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姬大手一挥,就一隅湖水硬生生隔离开,萧叔等人在里头就犹如在岸上一般轻松。光从墓室的水障透出来,将这一隅照亮。
大雪躲在一旁,将他们所有人得看得清清楚楚。对于水姬,它心中佩服同时也是畏惧的。鲛族,它在千年前就见识过鲛族在水下的本事了。
无论是水姬,还是其他鲛兵都没有发现大雪的存在,毕竟,周遭水域一片漆黑,而且,大雪太小了,就小孩子手掌那么大。
墓室里,乱箭飞射不停。水姬一等再等,终于失去了耐性,她道,“难不成,这乱箭不停下,咱们就不进去了吗?”
她这话可不是使性子,而是话外有话。希望萧叔,苏傲和祁彧能自告奋勇,为她开路。
萧叔不做声,苏傲亦是老谋深算,当做没听懂。至于祁彧,这些日子有了萧叔的提点,深知言多必失,他亦是沉默。倒是一旁几个鲛兵立马站出来,齐声禀道,“属下愿为水将军掩护!”
水姬气得不轻,指桑骂槐起来,“呵呵,掩护有什么用?平日里口口声声表效忠,关键时候一个都派不上用场!一群窝囊废,本将军白养你们了!”
虽大家各怀心思,但是这个节骨眼上,终究需要鲛族的助力。萧叔先开了口,他顺了水姬的意思,把矛头指向了苏家主。
他眸中露出讥讽,道,”苏家主,该是你鞠躬尽瘁的时候了。你打头阵,老夫护着水将军,其他人同祁彧垫后。如何?”
苏家主立马推脱,“水将军,萧叔,在下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就怕这头阵打不好,坏了大事。不如这样,萧叔您来打头阵,由在下来护水将军。至于祁彧,那也跟在下一道。呵呵,祁彧连猛兽都不惧,岂能大材小用?”
萧叔立马反驳,“苏家主,老夫只问你,这趟进去,你可能确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护水将军周全,顺利拿到乾冥剑?再者,没有人垫后,你能确保咱们腹部不受敌?”
面对这种问题,苏家主就算没有信心也会给出肯定的回答。但是,萧叔这问题其实是故意说给水姬听的。
苏家主还未回答,水姬就强势地做了决定,“就按萧叔说的做。苏家主,请!”
苏家主就是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提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全力以赴。在水下跟水姬抢乾冥剑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定要留着性命离开这间墓穴,上岸去争夺乾冥剑。他安排来支援的人马,这几日会陆续抵达蟒河附近的。
苏家主一往前方走,萧叔立马走到水姬身旁,而祁彧和数名鲛兵护在他们背后。萧叔并不想干等着,对他来说,只要苏家主在前,以他的能耐,无论遇到怎样的危险,他都能保自己和祁彧安全。他自是要拼一拼的。
一行人就这样破水障而入,迎万箭而上。只留几个鲛兵在外把守。
大雪透过水障,看不太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但是,它知道里头非常危险。萧叔他们是进入冒险了。
它又等了一会儿,便游上去换了回气,歇了片刻才又潜下来。孤飞燕从大雪这得知大致情况,让大雪盯紧了,不要轻易动手。孤飞燕可巴不得萧叔他们把墓穴里的机关全都踩一遍。
大雪又来回换气了足足三次,终于,它看到萧叔,水姬和祁彧三人几乎同时破水障而出,水姬第一时间劈出了一条水路。三人皆是负伤,随后跟出来的是苏家主和两个鲛兵。苏家主负伤最重。至于鲛兵,进去十多个,只出来两个,可见损失惨重!
也不知道他们在里头到底经历了什么,只见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大雪远远看着他们,都能感觉到他们的恐惧,它怯怯地往水障看去,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叔他们都还在喘息,水姬就先开了口,“太可怕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着实太可怕了!咱们人手不够,看样子看样子还是先上岸,再从长计议吧!”
苏家主第一个附议,“必须从长计议,若再进去,那可未必出得来了!”
祁彧也想逃,可他看了萧叔一眼,迟迟不敢说话。
萧叔还算淡定,但是,他也不主张再进去了,他对水姬说,“走吧,回盘鹭商议。”
见他们要离开,大雪急了,差点憋不住气呛水。它偷偷跟上,迟迟都不敢动,而在收到孤飞燕第三次命令的时候,它终于鼓起勇气追了上去。
它还是很聪明的,它选择了水姬。偷偷游近之后,冷不丁扑过去,两支利爪往水姬脸上狠狠挠了下去。
水姬懵了,却随即尖叫起来,“啊什么东西!我的脸”
大雪已经逃出水路,悬在水中了。它虽然害怕得浑身都发抖了,但是,它还是举起双爪,冲水姬他们左右挥动,同时,它还不定地划动双脚以确保自己不掉下去。
不得不说,它这姿势真真一点儿都没有挑衅的感觉,而是满满的滑稽感。但是,它毁了水姬的脸已经是十二分挑衅了。水姬还在尖叫,两个鲛兵就朝大雪追了过来。
而很快,萧叔也认出了大雪正是之前在白玺冰川三番两次捣乱的那只冰旅鼠。萧叔很不可思议,“这只老鼠,竟会在这里!难不成是孤飞燕他们”
水姬一听这话,更加恼怒,“追,给我追!”
她一边大喊,一边狠狠朝大雪逃跑的方向劈开一条水道。众人全都追过去,大雪拼了命往上逃。孤飞燕能感受到大雪的一切,他们谁都无法下水,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