只是暂时遏制,一颗药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