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台上的夜莺小姐，都是装出来的，你又会怎么看我呢？我在现实，大概就是一个不懂风情，刚刚成年没有多久的职中生吧？”
“那也没有关系啊，做一个也不错啊。”
“谢谢你，真的，帮了我太多了。”常然嫣已经不是感激，就能够表达自己的谢意了，可是自己除了谢她，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用自己微薄的收入？肖轶应该是大老板吧？或者可以去帮他打工？
肖轶看着常然嫣这样，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怨好，只好道：“要谢，也等吃完生日蛋糕再谢啊。”
“蛋糕？”常然嫣不解道。
“其实你今天才成年吧？”肖轶道，不仅仅是骗了他，也骗了很多人，不然酒吧怎么可能让一个未成年在那里工作。
“你怎么知道的？”常然嫣疑惑道，难道肖轶故意挑今天，是为了给她过生日吗？
肖轶对她笑道：“我问过你爸爸了，在你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
又叫服务生把生日蛋糕送了上来，已经插好蜡烛的蛋糕，旁边的白巧克力牌，还写着生日快乐。
常然嫣看着蛋糕，只觉得视线都被泪水浸得模糊了。
肖轶看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常然嫣，有些好笑道：“怎么了？太激动了？”
“谢谢你，还帮我过生日。我真的不知道，要……”要怎么拒绝肖轶的好意了。
“快许愿呀，别苦了，擦擦吧。”肖轶把纸巾递给了常然嫣，道，“蜡烛要烧完了喔。”
常然嫣做出许愿的动作，闭上眼把蜡烛吹灭了。
眼角的泪水，也在灭掉蜡烛的同时，滑落了脸颊。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常然嫣哭了起来，刚刚本来还打算告诉肖轶，自己的意愿，其实是希望，不要再跟他深交下去了。
可是肖轶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她要怎么说下去才好。
只能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
“你怎么啦？是不高兴吗？还是蜡烛的烟太熏了？”肖轶关切道，看常然嫣就坐在那里哭，而且还是这收不住的架势，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他真的只是想，跟常然嫣过一个生日而已，至于以后怎么样……
看着常然嫣还是不停地哭，也只好隔着桌子，帮她擦着，眼里不断溢出的泪水。
“别哭了，你又没有对不住我，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肖轶安慰道。
“对不起，辜负你的好意，你明明为我做了这么多。”常然嫣扯过肖轶手中的纸，继续哭着道。
肖轶看到常然嫣，自己的心意，是肯定说不出来了，道：“我又不求你回报什么，只是……欣赏你而已。”
“可是，我觉得对不起你啊。”常然嫣道。
肖轶慌了，也顾不上什么，让常然嫣冷静下来才更重要吧？
“朋友互相帮忙，不是很正常吗？你难道不当我是朋友吗？”
“哪有这样的朋友。”常然嫣眼神不敢看着肖轶，可是已经停住了哭，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再抽噎。
肖轶无奈，她才是真的太年轻了，以为做着成年人的游戏，可是真的放不下的，又是谁呢？
“真不知道，放不下那一晚的，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