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纯鸿在考虑是否进入大别山区追剿张献忠时,忽然收到安防司的报告,张献忠义子刘文秀公然入境,声称要见林纯鸿。
林纯鸿对刘文秀了解不多,只知道刘文秀乃张献忠义子,掌管着张献忠军中的钱粮供应,算的上关键贼首之一。
林纯鸿大感兴趣,立即命人将刘文秀带上来。
“草民刘文秀拜见将军!”
林纯鸿下首侍立着一壮汉,年约三十,鼻梁甚高,浓眉大眼,皮肤被晒得黝黑黝黑的,算得上一个大帅哥。
这位大帅哥明显在摆架子,语调平缓,只是微微拱了拱手,就完成了所有礼节。
“好说,好说……”林纯鸿面带微笑,说道。
刚说完,突然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既然是草民,见了本将军为何不行拜礼?拿下!”
从旁边冲出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一把掀翻刘文秀,将其按在了地上。
刘文秀也不挣扎,只是将头颅高高地扬起,大叫道:“敬意不在于礼节,在于心!”
林纯鸿嗯了一声,道:“那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证明心意!”
“只要将军放开我,我马上拿出来给将军看!”
林纯鸿以目示意侍卫,放开刘文秀。刘文秀从地上一跃而起,将衣衫整理一番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金票。
金票!
林纯鸿惊诧万分,金票扩展这么快?居然连贼寇都已经开始使用了?
“这是两千两,不成敬意,还望将军笑纳。”说完,刘文秀双手将金票置顶,恭恭敬敬地送到林纯鸿面前。
刘文秀所说的两千两,指的是金票的面额,也就是说,价值两万两白银。
林纯鸿也不接手,哈哈笑道:“这金票本就是我邦泰所印,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送金票于我,又有何意义?”
刘文秀皱了皱眉,将置顶的双手收了回来,回道:“据草民所知,将军也不是想印多少金票就能印的,将军应该留下了不少黄金作为本金吧?”
林纯鸿不由得对刘文秀刮目相看,出身草莽,陷身贼寇之中,居然对货币还有一定的认识,就冲这点看,刘文秀比大多数尸位素餐的官绅强了太多。
林纯鸿也不纠缠金票一事,直接问道:“张献忠到底打得什么主意?要是撑不住了,就投降,要是还能撑,就别在山沟沟里苦挨日子,出来与我一见高低。”
“将军威震海内,义父佩服不已,时常在我等面前夸赞将军,说将军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豪杰。义父本无与将军对抗之意,只是乱世之中谋一份活路而已,还望将军能体谅我等的苦衷。”
林纯鸿眼睛一亮,觉得刘文秀的话说得漂亮无比。既夸赞了他,又巧妙地避开了张献忠躲避的事实,还满口倒苦水,希望博得他的同情。
果然是个人物,难怪在张献忠死后,与李定国一起撑起了一片天。
林纯鸿起了爱才之意,混不管刚才说了些什么,对刘文秀说道:“你这次来了,就不要走了,就留在我麾下效力吧。你意下如何?”
刘文秀脸色剧变,终于长跪于地,行了第一个拜礼,道:“将军厚爱,草民受宠若惊。只是义父大恩,没齿难忘,还望将军海涵。”
(大家手头有红票吗?有的话,就不要吝啬了,投吧。经常看到很多作者声称“跪求红票和收藏”,这“跪求”二字,实在让我有点无语,大好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随随便便就说“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