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谭阳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似乎有点言之过早,如果厉飞雨真是个骗子,在神秘绿液的功效验证之前,他可是一块晶石都骗不到。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鸿蒙根的生机早已断绝,根本不可能发芽生长!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这番苦心算是付诸东流了。”
想到这里,谭阳不禁大为沮丧,假如自己这个判断是准确的,那么厉飞雨的神秘绿液对自己来说,可就丝毫派不上用场了。
正在谭阳左思右想之间,小院外传来了罗思邈的声音:“师叔,厉道友来访,不知师叔现在方便一见吗?”。
谭阳连忙拿出人皮面具套在头上,应声道:“请进。”
随着一阵脚步声,罗思邈带着厉飞雨走了进来,彼此相互见礼后,罗思邈歉然道:“师叔,九衍合脉散的炼制过程离不开人,你和厉道友自无-错- .. 行商谈吧,弟子失陪了。”
厉飞雨神色一变,失声道:“九衍合脉散?这是专门为了补种后天灵源的辅助灵丹吧,难不成罗大人也和在下一样,想补种后天灵源?”
罗思邈自知失言,并不多做解释,急忙告辞离去。
厉飞雨也不便追问,道:“罗道友,不知那神秘绿液你验证过了吗?”。
“验证过了,全然无效。”谭阳阴着脸道,“我正想找厉道友讨个说法,正好你就来了。厉道友,你不会是在拿我开涮吧?”
厉飞雨丝毫不惧,他一进门时就发现眼前这个少年的确像他自称的一样。只有区区聚气四层境界,看来那天在四海楼时。这少年一定是穿了某种可以遮蔽气息的衣甲类宝物,或者施展了某种可以隐匿灵气波动的秘法。不管怎样,这倒让他大为放心的同时,也对这位少年的坦承产生了几分好感。
“罗道友这是说的哪里话?”厉飞雨道,“厉某曾用神秘绿液催熟过许多药草,无一失手,空口无凭,请道友将你要催熟的药草拿出来,咱们可以当面验证。”
鸿蒙根已经移植进识海,要想拿出来又要浪费一粒价值不菲的渡灵化虚丹。何况鸿蒙根非同小可,岂能轻易示人?
厉飞雨见谭阳沉吟不语,试探道:“敢问罗道友,你要催熟的是种子、根须、幼苗还是已有一定年份的植株?”
谭阳道:“是根须,我这两天已用掉了那瓶神秘绿液的三分之一,却连半根细须都没催生出来,你这东西不是假的又是什么?”
厉飞雨摇头道:“绝无可能!如果真出现罗道友所说的这种情况,那么有三种可能性,其一。是你用量太大将根须烧死了,厉某早就有言在先,一天最多催熟三次,而且用量要根据药草的不同习性酌量使用;其二。是你这块根须本身就是一块毫无生机的死物,神秘绿液可以催熟,但并无起死回生之效;其三。就是你这块根须是天才地宝级别、灵性极其强大的药草,催生效果自然极小。”
谭阳暗自思忖。如果是前两种情况,那自己只能是打掉牙往肚里咽自认倒霉。反正已经是死物,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朝着第三种可能性赌一把,而且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小。
“厉道友,如果是你说的第三种情况,我该用多少神秘绿液才合适?”谭阳脸色稍缓道。
厉飞雨摇头道:“不知道,因为我直到目前为止,还从未遇到过灵性如此强大的药草,道友只能自己摸索了。不过我可以提供给你一点经验,如果是幼苗或植株,一旦神秘绿液过量,叶尖便会被烧灼发黄;如果是种子,过量后会灼伤胚芽;如果是根须,过量后根上的毛须会变黑甚至焦糊,罗道友不妨再仔细检查一下,你要催熟的根须有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谭阳转忧为喜道:“不必了,这两天我已经检查过无数遍,我那块根须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更别谈什么变黑或焦糊了。”
厉飞雨点头道:“那我刚才说的三种可能性中,第一种可能可以排除了,只剩下后两种情况,如果是前者,那就只能替道友遗憾了,如果是后者,那厉某可就要恭喜道友了,你手里那块根须一定不是寻常凡品。”
谭阳急不可耐地站起身,道:“厉道友,请屈尊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不过咱们先小人后君子,这罗府别院人多眼杂,还望道友不要随便动用神识探查……”
厉飞雨哈哈一笑,打断道:“罗道友可真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不就是怕厉某用神识窥探你吗?你放心去吧,厉某绝不会干这种宵小行径。”
谭阳也笑道:“彼此彼此,如果厉道友真是正大光明,又何必在脸上蒙一张伪装面具呢?”
厉飞雨还没反应过来,谭阳已经转身离开了客厅,走进了里屋,只剩下他一个人,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带着人皮面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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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阳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将小叽唤了出来,用意念吩咐道:“去,你和公孙帮我盯着那个姓厉的,如果他企图不轨,就给丫的扎一针。”
小叽飞走后,谭阳这才放心地进了识海。
挖出了鸿蒙根,谭阳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鸿蒙根上的毛细根须并不多几乎一目了然,并无丝毫变黑或焦糊症状。
他拿起陨星晶瓶,开始小心翼翼地浇灌起来,每浇灌一次,他都要等候小半柱香的功夫,以防发生意外。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陨星晶瓶里的神秘绿液已经荡然无存,然而鸿蒙根却依然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