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闹出的奴才勾引老爷的丑闻,风一样的传开,让隔壁焦头烂额的周府人,直冒冷汗。
“祖母,看来我们猜中了,春柳这个奴才藏不住了。”周敏儿满是纠结,她从为想过洛婉凝会用这种手段,来收拾一个不忠心的叛徒。
“狗奴才算什么,祖母担心的是你二伯,他的好名声,怕是给小贱人毁了。”周老夫人痛心疾首,她知道现在的洛婉凝不好惹,却没想到她连亲生父亲都不放过。
原本周老夫人还以为洛婉凝只是假强硬,给点好果子便会投降。
可是现在,一个连亲生父亲都借来利用的不孝女,又怎会看在血缘的关系,同周府人化敌为友呢。
“小贱人太猖狂了,居然连二伯都敢害,那可是她亲爹啊。”对于未出嫁的周漫儿而言,父权大于天,做子女的根本无法撼动这份规矩。
可是洛婉凝的种种行为,用离经叛道来形容都不为过,把周府人仅存在周雄年身上的希望,通通打碎。
“小贱人难道是被鬼给附了身?”周老夫人念了一句,发现自己的想法合情合理,足够讲得通洛婉凝性格上的巨变。
一个面团般好拿捏的小贱人,似乎在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不仅直接对上强大的李家,甚至连有血亲关系的周府人都不放过。
“祖母,漫儿觉得你这话在理,小贱人八成是给脏东西附了身,不然不会这么针对我们周家的。”周漫儿十分赞同自家祖母的说法。
向来唯唯诺诺的小贱人猛的强势起来,她自然受不了也吃不消。
“去龙隐寺找高僧看看,花再多银子也舍得。”这一次,周老夫人打算拿出棺材本,好和洛婉凝斗个你死我活。
“祖母,这事就交给孙女去办吧。”藏了私心的周敏儿,主动揽下这个看着有油水,却吃力不讨好的活。
龙隐寺路途遥远,里面的高僧清高的很,一般人家连面都见不着,就更别提出来替人抓鬼驱魔之类的事情了。
被周府人当成恶鬼的洛婉凝,此刻却十分悠哉的坐在大厅椅子上,若无其事的样子喝着白茶。
要说这洛婉凝也着实奇怪,世上好茶万千,以洛家堆成山的银子,什么茶都喝得起。
可她偏偏独爱和白茶,清幽的香味,淡淡的味道,会让她在喝下白茶之后,心情舒畅许多。
喝多被抓奸在场的周雄年,用手揉着太阳穴,苦不堪言的坐在一旁。
他自认自己是个攻于算计的精明之人,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被折在小丫头身上。
春柳的下场就惨了许多,她头发凌乱,脸上挂满泪痕,面容憔悴,低着头跪在堂中间不说话。
“凝儿,父亲......”周雄年率先憋不住的开口说话,他想替自己辩解两句,可喉咙好似塞了东西,根本开不了这个头。
换做别人也就算了,可偏偏下药的人是春柳,这个知道自己太多秘密的奴才,不能随随便便弄死。
至少,面上不能是自己弄死。
“父亲?”洛婉凝收起好脾气,换了张犀利的面孔,“凝儿知道让父亲替母亲守寡不仁道,可春柳好歹是我身边的大丫鬟,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洛婉凝看似无意的说话,带着一股责问,她就是不想让春柳如了愿。
背叛自己的人可以不死,但下场一定生不如死,对洛婉凝而言,春柳只是一个开始。
“凝儿,父亲无颜面见你啊。”周雄年一脸悔恨,他只是大意,才会中了别人算计。
要说春柳对自己下发情药,周雄年第一个不相信,他一早给春柳洗脑,成功说服她私生女的身份。
作为一个一心想当大小姐的奴才,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有碍lún_lǐ道德的事。
“父亲是无颜面见母亲吧。”洛婉凝有些心痛,她那聪明绝顶的亲娘,当年怎么就瞎了狗眼,看上这么一个货!
“凝儿......”周雄年痛苦极了,他捂脸小声抽泣,早就失了男子该有的英雄气概。
“父亲,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为了父亲声誉着想,春柳这奴才就留不得了。”洛婉凝给出方案,她就是想亲耳从周雄年口中,听到他要弄死春柳的话。
被自己当成神一样崇拜的男人赐死,被无比信任的亲爹亲手推入地狱,春柳的内心肯定复杂极了。
“这......”周雄年止住抽泣,抬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春柳,当下有些于心不忍。
总归是替自己办事的奴才,一心一意向着自己,从洛婉凝手里偷了大把银钱,好棋子可不能随意丢弃。
可是周雄年自己也知道,发生这种事,春柳想要继续留在洛婉凝身边当差,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在这种矛盾的心思下,周雄年感到心力交瘁,手头上的是还没处理完,这边又火烧眉毛的很是棘手。
“怎么,父亲舍不得?”洛婉凝的双眸带着耐人寻味,语气加了些询问,“一个奴才而已,竟让父亲舍不得?母亲知道了,该多难过啊。”
“凝儿,你误会了。”周雄年解释道,他偷摸又看了一眼春柳,心里乱的很,语无伦次的说了句,“她同你母亲,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个理由看似合情又合理,既解释了周雄年同春柳有一腿的原因,有说明自己对洛婉凝生母的念念不忘。
这种狗屁不通的解释,洛婉凝一听就来气,更替自己死去的亲娘感到可悲和不值。
“老爷......”春柳抬头看了一眼周雄年,眼睛溢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