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叔他们全力围杀君九辰的时候,牧然从萧叔背后一剑刺了过去。眼看利剑就要刺中萧叔要害,萧叔竟察觉到异样,猛地侧身。石火电光之间,剑刃贴着萧叔的手臂而过,在萧叔的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
萧叔头回头朝牧然看来,很不可思议,“你”
水姬他们亦是震惊,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了?
牧然却没有片刻迟疑,他持剑横扫,剑刃逼向苏家主,而与此同时,君九辰一手护着孤飞燕,一手持剑朝萧叔袭来。
这一刻,萧叔他们终于明白过来,牧然已经背叛了逐云宫。这是一个陷阱。而也是在这一刻,潜伏在周遭的秦墨,钱多多等人全都持剑而出。
君九辰剑剑紧逼萧叔。牧然和秦墨联手对付苏家,钱多多和芒仲前后夹击水姬,剩下的护卫便对付起祁彧和鲛兵。
两方人马都陷入了激烈的厮杀,独独孤飞燕一人被君九辰牢牢护在怀中,像个废物,甚至是累赘。而实际上,这场厮杀正是她主导的。是她安排牧然和君九辰做戏,也是她给每一个安排目标任务的。
她认真评估萧叔他们每一个人的武功,做了两手准备。
第一手准备是,牧然偷袭萧叔若成功,君九辰轻易可制服苏家主和水姬,剩下的人交给秦墨他们,一个鲛兵都休想逃走。
第二手准备是,牧然偷袭萧叔不成功,立马袭击苏家主,秦墨马上支援。以他们二人之力,必可在最短的时间里拿下苏家主。而君九辰的目标正是萧叔,以他的能耐,就算在短时间里拿不下萧叔,却可以长时间的牵制。钱多多和芒仲联手对付水姬,剩下人都交给护卫。
孤飞燕被君九辰护在身旁,于刀光剑影中,淡定自若。她不仅仅关注君九辰和萧叔的的打斗,也关注着周遭。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秦墨和牧然以最快的时间制服了苏家主,秦墨挟持了苏家。牧然立马支援护卫,三两下就制住了祁彧,而与此同时,钱多多和芒仲也制住了水姬,而君九辰打落了萧叔的剑,剑刃逼到了萧叔的脖子。
见状,几个鲛兵放弃了抵抗,要逃。
见状,钱多多持匕首架上水姬脖子,冷声,“都给本小姐把剑放下,双手居高蹲下!否则,我立马让她人头落地!
此时此刻的她同平素心直口快的小丫头模样判若两人,那小脸上写满了严肃凌冽,比起对待金元宝还要多三分较真。
钱多多这么一威胁,都不必水姬出声,所有鲛兵不管是想逃的,还是在抵抗的全都放下了。
偌大的墓室终于安静了下来。至此,这场激烈算在告终了,竟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快得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萧叔是最不可思议的,他朝牧然看去,道,“凌护法,你竟敢背叛宫主,你好大的胆子!看样子,不是他们闯入,是你带他们下来的!”
牧然选择沉默。
萧叔又道,“凌护法,你可考虑清楚了!背叛宫主是什么下场,你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明白!”
牧然还是沉默。
萧叔没有在追问,却仍旧一脸不可思议。他只在心中庆幸自己反应快,否则,真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这时候水姬忍不住开了口。她极其不甘心,讥讽道,“没想到堂堂靖王和靖王妃,竟也会耍这等卑微无耻的手段!今日,我等真是大开眼界啊!”
这话一出,祁彧立马跟上,“水将军,那你太高估他们了。他们哪一次不是这般卑鄙阴险?”
耍嘴皮子逞能,影响不了孤飞燕他们,激将法更是无效的。孤飞燕朝祁彧走过来,笑得纯良而无害,“祁大少爷,好久不见呀!”
祁彧吃过孤飞燕好几次亏了,见她这笑容,他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是,他还是逞能。他怒目看去,不畏缩,道,“本少爷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你!”
孤飞燕不生气,仍旧笑着,问道,“那你可想再见到你父亲?”
这话一出,萧叔就朝孤飞燕看了去。而祁彧急了,“你把我父亲怎么着了?孤飞燕,你们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欺负我父亲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欺负他父亲一个老人家?
孤飞燕忍不扑哧笑出来,她是真的觉得祁彧这句话好笑。祁家先反,倒戈天炎,祁彧尚且如此理直气壮。祁彧若知她的真实身份,又会说出什么话来呢?
冰窟那边,祁世明宁可被折磨死都不到处祁家那份机密情报,她想,把祁彧这根独苗送过去,祁世明也该开口了。
“祁大少爷,你放心,你父亲很好!很快,我就会让你们父子团圆!你父亲一定会很惊喜的!”
孤飞燕只是笑,其他情绪一点儿都没有表露出来。她朝苏家主瞥了去,也不急于复仇,毕竟,他们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芒仲带人将萧叔,水姬,祁彧和苏家主都五花大绑起来。孤飞燕同君九辰低语了一番,决定让牧然,钱多多和芒仲带护卫看守他们。她和君九辰,秦墨三人下水。
第七重墓穴机关重重,人多反倒不是好事。牧然的武功略高秦墨一筹,有牧然守着,钱多多和芒仲带护卫配合,出不了大事。
准备好一切之后,孤飞燕亲自揪了一个鲛兵,道,“带我们下去,你若敢耍什么花招,想必,你们水将军是不会原谅你的!”
这话,无疑是拿水姬的安危来威胁鲛兵。水姬再一次怒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