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柜员摇头道:“绝对不是同名同姓的,我认识苏市长,我经常在新闻上看到他,他还留了**号码,再说我们银行有监控的,那天绝对是他自己到这里来汇款的,你看看日期。”
主持人看了一下日期,这日期是一周之前,她问道:“那你当时怎么不爆料呢?为什么等到现在才爆料?”
那个柜员说:“当时苏市长是戴了口罩去汇款的,本来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只不过汇款需要**,我看到了他的名字,这才认出他来的,我也没打算爆料,毕竟苏市长自己都不希望别人知道嘛,只不过现在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我才爆料的。”
主持人追问道:“现在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呢?”
那个柜员这才义愤填膺的说:“最近不知道什么人传出来的流言,说苏市长抠门,不给南方灾区的灾民捐款,我听了气不过,所以就给你们打电话爆料了,苏市长可不是抠门的人,他捐了两千块,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苏星晖现在的工资是每个月一千九百多块钱,他自己添了几十块钱,凑了个两千,捐到了薪火慈善基金会。
主持人道:“那现在真相大白了,苏市长可不抠门,他捐掉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而且是很低调的,根本不希望别人知道”
老李听到这里,不由得看了身边的钱建安一眼,只见钱建安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钱建安心中有千万头羊驼奔过,他没有想到,苏星晖竟然早在一周前就捐了款,捐款时间还在他捐款之前,可是你捐款就捐款,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这不是坑人吗?
钱建安现在怀疑苏星晖是故意的,故意做了这么一个局,让他出丑,他让钱建安在大会上说了那席话之后,再让这个银行柜员去爆料,这让钱建安一下子跟一个小丑一样了。
不过,钱建安显然没有想到,苏星晖捐款的时间在他之前,他又怎么知道钱建安会搞这一次的逼捐呢?他又怎么能够神机妙算的布这么一个局呢?钱建安此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思维根本就没有逻辑可言了。
钱建安不但生苏星晖的气,他更生宣传部长郑红的气,因为每天嶙山新闻的内容,都是需要经过郑红的审批才能播出的,郑红在看到这个新闻之后,竟然都没有跟钱建安说一声,这不是就想看他的笑话吗?
不过,这是宣传部长的权力,有宣传部长同意,这条新闻就可以播出,根本没有规定还必须要向市委书记汇报,要是这种事情都要让市委书记批准的话,那每天市委书记得忙死。
所以,钱建安哪怕再生气,他也没有理由质疑郑红的决定,如果不是钱建安在大会上说了那席话的话,这条新闻再正常不过了,钱建安自己捐了款不也想上新闻吗?
可就是因为钱建安在那次大会上说了那席话,这让钱建安一下子就跟个小丑一样了,钱建安都想得到,现在在电视机旁看这条新闻的那些参加过那天大会的干部们心里会怎么想自己,自己以后还怎么面对这些人?
钱建安简直就要晕过去了,如果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的话,他一定会狠狠的把电视机的**砸在地上,不过现在有老李在他的身边,所以他还不能这样做,这样的感觉太憋屈了。
老李都有一些同情钱建安了,他也感到很尴尬,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钱建安,他只能装傻,端起茶杯喝茶,等这条新闻播完。
没等这条新闻播完,钱建安对老李道:“老李,这样吧,明天的捐款仪式取消吧。”
老李愕然道:“取消?这是为什么?”
不过老李也对官场不陌生,他问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也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个捐款仪式是得取消,要不然钱建安丢脸丢大了。
老李也是久历宦海之人,他自然想得到关于苏星晖的流言是谁传播出去的了,这百分之百跟钱建安有关。
钱建安用全市干部的钱来长自己的脸,可是现在他却被活生生的打脸了,他这个时候自然是越低调越好,再也不能高调了,再搞这么个捐款仪式,只能是沦为笑柄。
老李便点头道:“行,你说取消就取消。”
钱建安感激的说:“谢谢你了啊,老李,不过你放心,这张八十多万的支票,明天就给你。”
老李道:“我还要感谢你对公益事业的支持呢,我代表灾区的群众们对嶙山市表示衷心的感谢。”
钱建安勉强笑了笑,他也无心再在这里坐下去了,他把省电视台的人都请来了,准备拍摄这个捐款仪式的,可是现在捐款仪式都取消了,他得去向省电视台的人说明情况啊。
人家可是无冕之王,虽然钱建安也不怕他们,可是犯不着得罪他们,所以跟他们道个歉是免不了的,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得找别人帮忙呢。
这个晚上,钱建安需要搞定很多事情,所以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钱建安向老李告了个罪,便急匆匆的走了。
老李有一些同情的看着钱建安,不过转眼他就笑了起来,现在他们这个慈善机构的日子不是太好过,都没有什么大笔的捐款捐给他们了,嶙山市的这八十多万,算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了,要不然他们那里只怕连日常开支都维持不了了。
今天晚上的嶙山新闻,观看的人特别多,因为凡是党员干部,一般都是必看新闻联播和本地新闻的,这有利于他们观察局势,就算不观察局势,也得装装样子,证明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