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提尔瑶等人望见严姑姑扛着火药包匆匆跑进翊坤宫,还时而回头瞅几下后方。
“娘娘,咱们要不要闯入将她揪出来?”小道子急问道。
依提尔瑶若有所思地说:“无须。”
翊坤宫内,郑贵妃不耐烦地侧卧在软塌上,略显饥饿,等了很久,才见严姑姑匆匆入内,样子还很慌张。
“姑姑你上哪儿了?”郑贵妃怒问道:“你取个晚膳要这么久吗?”
“娘娘,大事不妙了!”严姑姑步伐蹒跚地跑到郑贵妃的面前,然后将肩上的包袱摆在饭桌上。
郑贵妃见到一个黑乎乎的包袱,满脸嫌弃地将身子往后一仰,便疑惑道:“这是何物?”
“火药!”
“姑姑,你今晚准备让本宫食火药吗?”
严姑姑急忙跪在地上,赔不是:“老奴不敢!”
“赶紧拿出去。”
“娘娘,不能拿呀!”严姑姑如实道:“这是烧大祀殿的火药。”
郑贵妃一听,脸色瞬间煞白,惊得差点从软塌上摔下地,责骂道:“姑姑,为何你总是这般有头无脑呢!竟把作案工具遗留在案发现场。”
“老奴当时走得太急了!”严姑姑埋头自责。
这时,依提尔瑶带着手下闯进翊坤宫,令郑贵妃措手不及,严姑姑急忙将包袱掩在衣裳下。
“姑姑不用藏了,咱都见着了。”依提尔瑶哼笑一下。
郑贵妃气咻咻地坐在软塌上,脸涨得通红,嘴却向下微咧,怒盯着依提尔瑶等人。
依提尔瑶擅自坐在椅子上,直言道:“姐姐还有何种解释?如今物证确凿了。”
“解释什么呀?”邢青兹径直迈进寝室,连正眼也不瞅依提尔瑶,而直接上前给郑贵妃行一个礼。
“邢姐姐怎么来了?”依提尔瑶毫不畏惧地端起桌上的茶杯,细喝一口。
“姐姐我怕有人以权谋私,便赶来监督。”邢青兹责问道:“郑姐姐身正不怕影子斜,瑶妹妹想要何种解释呀!”
依提尔瑶愣一下神,意识到邢青兹是前来为郑贵妃助阵。
“最近风干物燥,大祀殿走水(失火)纯属正常的事儿!”邢青兹振振有词地说:“莫非瑶妹妹还想把走水(失火)这顶帽子扣在郑姐姐头上吗?”
“不敢不敢!”
“既然不敢,那还不赶紧出去!”严姑姑怒骂道。
“不过本宫倒要问问邢姐姐,本宫何时怀疑郑姐姐与大祀殿走水(失火)有关了,本宫压根没提过这事儿呀!”依提尔瑶猛从椅子上起身,径直走到邢青兹耳边,悄声道:“邢姐姐刚才那番话,是否不打自招了?”
邢青兹浑身一愣,仰躺在椅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顶。
依提尔瑶让小道子前去夺过严姑姑怀中的包袱,还警告道:“本宫今儿就把话儿撂在这儿,你们最好让皇后娘娘尽快苏醒,不然这事儿就要传到太后娘娘的耳边了。”
言罢,依提尔瑶带着小道子等人扛着包袱告辞了。
郑贵妃浑身无助地摊在软塌上,而邢青兹悔恨自己竟在紧要关头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