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路上放了信号,看太子来没来大巫山,如果太子能来这大巫山,定能找到我们,那就有救了。如果不来”
他话只说了一半,没有接下去说。
但铃兰明白要杀自己的是燕国皇后和燕国长老,自己的血能压制水灵球的浊气,他们不抓到自己不会罢休。
铃兰想起了燕北羽和白落落在屋顶上看月亮,睡在一张床上。脸上露出些许悲伤和无奈。
“他不会来的,他喜欢的是白落落。”铃兰眼神暗淡,神情哀伤的说着。
燕城不知道铃兰为什么认为燕北羽喜欢白落落,他没有问,也不想问。
“你扶我去燕咏那里吧,毕竟他救了我们,我们要去道谢。”然后燕城打算低下身子去穿鞋。
铃兰半蹲着帮他穿好。
铃兰站起来扶着他:“你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几天我会照顾你的。”
“只是因为我救了你吗?”燕城有点不甘心的问着。
难道她对自己真没用有一点其他的感情,哪怕一点点也好,自己没比燕北羽差,只是因为第一次她见到的是燕北羽,而不是自己吗?
“是啊,你要感到荣幸,你是我第一个帮忙穿鞋的人。哈哈”铃兰欢快的回答。
她忽然想到自己都没给燕北羽穿过鞋,为什么总是想起他,他现在一定和白落落在一起,铃兰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燕城笑了笑,眼神却没有半分笑意,她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恩人,仅此而已。
铃兰扶着他来到格桑花房子的院子门口,不敢往前走。
“兰儿你怎么不走了?”
铃兰害怕的小声说着:“那燕咏说了,我不能进去的。”
燕城笑了笑,一只手搭在铃兰肩上,一只手拉着铃兰走入院子。
燕咏见燕城来了,赶忙过来扶着他坐在那小亭子里。
铃兰静静的局促不安的站在燕城身后。
燕城看了一眼燕咏,在看了一眼铃兰,笑着对燕永说道:“谢谢你救了我和兰儿。”
“公子你客气了。”
铃兰看那燕咏对燕城倒是客客气气的,对自己怎么那么凶。在心里白了他无数眼。
铃兰不想看到他,自己站在这也尴尬,“你们许久不见,定有很多话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燕城看着她微笑的点了点头,眼神又看着她走出去,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才回过头来。
燕咏看燕城动了真情,这次为了救她居然受这么重伤,眼神都是跟着铃兰走,他有点不满,“公子,不要假戏真做,陷得太深。”
燕城笑了笑,“为何不可,她一定是燕国皇后。”
燕咏叹了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你娘就是一个例子,自古红颜多祸水,你爹就深深体会了,希望公子不要步他们的后尘啊。”
“我不会。”他爹保护不了他娘,不代表他保护不了铃兰。
燕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燕咏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蓝色的小石头。
“这个会帮助你的。”然后起身帮燕城系在了他的脖子上。
接着说道:“你们估计只能在这呆两天,后天落落一定会带他来。”
“我知道。”
铃兰在院子里用剪刀剪了几朵月季,在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个陶瓷小罐子,她拿着罐子走到小溪边,里面装满了水,把罐子放到在燕城房间的桌子上,在把月季花插在罐子里,整个房子都因为那几朵花变得有生机了。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铃兰想着天都该聊完了,燕城需要躺着休息。
铃兰小心翼翼的走入那院子,生怕燕咏对自己丢石头,边走边说:“我来接燕城回去。”。
燕城看着铃兰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笑对燕咏说:“你看看,你把兰儿的吓成啥样了,你啊不要总是绷着个脸。”
燕咏看燕城笑的那么开心,不忍心在提醒他,但一想到二皇子家那二百零八口人命,又不得不提醒他。
燕咏脸上布满霜,语气冰冷,严肃的说道:“我一直没变,是公子变了。”
燕城被他这一说怔住了,是啊,他没变,是自己变了,变得心软了。但是大局已定,自己任性一下又如何呢?
“兰儿,燕咏是我的亲人,我记得你说过要免费给我亲人看病的,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铃兰慢吞吞的走到燕咏面前,叫胖胖出来给他看看。
胖胖在他头上飞了一圈:“病的蛮严重的,以前一次受伤太重,用了太重的猛药,旧伤未愈又添了新伤,新伤未愈又添新伤,心中愤恨难平,淤血堆积。”
铃兰听的一愣一愣的。
“那么惨的?”
“是我见过最惨的。”
铃兰没想到燕咏的命运这么悲惨,经受过那么多的苦难,他这才是真正的身心俱疲吧,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什么支持着他顽强的活着,怪不得他的眉头总是紧皱,拒人与千里之外。
“怎么救啊?”铃兰想胖胖都把他说的那么惨了,应该很难治。
“你给他两滴血就可以了。”
“什么?你把他说的那么惨,我给两滴血就可以了?”铃兰一脸不相信的看着胖胖。
“你以为你的血是普通血啊,你可是吃了七色果人,血很宝贵的,在加上三色花,宝贵在宝贵,要不然那长老也不会想方设法抓你回去祭那水灵球。”
铃兰拿起燕咏杯子,在杯子里倒了一杯水,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闭着眼睛,“胖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