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飞燕和君九辰没有来北疆,竟去了前线?对此,逐云宫主和水姬不只意外,更是怀疑。
牧然既叛变,必将玉鲛不入海的秘密告诉孤飞燕他们。而他们要在万晋抓到玉鲛兵还是很容易的,他们没有理由不来北海呀!
水姬狐疑地说,“宫主,难不成前线还有什么事情比乾冥之力对他们还重要?”
逐云宫主反问道,“依你看,还能有什么事重乾冥?”
逐云宫主的语气颇为不屑,她似乎宁可相信水姬的情报有假,也不相信孤飞燕他们没有来。要知道,她推测的事情鲜少有错过的。而在她眼里,孤飞燕和君九辰既能冒险入九黎族古墓,那必是对神力势在必得,俗世的争斗于他们而言,绝非最重要的。
水姬犹豫了一番,道,“宫主,有件事,怕是牧然并没有告知您吧?”
逐云宫主立马看过来,“何事?”
水姬原本并不想说太多的,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了百里明川。但是,如今孤飞燕和君九辰不再逐云宫主掌控,她也不得不道出真相。
她说,“君九辰的身世有蹊跷。”
逐云宫主十分意外,声音越发冷厉,“为何不早告知本尊?”
水姬连忙解释,“属下以为此事不影响大局,且属下还未完全调查清楚,没有定论,故而不敢禀告。”
逐云宫主没说话,却眸光深深地看着水姬。水姬不敢耽搁,连忙将她从天炎大皇叔口中得知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逐云宫主非常意外,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她道,“当年君家为隐世家族之首,君家嫡长子竟能被人贩子盗走。就算是里应外合,此事也是个天大笑话!”
水姬知晓这个秘密后,都没有想到这个关键点。听逐云宫主这么一说,她才恍然大悟,“莫非是他母亲将他送出君家的?”
哪怕是有内鬼,要将嫡长子偷抱出君家也是极不容易的。除非是君氏位高权重之人。而除去君九辰的父亲和伯父,君九辰的母亲嫌疑是最大的了。
水姬还震惊着,逐云宫主却冷冷问,“此事,同他们赶赴军中又有何关系?”
“君九辰谙熟影术……”
水姬的话还未说完,逐云宫主忽然就抓住了她的手,急急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水姬吓来一跳,都愣了,只觉得逐云宫主的手好凉好凉。虽然在古墓的时候,逐云宫主的手也碰过她,却只是轻碰了她的脸。这一回才是真正的触碰。她从未想过,一个活生生的人,水竟能凉成这样。凉得让人毛骨悚然,让人心里禁不住生出有种不详的预感。
而除了这手的温度,让水姬吓到的还有逐云宫主的焦急。要知道,即便是发现乾冥剑被夺,逐云宫主也都是愤怒而已,并不急呀!
水姬迟迟没回答,逐云宫主不仅急,而且还恼了,她骤然怒声,“说啊!
水姬连忙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说君九辰谙熟影术。”
逐云宫主遂将水姬的手抓得更紧了,认真问,“何为影术?”
水姬道,“快如影疾如电,瞬间移位。我听闻,此秘术是千年前一位高人所创,已经失传很久了。”
“影术……影术……”
逐云宫主喃喃着,玄色面具下的双眸似失了神。好一会儿,她才重新看向水姬,语气平静了下来,“谁教他的?”
水姬仍旧紧张的,尤其是被逐云宫主抓着的手,几乎是僵硬的。她说,“属下还未查清楚。君九辰会影术一事,大皇叔也是后知后觉。当年大皇叔在冰海岸边遇到他,故而,大皇叔怀疑收养他的人也觊觎着冰海。他的影术也应该是收养他的人所传授。”
逐云宫主点了点头,终于放开了水姬的手。
水姬暗暗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宫主可知玄空南境,玄空商会承老板?”
逐云宫主越发不解了,她道,“你想说什么,一并说了!”
水姬这才将承老板被困白玺冰川,百里明川奉师命救人的事情都说出来。
“宫主,此事蹊跷的是,承老板明明同孤飞燕、君九辰对立,可后来古老头来函竟不许三殿下同孤飞燕为敌。说是,孤飞燕欠三殿下的账,全都算他头上。如此看来,孤飞燕同古老头必有交情,且交情匪浅。孤飞燕同承老板是敌是友,那也是难料呀!属下曾询问过萧叔,萧叔对此并不知情。只是,如今属下也不清楚他是真不知情,还是假不知情。”
逐云宫主思索着,水姬又道,“宫主,无论是他们是何关系,他们都是冲着凤之力来的,都惦记着冰海。一旦广安城失守,天炎和南境极有可能就是一家了。所以,依属下看,孤飞燕和君九辰此行的目的,助士气是其一,冰海是其二!或许,他们在冰海有所发现。”
逐云宫主这才明白水姬说了那么多的用意,她点了点头,颇为认可,“呵呵,天下能同北海乾冥并重者,也唯有冰海。只是,若无凤之力,再多发现也都是徒劳!”
水姬对冰海几乎一无所知,她听不太明白逐云宫主的话,但是,她听得出来凤之力的重要性。
此时,她最关心的并非这些秘密,而是万晋的安危。既在北海等不到孤飞燕和君九辰,她自是要尽快回万晋去的。她可不想没得到乾冥,反而失去了万晋。
她连忙道,“宫主,君九辰有一把宝剑,是他自幼随身携带的。这把宝剑被大皇叔扣下,如今为属下所得,就藏于广安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