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众人听到喊声后忙走到窗户边向下看去,只见楼下站了十几号人,各个白衣如雪,昂首挺胸,每人腰间挂有一把细长的花纹剑鞘,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男子,眉目尚且清秀,但却长着一个鹰钩鼻,紧皱眉头下,面带一股戾气,身披一件灰色披风,双臂抱于胸前,左手握着一柄白玉剑鞘,他身边站着一个神情猥琐的男子,正是齐耀祖。
年轻男子看到叶源青他们探出头来,转头看向齐耀祖,看到对方点头,于是伸出右手指向他们,随后勾了勾指头,极其傲慢的说了句:“下来。”
云梦寒看到这不禁皱起了眉头,对方无礼的态度让他顿生杀意,可是下一刻他便恢复了正常,神色自若的看着叶源青,说道:“公子,你想怎么处理?”
叶源青刚与崔菱纱在一起,心情自然大好,再加上对身边的云梦寒极度自信,所以满不在乎的说道:“下去看看咯。”
于是四人便下去,站到了那一排人面前,年轻男子打量着眼前四人,头偏向一边的齐耀祖说道:“师弟,你想怎么处置这几人?”
齐耀祖咬牙切齿道:“废了他们!”
“好!”年轻男子说完一挥手,身后众人便冲了上来。
“慢!”叶源青忙说道,阻了一阻来势汹汹的众人,抱拳说道:“请问阁下是?”
“这位是我师兄,浣花剑派的头号大弟子!江文斌,知道怕了吧?已经晚了,哈哈哈。”齐耀祖在一旁得意的大笑道。
江文斌乃是杭州本地人,家境贫寒,但身强体壮,幼时便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浣花剑派习武,从小跟在正气堂堂主童源的身边,时间长了童源也对他产生了感情,收其做了义子,他手中的白玉剑是童源的成名兵器,也赠予了他。
由于从小受苦,所以江文斌对金钱产生了极大地yù_wàng,自从齐耀祖来了以后变着花样的巴结他,也给他塞了不少银子,二人关系自然水涨船高,得知齐耀祖被欺负了,自己的师弟阿大、阿二被打伤,愤怒的他便纠集了一票浣花弟子前来报复。
云梦寒冷哼一声,刚准备动手,却被叶源青按了下来,他对云梦寒小声说道:“云老师,不可冲动啊,忍一时风平浪静。”
随后转身说道:“原来是江公子,失敬失敬,自从我们来到杭州后,你师弟总是无缘无故找我们的茬,浣花剑派也是名门正派,总不会听信一面之词吧,我相信你定会秉公处理的。”
“处理你大爷!”江文斌毫无征兆的一脚踹在了叶源青胸口上,将他踹到,其他人忙围了上来,只见叶源青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表情极其痛苦,似是这一脚力道极大。
云梦寒此时已面若寒霜,刚准备起身动手,身旁的林源青却先蹿了出去,一拳直取江文斌胸口。
江文斌此时已有所防备,伸手出右手搭在林源青的手背上,如鹤嘴般在林源青的手背、手臂上连点数下,林源青顿时感觉手臂似是被电一般,酸软无力,紧接着江文斌右脚踏前,用膝盖顶住林源青的左膝盖侧面,右手变爪,死死地抓住林源青的手腕拽向自己,身体弯曲,如一张满弓般的把林源青甩过头顶,扔向了身后的墙壁上。
这一手引来随行众师弟的喝彩,周围路边也围过来了不少人,人群中大家不断念叨着:“哎,这不是江公子吗?”“是啊,他怎么在这里,而且看样子是在打架啊。”“哇!江公子刚才好帅啊!”
听到这些,江文斌也甚是得意,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甩飞林源青的姿势,却不曾想到林源青实战经验丰富,被甩飞后并不慌张,而是借势在空中调整了身形,双脚踩在墙面上一蹬,又飞向江文斌。
江文斌也不亏是浣花剑派大弟子,看到林源青的拳头马上要碰到自己额头时,又以一个铁板桥让林源青擦着自己的前胸飞了过去,而且他的左腿如出鞘利剑一般袭向林源青右腿膝盖,如果这一脚踢实了,林源青的右腿就算是废了。
林源青也识得厉害,双手下按,猛地扣住江文斌的双肩,腰部用力,屁股高高的撅起,双腿堪堪与对方的脚尖擦过,而他也趁江文斌抬起左脚身体重心不稳时,继续加大了双手的力度,试图将对方按到在地上。
这时江文斌一直握着剑的左手动了,白玉剑出鞘,剑柄如毒蛇吐信一般击向林源青的脖颈。
林源青闪电般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剑柄,手腕翻转,继续接着长剑出鞘之势横劈向江文斌的胸口,可是当他砍中时,剑柄传来的触感却感觉怪异,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江文斌将左手的剑鞘又套在了白玉剑上,在加上林源青并不想杀人,所以下手时下意识的保留了七八分的力气,这一剑鞘砍在江文斌的胸口上完全不痛不痒。
只见江文斌漏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林源青心中大惊:“不好!”的同时,江文斌的右手反过来抓住了林源青的胳膊,左手剑柄像有生命了一般滑到了他的手中,剑鞘飞出,一道寒光闪过,江文斌就这样半悬在空中以铁板桥的姿势斩向了林源青腰腹。
林源青人在空中,手臂被制,而且双方距离又太近了,根本没办法闪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玉剑劈向自己。
突然斜地里钻出了一柄折扇抵在了江文斌的剑身上,他顿时感到自己无法再将长剑移动分毫,这纸扇似乎重逾千斤,而它的主人正是云梦寒。
云梦寒此时双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直直的看着江文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