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落寞地回了宫,却不料永寿宫的主位舒嫔早已在这等着了,容音过意不去,忙告了罪:“舒嫔姐姐见谅,今日前去恭贺令妃娘娘有孕,不意耽搁了。”她面上又挂上极温婉的微笑。

舒嫔忙将她扶起:“晚晚说的哪里的话,你我姐妹岂会计较这些。”真是奇也怪哉,从前她在世时从未见舒嫔对庆贵人这般友好。

舒嫔继续道:“令妃真是好命,一个包衣奴才,如今也爬到咱们头上去了,唉,她可真是好命。”容音眉头微皱——她向来袒护璎珞,从听不得这些背后的窃语,何况,在人背后多口舌,不是君子所为,因而劝道:“舒嫔姐姐慎言,令妃独得恩宠,又有孕在身,后宫之中她可谓是只手遮天,你我要想在宫中平安长久,还是须得注意言行。”

这话起了作用,舒嫔最是惜命,又爱慕荣华富贵,然而终究面上过意不去,结巴着狠了几嘴:“怕……怕她做什么!有我阿玛在,她敢动我!”可到底是弱了气势,容音自是知道,只顺着舒嫔的话:“舒嫔姐姐自是不必怕她,是嫔妾顾虑太多。”

舒嫔面上才好看些,轻笑她道:“你就是胆子小。”可她自己也不敢再编排璎珞了。

“对了,我今日在你宫门口看见愉妃娘娘了,似是徘徊了一会,见到我后便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真是小门小户出身,连点礼数也不懂。”忽而觉得哪里说错了,连忙止了话头,讪讪地摸了摸头上的珠翠:“碧云这丫头也不知怎么梳得头。”随意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

容音问:“姐姐今日来所谓何事?”

倒惹得舒嫔面上不快:“没事便不能来看你了么。”言语之中多事嗔怪。不过很快便释然了,陆晚晚一贯如此,似个木头样子。

“我那里得了几匹缎子,特拿来两匹给你,瞧你,总是那么几身衣裳,太过素净,不怪皇上见了你连问也问。”

这么一说,容音倒想起来,想当年选秀的时候,陆晚晚是如何得进□□的,面上微赧,原来那时候便注定了这样的纠葛了么,不由心内叹道:不知是本宫成全了你,还是你成全了本宫。

这一羞意显在脸上,舒嫔以为她是想通了,便让碧云将布料拿上来:“你摸摸,这都是我阿玛自金陵带来的云锦。”容音自是听闻过金陵的云锦,自来便有寸锦存金的说法。

“舒嫔姐姐,这太珍贵了。”容音却而不敢受。

总是拿人的手短。

舒嫔见她一幅“你这是在强人所难”的神情,忽然来了气:“我给的,你都不要,你究竟有没有拿我当过姐妹。”

舒嫔私下里对原身极好,容音是有所体会的,经历过自己与璎珞之情后,更明白深宫中有这样一种深厚的姐妹情,是多么的难得,那还敢再推辞,只好硬着头皮收下了。

据容音所知,原身陆晚晚并非出身名门,家中也不富裕,平日里不争不抢,稳居后宫,最是个透明的存在,又不受皇上恩宠,说起来根本无法偿还舒嫔这两匹珍贵的云锦。

舒嫔达成了心意,自是兴高采烈地离去了,只剩下容音一个人苦思冥想,该怎样处理这两匹云锦,忽地,脑内灵光一闪,面上展露出笑颜。

“如此甚好!”


状态提示: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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