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很冷,估计是冻的。
即使给她披上了自己的衣服,叶尚伟也能感觉她身子抖得厉害,起码他是这样认为。
苦涩一笑,他什么时候喜欢这样自欺欺人了?
她在他的怀里如同只温顺的小猫,两个人贴得很紧,是他威胁才换来她的靠近,但他不在乎,和她相处一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贪念她身上的味道。
生孩子之后,她变得更加沉默,虽然她一直都很沉默,因为无法发出声音,所以通常的时候他们都是用纸条交流,只不过现在,他如今逼迫她,她应该做点儿什么的,她这般听话的窝在他怀里,反而让叶尚伟感到不安。
是,他们二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而叶尚伟像是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太过于瘦弱,抱在怀里让他觉得飘渺。
叶尚伟有一种预感,总觉得过了今天,他和白小悠的缘分尽了,一股悲凉从心里滋生,他自知这个时候不能表露这样的情绪,可感情没有该不该,只有情不自禁。
风,愈发的大了,临近江边,刺骨的凛冽穿透人的身体,冻得人直哆嗦。
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白小悠安静的窝在叶尚伟的怀中,垂着头,周身被一股强大的冷冽气息包围,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仍然能感觉出有一道凌厉如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娇柔的身子颤栗得厉害,像是跌入了冰窖,而她却没有哭。
或许泪流干了,绝望了吧,总是在这种威胁中度日,她已经坦然面对,又或许她已经接受了注定和慕长轩分开的命运,在很久以前便放弃了逃离。
闭眼之前,白小悠对叶尚伟身旁的男子偷偷瞄了一眼,男人手里抱着她的女儿,这么大的风,她唯一想到的就是怕女儿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折磨,所以,只能尽快离开。
身后是江水撞击岩石的声音,夹杂着森冷的寒风,吹得人头皮发麻,是那种从头冷到脚的冰凉,仿佛她的心和身已经掉到万丈深渊,整个人处于麻木状态。
她乖巧的模样对另一个男人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凌厉的双眸死死盯着抱在一起的二人,越看,眸底越发冰凉。
一年的等待就是这样的结果么?他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离开?
一种名为锥心的刺痛自心间蔓延开来,迅速穿过他的身体,然后深入骨髓,让他有种临近死亡的窒息感。
他赢了,但输了她!
慕长轩不是听取一面之词的男人,叶尚伟的计谋他自然知道,唯一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此刻的白小悠为什么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真的如叶尚伟所说,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小悠了么?
他也想过,她是受叶尚伟的胁迫,或者是被人控制了心智,可他来到崖顶,看到的是他的小悠窝在叶尚伟的怀里,二人逗弄着叶尚伟怀中的孩子,那一幕究竟有多刺眼,慕长轩已经不想再去回忆。
那一刻,白小悠虽然没有抬头,但他依然能感觉出她脸上的笑意。
孩子?他们有孩子了?慕长轩突然想到这一点,心愈发没有着落。
他从来没有这般绝望过,想想也是,她失踪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日日夜夜和叶尚伟在一起,有孩子并不奇怪。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就此放过,他要亲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叶尚伟大势已去,他完全没有压力。
头顶响起‘嗡嗡’的声音,听得白小悠精神恍惚,她却不知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太过于虚弱,直升机的到来无疑加大了风力,也让她的身子抖动得厉害。
“慕六爷,今儿个是新婚,戏到此结束吧?”叶尚伟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在白小悠腰际的手紧了紧,故意刺激慕长轩,眸光挑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在来参加婚礼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江山和女人二者选其一,他选白小悠,其实他没得选择,a市的江山他败给了慕长轩,哪里还有什么余地可言,此刻,他只想和白小悠平淡的在一起。
想退缩并不是那么容易,这场战争是他挑起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就算想收手,慕长轩也不可能就此会放过他。
只有一点,叶尚伟没有算到,慕长轩早就识破了叶敏。他让白小悠逃出来是想混淆慕长轩的视觉,让两个同样面貌的女人迷惑慕长轩的心智,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发乱,哪知慕长轩心里跟明镜似的,还用手上的罪证威胁他。
那一刻,叶尚伟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而且输得彻底,好在他手里拿捏着慕长轩最在乎的东西,故意把他引到了悬崖边,还让他看到了慕子卿想带着白小悠私奔的一幕,他想让慕长轩和慕子卿挑起内乱,然后从中寻找机会逃脱,可结果并不如人意。
那些赤裸裸的罪证足以让他坐穿牢底,只要离开了这片土地便没有人能捉拿他,他叶尚伟怎么可能过那样的日子,就算输了,也得输得精彩不是么?
此刻,不是已经如愿了?不出所料,只要用白小悠刺激慕长轩,那个男人就会变得不堪一击。
慕长轩对白小悠的在乎程度,叶尚伟是清楚的,犹如他对白小悠的感情一样,让慕长轩看到他们二人亲亲我我,简直是在拿刀子挖那个男人的心脏。
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爽啊!
他有多恨慕长轩,没人能理解,好几次他都在公共场合败给了慕长轩,这些他大度不予计较,然而这个男人的手段他到底是忽略了,只要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