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肉?”刘垚更是好奇起来。
“那不是鸟吗,怎么成龙了。不过,好吃吗?”张喜睁大眼睛问道。
陈英杰故作高深,懒得回答。刘垚看向袁老,袁老没好气的看了他和张喜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想着吃。那只像野鸡的鸟,学名叫花尾榛鸡,俗名飞龙。人们常说地上的驴肉天上的龙肉,就是说的飞龙。不过现在这东西是一级保护动物,猎杀这玩意,判十年都是轻的。所以当时老杨脸色不好。”
刘垚恍然大悟。陈英杰装不了高深,便继续道:“怎么样老杨,你继续给我们当向导,那飞龙你就自己品尝,我们绝不往外说!”
老杨却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这小子怕不是傻了?我都快死了,还介意多蹲两年大牢?他们想关啥?死尸吗?”
陈英杰被噎得脸色通红,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刘垚一看暂时没什么结果,再说,遇到“黑谷”,很多事都要重新商量,便道:“行了,咱们还是先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当下烤肉已经烤熟。老杨在烤肉上撒了最后一点调料,香气也更浓。不过在场众人除了张喜,都心事重重,等老杨分完肉,也都吃的没滋没味。倒是张喜没心没肺,大快朵颐。
正吃着,一声沙哑的吼叫,却远远传来,让众人都停了下来。
此时正是在深山老林当中,有野兽,众人也不意外,再说,有老杨在,那声音又离的远,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吃饭总不能继续了。刘垚看向老杨:“老杨,听的出来是什么吗?”
老杨却是皱眉:“声音有点奇怪,没听过。不过,这个距离,如果有猛兽靠近,旺福该示警才对。”
他又四下看了一眼:“对了,旺福呢?”
老猎人养猎犬,不像城里人养狗那么精细,有什么给吃什么。之前剥洗野味时,有不要的内脏什么的,就都扔到一边,给旺福慢慢吃。不过现在一转眼,旺福不见了。
“不会是跑出去玩了吧!”张喜道。
“你懂个屁!”老杨斥了一声,脸色有点焦急:“我们老猎户养的狗,可不跟你们城里的狗一样,就会拆家!”
“只有哈士奇会拆家!”张喜不满的回了句:“还有,俺也是村里人好不好!”
老杨没理他,喊了两句旺福的名字,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本来心存死志的老杨急的乱转,端起猎枪想出去找,可是刚走两步,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反而那声吼叫,再次响了起来,而且,距离更近了。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紧张。
刘垚说道:“老杨,先别提旺福的事。现在那猛兽明显冲着咱们过来了,这里你最有经验,你看咱们是走,还是原地防守?”
老杨精神明显不太对,喃喃道:“旺福怎么会不见了呢,怎么会不见了呢?”
转而却又一叹,道:“也对,反正我死之后,没人照料你,可是,就算你要出事,也要让我看见啊!”
猎人和猎犬的关系,本来就亲密,再说,老杨是个孤寡老人,只有一条狗。此时听他关心一条狗,都有些同情。
但也有些着急。
那吼声又近了。这次,好像正在营地不远处。
众人没想到这东西来的这么快,一时间有些慌神。
眼看老杨指望不上,陈英杰拔出手枪,道:“先进帐篷,总不能腹背受敌。”
这次进山,不知要待几天,所以临时搭了个帐篷。此时众人纷纷走进去,刘垚把正在失神的老杨也拉了进去。之后,陈英杰拿着手枪站在帐篷前,警惕的盯着前方。
一声吼声响起,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陈英杰前方不远。
陈英杰目瞪口呆。
“旺福!”
帐篷里老杨失声喊道。
这个黑影,正是旺福。
旺福的品种好像是属于某种细犬,四肢瘦长,身体也瘦,不过不要因为瘦就看不起这种犬,有句话说的好,东北虎怕的不是熊瞎子,也不是野猪王,而是上了山的守山犬。这里说的守山犬,往往就是这种看起来并不威猛的细犬。
但此时,旺福已变了模样。
身体好像大了一犬,原来油亮的黑色毛发,不复存在,反而身上生满烂疮。一双眼睛原来是棕黄色,现在是血色,嘴里也流着一些黄色的粘稠液体,不知是脓,还是只是口水。
变化更大的,是它的声音。
狗是汪汪叫的,但此时旺福的嘴里,发出的是低沉沙哑的吼声,像老虎,没那么粗,但带着疯狂。
这是一条疯狗。
这条疯狗正跺着步子,死死盯着帐篷前的人,似乎随时会扑上来。
“旺福,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老杨道。
其他人也正在帐篷门口往外看,都是被那双疯狂的眼睛盯的头皮发麻。刘垚道:“这……真是旺福吗?”
袁瞎子道:“应该是,它脖子上的项圈跟原来一样!但现在……好浓的尸气!没想到黑谷的作用还没发作到人身上,先发作到了狗身上……大家小心点!”
忽然发现,老杨已走出帐篷,向旺福走去,刘垚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拉;与此同时,旺福化作一团黑影,张嘴向老杨咬了过去。
刹那间,刘垚的反应速度竟又快一分,抢先抓住老杨的领口,用力往后一掼,老杨整个人往后仰倒。
但旺福竟也不慢,黑影落下,咬在了老杨的腿上。咬住之后,竟旁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