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zhidao后堂的楚中闲和楚何到底说了什么,enmen只看见,楚何在进入后堂的一个时辰又一刻多钟后,缓步走了出来,然后径直回去自己的房间,脸色阴郁。
楚何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板着脸静坐,一言不发。直到良久之后,天色都有些昏暗了,他才长叹一口气。
楚何盘腿坐在床上,两腿已经开始微微发麻,可他却没有心思理会。”
楚中闲教给他的法门叫做“养剑诀”,是利用真气的自我震荡,来促进剑意纯净化的一门功法。这个法门效果相当bucuo,但是对真气控制力的要求极高,正适合楚何这种情况。
所以楚中闲本是打算,以“养剑诀”纯化楚何的剑意,将他重新领回正经修行的路线上,结果……
“你的剑意之杂,道心之薄弱,恐怕比之寻常修士都有不如,你小子怎么练到炼气中期的?罢了罢了,我看你也别急着练什么御剑术,回去好好把剑意提纯一下,再巩固一下心境。要不然,迟早要走火入魔!”
楚中闲给楚何下了一个论断:如果他继续这么练下去的话,突破到炼气后期至少要三年以上,炼气巅峰时间更长,甚至keneng终生停留在炼气期。
“灵虚那老王八蛋到底搞什么鬼?你都练成这副德性了,他也不出来提醒提醒你?”
当时楚何无法回答这个i,现在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才终于能够苦笑一声,自己对自己解释道:“我入门之后说闭关就闭关,说离宗就离宗,师尊又如何能zhidao我练成什么样了?”
“心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从传统观念上来说,确实如此。您之前的一系列所作所为,完全可以用‘误入歧途’来形容,而您叔祖的判断,基本上也是没有i的。”
心魔毫不客气地打击着楚何的zixin,可是她的声音却是异常平静,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这让楚何的心莫名平静了下来。
“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楚何突然笑了,仿佛沙漠中的行人,望见了远方的一抹翠绿。
心魔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深呼吸,调节情绪:“因为您跟其他人不一样,任何时候都有机会。而且我了解您的心性,暂时的落后对您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害处。”
“嗯?这话又怎么说?”楚何不由眉头微皱。
“你心中的不安全感太过强烈,已经影响到了你的理智,它让你不顾一切地追求力量。只有让你失败一次,你才会zhidao,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
“你有顶级的老师,有最haode修行条件,却始终坚持一个人摸索。不听灵虚真人的,不听你姐姐的,更不听我的,自身的认知又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试问你怎么会不走上歧途?”
“你明zhidao自己最大的优势是剑典,却不想着进一步完善它的功能,反而将现在的那些鸡肋作用发挥到了极致,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
“我告诉你,这里是实力才是硬道理的修行世界,不是你玩技巧、拼操作的地方!”
“呼!真舒坦……”
楚何被心魔一阵连珠炮似的话语轰得哑口无言,心知对方这番话已经憋了很久,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才向自己彻底摊牌。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修士一样,老实点跟着师尊安心修炼?”楚何这话听起来有点冲,但是他的语气却很诚恳。
心魔zhidao他并非恼羞成怒,只是心中并未完全认同,于是继续道:“没错。现在你还远不到独当一面的时候,与其出去搞风搞雨,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宗门里。”
“你想想,炼气期的修为能干什么?你御剑术练得再强,随便来一个二灵以上的筑基修士,就能一剑破了你的三剑。连你姐姐那样神秘的背景,现在也得守着规矩,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好像也是。”楚何不由抓了抓脑袋。随着他的见识越来越广,尤其是遇上叶幽影一行人之后,他也越发感到力不从心。
所以当他被唐威送回宗门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将无法离开,也没有多少不满。
“但是叶尘跟许晚晴的事情,恐怕跟新一轮的大劫有关,难道我不该提前做些准备吗?”不过楚何的考虑向来非常多,所以要说服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心魔再次停顿了一下,似乎为楚何的固执感到无奈,好半晌后才继续开口。
“他们俩的事情,你已经参与得够多了,不是吗?而且大劫这种东西,根本不是你现在应该考虑的。他们就算要应劫,那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
楚何终于无话可说,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的自负让他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路,而且这条路看起来并不如何艰险,可以称得上是康庄大道。但同样的,这种自负也让他听不进别人的劝告,走入歧途却不知悔改。
一开始,楚何认定自己作为穿越者,又有着远超任何人的优势,理应比所有人都强大。而在被楚烟岚打击过,意识到自己并非天地所钟的那群人之后,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生出了些不服。
他开始毫无顾忌地打压叶尘,非要在许晚晴看不到的地方埋下一子,这些表现实际上并不成熟,至少时机上不合适。
但是在此期间,心魔没有对他的做法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等他自己认识到错误。
楚何突然有种明悟,自己是不是很久没有进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