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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仲的声音,在黑暗与光明之间回荡:“我们生而远离光明,固然受到黑暗的诅咒,可也受到了黑暗的保护。 ..保护我们不受光明的侵害。”
他冷笑道:“现在还多了一条,保护我们不受你的侵害。”
冥伯大怒,道:“不可能——”双翅煽动,一串串金光发疯的射出,照耀四方。登时把冥仲的那一片地方照的纤毫必须。强烈刺眼的光芒,刺眼非常。
等到光芒熄灭,冥仲的身影再次出现,不动如山,只是多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我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现在如何?”
冥伯双翅扇动,大声叫道:“该死的东西,你以为我动不了你吗?”一面说着,一面向前扑去。
就见冥仲身子一轻,身影没入黑暗中。黑暗无边无沿,冥伯虽能照亮一片空地,但终究不能照亮整个世界。大鹏展翅,不知几千里,他虽不能及,却也快如闪电。身子一动,黑暗中就闪过一道光线,就像流星的轨迹。
然而流星虽亮,照不亮苍穹。冥仲的身形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
他疯狂的在黑暗中流窜着,去找冥仲的影子,但每次一头撞向某个方向,照亮一条通路,直到他自己认定的尽头,这才回头,就像一头不撞南墙心不死的猛兽。黑暗中到处留下他的咆哮和光影。
寻觅好久,他突然停了下来,笑道:“你已经死了吧?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就听背后有人道:“我若死了,岂不趁你的意?”
冥伯立刻转头,往那个方向扑去。
然而,当他到达时,那个声音的主人再次不见了。他在原地转了一圈,不知所措,双目却因为暴怒蒙上了一层血色。
“我在这里。”背后有人叫道。
冥伯几乎就要撞过去,但制止了自己的冲动,冷笑道:“装神弄鬼。你除了装神弄鬼还能干什么?我都忘了,你已经是个废人了。”
他大声道:“六十年前,你这个蠢货因为自己的愚蠢,丢失了修为和大半的健康,是我看在你有把年纪的份上,留下你大祭司的位置,舍你一碗冷饭。不然你早就和其他的老废物一样,丢在山洞里等死了。”
“冥族,你还口口声声说冥族?冥族早就抛弃你了,你就算贴上来,冥族还是不要你。你还在自作多情么?我要是你,只是担心今后,没人养活你,你要怎么办?这把老骨头,到老还是要活活饿死,真是太惨了。”
他越说越是大声,夹杂着放肆的笑声,风度尽失。
就听有人道:“我本来没想活着。但是冥伯,你也要死。”声音苍老,老的音质都在颤抖。
冥伯的笑声突然停止,诧异道:“你是谁?”
“那家伙好厉害。”英儿一面跑,一面诧异道,“居然耍的冥伯团团转,怎么做到的?”
乾承道:“是啊,怎么做到的呢?”
这时,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光芒笼罩之地,身处一片黑暗之中,除了英儿之外,没人再关心后面冥伯如何,只关心眼前。
一人道:“首领,现在去哪儿?”
乾承道:“先往前走,看看能不能遇到带路的人。”
众人点头,无不心道:首领当真算无遗策,这时还安排下了引路的人。
就听前方有人道:“这边来。”
乾承松了口气,紧接着奇道:“怎么是你?”
前面人愕然道:“怎么不是我?你不是在等我么?难道你等的是别人?”
乾承道:“我自然等的是你……然而天上那个不是你么?刚刚那个冥仲?”
前面人道:“是我。赶紧过来,一会儿老家伙追过来,我可管不了你们。”
这时,后面的人有人道:“我在这里。”正是那冥仲的声音,离这里还有一大段距离,而且方向相反。
乾承回头指了指道:“你不是在上面么?”
前面人笑道:“一点儿小把戏,障眼法。糊弄糊弄他,其实没什么用。这老家伙比我想的更暴躁,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轻易炸毛呢?这边来。”一面说,一面引路。
众人离着上面的战场越来越远,那冥仲的声音还在四处回响,一回头,就能看见远处天空被冥伯的身形拉出一条条光带。虽然明知后面是险地,但因为只有在后方才有光明,所以还是本能的回头去看。
英儿年幼,最忍耐不住,回头看了几次,忍不住道:“那上面是你?你们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啊。你的声音很年轻,也不比我大几岁。”
那人笑嘻嘻道:“我本来就不大啊。不过冒充的那家伙年纪大了点,我用他的声音说话而已。”
英儿又问道:“你冒充的?就是说你不是冥族人了?”
那人道:“我当然不是,我是纯正的地上人,令尊认得,我是孟帅。”
乾承开口道:“确实,孟小弟是我们的盟友,不过之前一直隐藏在暗中。让任姑娘通知把通道打通的也是你吧?在外面也派人接应了,辛苦了。”
孟帅道:“惭愧。这场大战正面战场还是日月族人在硬抗。我们人小力单,只能做些投机取巧的事,我安排人在上方通道那里等着,等那老家伙出来,就进去扫清障碍。现在通道清理出来,大家都可以走,岂不正好?”
提起这事儿,英儿忍不住道:“是你一家打下来的?没别人帮助?”
乾承轻咳一声,道:“我派去的人不懂规矩,孟兄应该救了他们一命吧?”
孟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