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哀家没几日活头了!”慈圣皇太后仰躺在木架床上,苦苦呻吟,连连哀叹。
万历皇帝听闻慈圣皇太后遭恐吓后,便匆匆赶到慈宁宫,坐在木架床边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母后莫要惊惶,朕定会为您系绫者揪出来。”
“到底是谁敢对哀家不敬,为何在暗地做,不敢明着来。”慈圣皇太后夹带几声干咳,有气无力地说:“竟把哀家所赏赐的白绫系在慈宁宫,这分明诅咒哀家早点亡!”
“母后莫说晦言。”万历皇帝倍感心疼。
为此,万历皇帝急召后宫众嫔妃前来养心殿,有白绫者,顺便一起带来。
孝靖皇后、郑贵妃、邢青兹、娴淑妃,还有李顺妃和李德嫔等嫔妃坐在殿下,再由祥公公检查白绫,最终确认每人手中的白绫属于慈圣皇太后所赐。
万历皇帝猜测若有人拿不出白绫,那就是系在慈宁宫的房梁上了,但每位嫔妃手中都有真正的白绫,难道不是嫔妃所为。
这时,郑贵妃不嫌事大地说:“皇上,还有人没来养心殿呢!”
万历皇帝一听,便急问:“谁?”
“溢香宫的瑶妃。”
万历皇帝愣一下神,难道系绫者是依提尔瑶,心中百般不解。
“身正不怕影子斜。”郑贵妃坐在客座上轻挪一下身子,理直气壮地说:“倘若瑶妃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儿,那她为何不敢前来?”
孝靖皇后右手搀着已隆起的腹部上前,反驳道:“郑妹妹之意是前来者都是好人了,本宫倒觉得未必。”
“各位姐妹们,你们听见了没?”郑贵妃转身环视着其她嫔妃,挑拨道:“皇后怀疑咱们不是好人,觉得咱们才是大逆不道的系绫者。”
嫔妃们通通跪在地上,其中的李德嫔哀求道:“往慈宁宫系三尺白绫之人不是咱们,望皇后娘娘明鉴。”
孝靖皇后愣在原地,未敢言语,根本未料到郑贵妃会借嫔妃们来挡招。
“你们别吵了,还有完没完!”万历皇帝的脖上暴起一道道青筋儿,下令道:“摆驾溢香宫。”
随即,万历皇帝带着侍卫们赶往溢香宫,而孝靖皇后、郑贵妃和邢青兹紧跟其后,反倒是娴淑妃等人生怕惹火上身,便各回各宫了。
其实,孝靖皇后早已派洛姿赶去溢香宫通风报信,依提尔瑶得知自己成为系绫嫌疑人后,顿时如雷灌顶,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惊惶。
寝室内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眼看万历皇帝将要赶到溢香宫。
“娘娘,这该如何是好?”小道子突然灵机一动,提议道:“要不咱们制造一次走水(失火)吧!”
“不早不迟,皇上要来就走水,定会令人更加起疑。”琴香揪心道:“若咱们的白绫还在就好了。”
小道子又说:“那咱们找一块白布顶替白绫吧!”
“不行,两者材质不同。”依提尔瑶的脸色由惊惶转变为淡定,再向琴香和小道子耳语一番,续说:“赶紧给本宫取来一件西域白衣。”
“是,娘娘。”
这时,万历皇帝带着侍卫们已赶到溢香宫外,后面紧跟着孝靖皇后、郑贵妃和邢青兹。
这一次,严姑姑又步伐蹒跚地冲在万历皇帝的前头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