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终于将发生在她身上,她老娘身上,以及发生在皇甫府上的故事讲完了。
在故事中她将皇甫经文长孙氏描述成了万恶的迫害者,将章仇无果陈虚实许年他们描述成了义薄云天见义勇为维护正义的肝胆侠客。
皇甫芸绘声绘色的描述,使人感觉自己就在现场,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幕幕巨幅画面在眼前不断切换而过。
而且故事本身自带很黄很暴力的猎奇元素,
这在流行传奇文化的唐朝,就更加吸引人了。
以至于故事都说完了,院子里的人还沉醉在皇甫芸描绘出来的悲惨世界中难以自拔。
就这对黄暴虐掌控自如的能力,皇甫芸完全可以去写女频,然后顶上去报复社会……
经过第二次演绎之后,皇甫芸的演技更加炉火纯青了,
老戏骨也不过如此……
皇甫芸必须把这个悲惨的世界描绘得足够真实,足够凄惨,足够引起共鸣。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动姚崇,才能感动裴正,才能争取到他们对她的同情和支持。
只有这样,她才能救自己的阿娘,救自己的阿郎。
阿郎为了救自己的阿娘,不惜大闹长安城,皇甫芸心里面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她知道阿郎为自己付出了太多。
现在,该轮到自己也做点什么了。
其实皇甫芸已经做到了。
因为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不是她一个人的故事,而是整个大唐处于社会底层大部分人身上的故事。
只是那些权贵高层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而如今发生在皇甫芸身上的事情如此真切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终于触动了他们最不愿意触动的那块心田。
章仇无果重重的把手中巨戟往地上一插,地面上瞬间隆起一个土堆,
小娘子莫要担心,有某家在,任谁也动不了你们母女分毫!
陈虚实以泪洗面,人心不古啊,忠孝仁义何在啊,现在的人心都被狗给吃了么?
裴正还在惦记着许年手中的药方,只要药方能拿到手,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事情。
许年在心里默默嘀咕着,大海啊,你全部都是水……
姚崇长叹一声,搓搓手擦去眼角的眼屎,沉呤无语。
怎么回事,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很沉闷啊?
许年和皇甫芸这两个贼公贼婆对视了一眼,难道表演过头了?
裴正不说话,是因为他在心里算计着许年手上的药方,
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人,一出世显露出的医术就那么惊世骇俗,他身上应该不止那几张药方;
如果他愿意拿药方来换,裴正是可以将这件事情摆平的。
姚崇不说话,是因为他也在算计着许年,
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人,一副滑雪板就让大唐边军获得了那么大的军功,他一定掖着藏着其他的好东西没拿出来!
至于他们今天捅的篓子,那叫什么事。
姚崇上任兵部尚书以来,早就想要整顿长安城防了,只是一时找不到口实。
现在好了,许年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大忙,正好以此次事件为借口下手。
不过这不能让许年知道。
要让他知道的是,你闯下了滔天大祸!
这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人,吓唬吓唬他先。
“你这野人,真的是没有规矩不知好歹,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么?”
许年垂下眼帘无奈的点点头,
“知道,知道,无非就是在天子脚下闹事罢了。”
“还无非!还罢了?按大唐律例,你这罪名,三堂过审先扒你一层皮。”
许年一哆嗦,这是在大唐,还真的会扒皮。
皇甫芸扑过来紧紧抱着许年,
“你们不能伤害阿郎!”
姚崇一脸慈祥的看着皇甫芸,
“是个好女孩,小娘子放心,只要你的阿郎乖乖的听话跟我走,本官保证没有人敢动他分毫!”
“真的么?”
在皇甫芸心里面,除了阿娘,最重要的人就是阿郎了。
“本官是大唐兵部尚书,会骗你这么一个女娃娃么。”
得到了姚崇的保证,皇甫芸也就放心了。
“阿郎要乖乖听话噢……”
许年整个人已经石化了,
知道会被皇甫芸卖掉,就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轻飘飘几句所谓“保证”的话,就把自己拱手送出去了,
喂喂,至少拿自己跟姚崇交换点什么啊!
“等等!我跟你走没问题,但是你得保证吴氏皇甫芸母女的人身安全。”
好不容易把吴氏从皇甫家弄出来,自己要是离开了,皇甫家再来人把吴氏又带走,那自己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这对姚崇来说自然不是问题,马上就把白要郑错二将留下来看家护院。
再怎么说吴氏皇甫芸都是本次事件的当事人,保护人证,那是应该的。
许年才是主犯,他必须到案。
“还有……”
“还有什么?”
许年一时语塞,好像自己没有资本跟别人提条件啊。
不过看姚崇一脸期待的样子,好像有门路,
要不试试看,
“我还有三个要求!”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是姚崇的,
提溜着许年的衣领就把他拎了起来,放在自己眼前晃吖晃的,
“你一个要犯,还要跟老夫提什么条件?”
许年马上露出一个笑脸,贱萌贱萌的,
“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姚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