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采, 等我们将家中的这些东西都置办好了就去京城如何?”温衍的眼神望向远处, 他想他应该要早点带她去见他的父母, 他想他们应该会喜欢她的。
温衍侧身看着妲己, 见她笑得灿烂,自己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院前已经堆上了许多竹子还有木头, 几个大男人抱怨得不行。
“大哥,我们、我们怎么他妈就成了苦力了。”看着屋外的两人有说有笑,小弟心里更不平衡了, 他将手中那根竹子往地上一扔,“大哥, 要不我们直接干掉他们, 回京找大夫给看看。”
“你怕是真不想活了。”大哥狠言厉色, “你是真不想活了!这大公子是什么人, 他下的药,全京城有谁能解!”
大哥心中怒火也大, 不过他向来惜命, 这一时他能忍也必须忍。
温衍突然起身, 拿着木桶去水缸里打了半桶水。
妲己看着好奇,忍不住问:“温衍, 你这是要做什么?”
温衍笑了笑没有说话,放下水桶后又拿起铲子铲了些黏土堆在一边, 将土和上水后, 他直接动起手来。妲己看着也赶紧过去帮忙。
温衍将和好的泥往漏风墙皮脱落的墙上一层层抹上, 认真仔细确保这墙已经补好, 妲己甜甜的笑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也给墙上其它地方补着漏。
两人花了快一个时辰才总算将这房子漏风的地方补上,完事后,温衍看着妲己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宠溺的说了句,“怎么跟个小花猫一般。”
“嗯?”妲己忘记了手上到处都已经沾满了稀泥,她用手背擦了擦脸本想自己将脸擦干净,可谁知道手背上也全是泥,这一擦更是满脸的泥。
温衍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声音清澈悦耳,让人听得入迷。
温衍顺手打湿一块白布,替她擦着脸。因为这布是麻做的难免粗糙了些,怕弄疼她,所以他的力道格外的轻。
他道:“这刚补好的墙估计等风吹几日就能干透了。”
日近西山,几个人终于是把坏掉的床和桌子椅子做好了,只不过竹子木头水分还多,这几日只能将就睡着,白日里还要抬到院子里多晒晒太阳去去水分。
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一房、一院还有她和他,现在就差一个小孩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多久能到。
妲己收拾完屋内,将之前被他们弄坏的床单扔到他们面前,“入夜了,我这儿屋子实在小没什么睡的地方,你们拿着这个就去后院的棚子里将就一下吧。”
后院的棚子里铺满了干草,睡着还算得上是软乎的。既然他们嫌弃床小不结实,那这个草棚子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最合适的地方了,又大又结实,怎么打滚都是不会塌的。
“后院那棚不就是放鸡窝的地方嘛。”有个小弟突然说了一句。
“特意给你们送了床单被子,不过要是有洞就怪不得我了,这都是你们给我划的。”妲己抱怨着,看着自己那些老家伙被划破成那个样子,心疼得不行,“你们若是担心那草棚里脏就用这些垫着睡,若是觉得风大就用它挡一挡风,不过挡不挡得住风我就不知道了。”
“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捡起地上的被单往后院走去。
小弟:“大哥,咱真的睡这草棚?”
大哥冷冷的回了一句,语气中满是愤怒,“不然你还想睡哪儿,不想睡草棚你就直接睡这地上好了!”
这话说得很大声,在屋里的温衍和妲己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知道,这是他故意的,不过那大哥想多大声就多大声好了,反正他们俩也是不会在意的。
两人置办好的东西一共有两个大包袱,其中一个已经都归置好了,但另一个还没有打开。温衍说这个包袱他过几日再收拾。
草棚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哥,这大公子就和那丫头睡了?”
“想不到这大公子还fēng_liú至此,一个山野丫头都看得上。”
大哥心里还烦着呢,完全没心思理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怒吼一声,“吵吵吵,大半夜了能不能安静点!”
草棚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棚外草丛里蛐蛐儿的声音越发响亮,听在有些人心里更是烦。
大哥想了半夜,他从来没受过如此的气。他甚至想过要不要拿着剑冲进去抵在那丫头脖间逼温衍给他们解药,但想着他时时刻刻都不离开那丫头身边片刻,想下手怕也是有难度的,况且他可不能那自己的性命去押这样不好的赌注。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算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五个人不是建篱笆就是翻土种菜,各种忙活儿,反正没有一点时间能闲下来的。
第四天完活儿,温衍给了大哥一张纸条,厉色道:“将这个拿去给你们主子,他看后会给找人给你们配制解药的。”
几人不再多说,装作下山的样子隐匿在竹林后。大哥立即打开这张纸条,本以为上面会写上解药的方子,这样他们就能放心动手了,可谁知道上面只有四个字:清和医馆。
这清和医馆里都是大公子的人,尤其是那馆主妙清,医术高超连皇上都会给她几分薄面。不过这清和医馆看病分人,想来这张纸条只是个信物罢了。
“大哥,既然这信物也有了,那我们动手不?”
大哥片刻犹豫。竹林后院中突然幽幽传来一句,“若是想好好活着,我劝你们最好乖乖下山。”
众人愤愤一咬牙,大哥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