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时间,晚上11点59分
在一处小区天台,一个女生披头散发,身穿白色睡衣,脚步轻盈地踏出楼梯,走到天台地板上,雪白的手臂,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脸上像是痴狂,又像是恐怖,精致的五官都快扭成一团,看上去十分别扭。
“哒啷啷哒啷啷哒啷哒啷哒。”
她嘴里哼着小调,一步一步走向天台边缘,突然间,她浑身一颤,所有动作变得十分僵硬,她艰难地回过头,看着身后楼梯上的那个监控摄像头,满脸恐惧和挣扎,但是她的身体,却是一点一点向边缘踏出,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看着摄像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她一脚踏空,整个人直接从天台坠下!
“砰!”
随着一声巨响,血蔓延到地上,染红了她的睡衣,附近的车辆被惊起警报,鸣了一会没有被搭理之后,便自顾无趣地消停了,周围再一次恢复宁静。
子勿语恢复意识时,他已经躺在自己的卧室里,中间发生过什么,他都不太记得了,隐隐约约只记得一些零星的东西。
在他休息期间,李铭打电话给他,感谢他之后,并且保证承诺给他的不会少的。子勿语一脸懵逼,事情结束了?然而未等他多想,李铭又告诉他,胡明晨决定要辍学出去游历一番,胡草生本来就很宠儿子的,便由他去了。听到这消息,子勿语更是蒙了,他好像追踪狐妖之后,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他都没有任何印象了!药丸!
这可能是他做得最糊里糊涂的一单委托了,不过没有任何差错的话,也不管他了!接下来就是应该享受人生的假期。
夜路冥灯少有的关了好几天门,不为啥,只因为子勿语想要偷懒。不过在夜路冥灯关门的期间,倒是有几个委托,奈何子勿语就是不开门接客,委托人不得不去找其他人接受委托了。
“掌柜的,你这都偷懒了好几天了,你还不打算开张吗?”
杨桃嘟着嘴,有些不满现在好吃懒做的子勿语。子勿语摇头晃脑,不以为然道:
“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最重要活得痛快!那个冥婚的弄得我内伤那么严重,我现在可用不了多少道法了。”
说来也奇怪,子勿语明明记得自己的内伤没有那么重的,为什么睡了一觉之后,内伤严重到道法都用不了多少了。他需要用时间来调节内息,缓一缓才行。
“吹,看你满面春风,哪里像受严重内伤的人?”
杨桃直接拉过子勿语的手,葱白的手指搭在子勿语的手腕处,她学过中医,可以把脉诊病。把了一会之后,杨桃眉头一挑,子勿语的脉搏并不正常,有些紊乱,好像真的是内伤未痊愈。
“现在信了吧。”
子勿语收回手,他现在可以说是道行全失,只能用一些符箓,大部分道法直接被禁了,用不出来。如果强行使用,只会导致气血逆流,全身经脉寸断。
“那我们要多关几天!”
杨桃说做就做,直接大笔一挥,将开业时间又延迟了好几天。子勿语有些勿语,他还没说完啊不用再关几天门啊,一些简单的还是能接的比如那些有钱人心里面有鬼,子勿语只要动动嘴皮子,给他们下个平安符,几万块就进账了,何乐而不为啊!
“咳咳,其实我们可以”
子勿语还没有说完话,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李铭’。
“嘟嘟,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启用来电提醒功能”
李铭:“”
我!什么玩意!?居然敢挂我电话!!真的是,给他开绿灯就过河拆桥了是不是!?
李铭怒气冲冲地重播一次电话,他就不信了!有本事你就关机!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毫不留情地刮在李铭脸上,一时间,李铭觉得人生突然好没有意义啊,这脸怎么说打就打?
子勿语关机之后,决定重新躺回床上,这才过了几天,李铭那个贱人就来烦他了,真以为他是开善堂吗?不理他,睡觉!
“砰砰砰!”
“子勿语,你大爷的给我滚出来!”
子勿语刚躺下,李铭愤怒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不愧是刑警队队长,嗓门不是一般的大啊!二楼都能听见他的怒吼声。
“干嘛啊干嘛啊!”
子勿语被逼无奈,只能从床上起来,一边应答,一边下楼。杨桃早就给李铭开门了,并且给他倒了一杯温茶。李铭仰头喝下,用力吐出一口气,看着满脸睡意的子勿语,气不打一处来。
“你过河拆桥是不是?”
“什么过河拆桥,我受了内伤,最近不营业!”
子勿语没好气道。
“哪有人受了内伤还红光满面的?”李铭显然是不相信子勿语的鬼话,声音提高了八个度,“不要这样糊弄我!这次的事件是真的很紧急!”
“那你说来听听咯。”
“昨天晚上,在武陵市一个小区里,有人跳楼自杀了。”
“那不应该是你的责任吗?找我作甚?”
“你先听我说完!那个跳楼自杀的人是一个女生,早上5点多被晨练的老人发现并报警。我们去到现场之后,发现跳楼自杀的女生死亡姿势很不正常,这不像是自杀的痕迹。我们便通过周围调查,通过痕迹比对,找到了她跳的那栋楼。很幸运的,这个小区天台都是有监控录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