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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谢堂也想到了,但她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一个西北寒铜军主帅,还玩不过几个家宅小喽喽吗?
到了晚间,满江庭的东西都搬了过去,裴谢堂舍不得满江庭这个牌匾,让人拆了装上了南苑的楼上。这样一来,名字还是满江庭,但布置装潢是完全不一样了。南苑是从前的主院,自从戚氏去世后,谢遗江就没让人住过这里,屋子里常年有人打扫,东西却都很崭新精致,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裴谢堂还不能下地行走,本来想赖着让朱信之抱,可惜没得逞,朱信之担忧抱着会让她浑身疼,最终让担架将她抬了过去。
住进了新院子,裴谢堂越发高兴,说什么都要让朱信之留下来住一晚,美名其曰:昨儿朱信之受罪了,今天要补偿!
最后,朱信之还是住进了新满江庭的厢房里。
安顿好人,主院樊氏退还给谢成阴的嫁妆就送来了,整整九个大箱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另有四个小一点的箱子,则是还没来得及用的戚氏的旧物。
樊氏偏心谢依依和谢霏霏,给两个女儿的东西无一不是精致别雅的,就连一根丝绦都是挑着时下最流行的样式买。篮子一一验收了之后,脸色很难看:“夫人把大夫人留下的东西都挥霍得差不多了,就换来这些东西,真是让人气愤。”
她抚摸着那四个小一点的箱子,叹气:“还是大夫人留下的这些东西耐看,要说眼光,夫人差太远。”
大夫人出生商户,从小锦衣玉食,是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好东西的;而夫人则是普通人家的庶女,小门小户出来的,就眼界而言,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篮子将东西一一都收拾好了,清点完毕,她才来回话:“小姐,大夫人留下的东西差不多都在了。就是还有八家商铺,三块田,夫人还没归还,是要现在去讨要呢,还是等明天再去拿?小姐,明天就是收租的日子啦。”
裴谢堂明白了。
樊氏这是想拖到这一次收租之后,再把这些东西还给自己,这样一来,她的主院里最起码还能留下不少银钱。
裴谢堂笑了:“她铁了心要藏着,你去了也拿不到,还是别费那力气了。”
有这个力气,还不如睡个好觉,明天一大早再去!
朱信之在一旁看着,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暗暗赞许。谢成阴看起来糊里糊涂的,关键时候脑袋倒是很清醒。上次在温家也是,谁也别想蒙骗了她。
他不禁问道:“明天你去要,樊氏也不见得就能心甘情愿的给,你还是需得想个办法才行。”
“她不敢不给。樊氏肯定知道,除非我死了,否则,这些东西她是再也拿不回去的。”裴谢堂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樊氏倒是没什么,反而是谢依依会比她要急一点。她眼见着出嫁在即,嫁妆却被我要了回去,就樊氏的家底能给她添办多少东西?这下子回去,恐怕呕都要呕上一阵子。”
憋在胸口里的气终于是出了!
想到重生以来看到的谢成阴主仆受到的欺压,裴谢堂很乐得看着樊氏母女倒霉。
“她也不能怎样,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朱信之起身:“你睡吧,我明日要出门,也得歇着了。”
“你要去哪儿?”裴谢堂奇怪起来。
朱信之垂眸:“有些事情需要入京去查一下,最多两三天就回来了。”
不自觉的,裴谢堂想起孤鹜说的,他在查那天抢夺棺木的人。
裴谢堂笑弯了眼:“行,批准了。”
朱信之满头冷汗,白了她一眼,去厢房睡了。
“小姐,你就不怕哪天王爷生气了?”篮子听着她跟朱信之说话,总觉得自己的心脏真的一点都不强大,时不时就要被裴谢堂惊人的言语吓死。
裴谢堂嘿嘿笑着:“你懂什么,这叫情趣!”
好像不是吧,是王爷好脾气……
篮子默默地腹诽。
但她没反驳,只要小姐高兴,王爷也不生气,别的她管不着。篮子想着,小姐的日子会慢慢的好起来,九泉之下的大夫人该瞑目了。她对明天充满了期待,想到能拿回大夫人的东西,对篮子来讲就足够了。
这一夜,睡不着的只有主院里的樊氏和她的两个女儿。
谢霏霏自从嫁妆被拿走之后就一直哭闹个不停,谢依依也脸色难看,压制不住内心不断涌上来的愤恨。母女三人相对而坐,谢霏霏哭着说:“娘,嫁妆都没了,以后姐姐和我出嫁,我们拿什么带过去夫家?”
“我能怎么办,不交出来吗?”樊氏白了她一眼,“你太不懂事了,娘要是走了,你们怎么办?”
“娘就算在,我们也拿谢成阴没办法呀!”谢霏霏不依。
“霏霏,不准你这样说娘!”谢依依瞪了她一眼。
谢霏霏不领情,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大姐你的婚事是有着落了,你先出嫁,不管嫁妆多少,总归是嫁了。但我就惨了,人家听说咱们廷尉府连女儿的嫁妆都给不起,好一点的人家又有谁愿意娶我的?你是侯府少夫人,我怕是连个小官家的妻子都捞不着,我的一辈子都毁了,都被谢成阴和你毁了,我连说几句都不准吗?”
“事情还有转机,没到绝地。”谢依依目光阴狠:“把东西给了谢成阴,也要她有命受才行。”
“你的意思是?”樊氏一愣,连哭都忘记了。
谢依依冷笑:“她如今不是半死不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