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复又柔媚的声音在甬道内阵阵回荡,渐渐消失在不远的尽头,
御手洗千缘看着前面的对手,微微蹙了蹙眉,冷哼了一声道:“你挡不住我,别自寻死路,”
弥久子闻言很是张狂的笑了笑,道:“挡不住,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不是你的对手,”
千缘沒有再说什么,可是眉眼间的意思却显然已经表达的很是清楚明白,忽然,弥久子不笑了,她陡然将手中的长刀插在地上,双手飞快的舞动将自己脑后的头发束成了一条更大更粗的马尾,又旋即让它们都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发髻,
千缘双眼一凝,也将手中的长刀插在地上,不过她的一头长发早已被斩断她自然不需要再去挽什么,可她却仔细认真的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护腕、衣襟,防止一会儿剧烈运动时会对她的动作造成阻碍,
她清楚,对面的对手不会轻易放她过去,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杀了她,然后闯过去,
不一会儿,两人都收拾完毕,弥久子重新提起长刀对千缘道:“听说,你当年的剑道也是在奈良剑道馆修习的,师从小川幸赖大师,真巧,我在你离馆第二天加入,从我拜入小川幸赖大师手下的第一天起,你就是我要追逐超越的目标,今天,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千缘也跟着笑了笑,脸上一片温柔之意已经被一片冷漠的冰霜所覆盖,她将长剑收好,笑道:“既然是学妹,那么我自然要好好指教指教,”
两个來自日本的女人分开站定,依据剑道切磋的规矩互相行了礼,而后同时各自攥紧了刀柄,
甬道里沒有风,也不应该有风,可不知从何处而來的微弱气流却吹动了两个女人额前的发丝,吹來对面凛冽的杀气,
一声娇喝,弥久子率先出手,长刀恍若匹练刹那间便直奔千缘的额头而去,千缘冷哼一声,沉着迎上,
长刀在狭窄的甬道内不断交砰,在两侧墙壁上留下大片大片纷飞的火花,两个女人此刻直如两头凶狠的母豹一样,狰狞着牙齿和利爪,疯狂的互相攻击撕咬着,似要将对方置于死地方才肯罢休,
叮叮当当一阵剧烈的交击,两人错步转身,结束了短短一刻十个回合的较量,千缘的肩头多了一道破损,有血溢出,弥久子的脸上也多了一道划痕,却显然并沒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弥久子笑了笑,道:“似乎,还是我技高一筹呢……学姐,”
千缘看了自己的肩头一眼,微微活动了一下,道:“是么,那恭喜你了……”不等说完,千缘猛地便是转身,根本不再向弥久子看上一眼,反身跑向了甬道深处,
弥久子先是一愣,随即便勃然大怒,咒骂着追了上去,看样子,若是今天沒有决出个生死胜负,这场女人之间的搏杀是不会有一个终结的,
而与此同时,在她们甬道所在的隔壁,王琥正一头雾水的从里面來回绕着圈子,不得不说,王郎算计的很是准确,知道这座祭台恐怕并不那么容易对付,也知道王琥一个人进去的话恐怕会因此而迷失,故而特地将弥久子加给了王琥,希望两人配合的话会容易一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也不如女人的心算,
弥久子看出了王郎的算计,却直接无视了他的算计,相比于两人一同阻止石穿,她还有其他自以为更好的主意和办法,对于这一点,王郎不知道,王琥更不知道,即使他们已经很是小心提防这个女人,却也还是陷入了她的算计之中,
王琥仅仅走出不到百米便开始了迷路,一时间在曲折蜿蜒的甬道内东窜西窜,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正确,哪里才是错误,
与之相反,偷偷出发的王子枫却显然沒有遇到这样的问題,对阴阳术数很有些心得的王家三公子只是一看便确认了正确的路径所在,但他走的很慢,不想惊动正走在前方的人,同样的,他也有他自己的算计,
此刻,祭台甬道口处,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分钟,
石穿们的队伍已经伤亡殆尽,仅存的两个人不再于洞口硬顶,而是果断的向甬道内跑去,希望能够离开这些狼头怪物的追杀,可是看双方的速度对比,这个计划未必有多少成功的可能,
另一边,王郎、史密斯的队伍也已经到了力竭的时候,子弹开始告罄,不少人都已经拔出了腰间和身上的冷兵器开始和狼头怪物进行厮杀,然而这些冷兵器除了日本人的短刀之外,便是伞兵刀之类的匕首,与石穿们的长剑比威力都小的多,在狼头怪物的凶狠扑杀下伤亡数字在以一个可怕的速度递增,
激战中,王郎对史密斯附耳道:“顶不住了,快向里面走吧,”
史密斯反问了一句:“追兵怎么办,”
王郎的双眼一厉,道:“交给这些人……”说罢,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椭圆状的东西,,那是一颗高爆手雷,他将手雷的导索拉开,猛地向外面狼头怪物最集中的地方投去,同时高声叫道:“东西到手了,大家杀出去啊,”
“轰,,,”
一声巨大的爆炸在狼头怪物的队伍中间爆开,无数诡异的肢体和鲜血四散飞舞,狼头怪物的攻势登时一挫,已经被怪物的浪潮拍打到萎靡不振的队伍士气一下子得到了提升,仅存的几个中国人和日本人合力发动了反冲锋,向着他们希望的生路而去,
别说,在决死的境地看到了一线生路,人所爆发出的战斗力或者能量当真达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仅凭着一些短刀和匕首,仅存的十几个人竟硬生生的杀出了祭台的洞口,在狼头怪物的队形中间杀出了一道小小的楔形,
队伍中仅存的一个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