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黑可爱突然觉得背脊一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之后,有何打算?”李白收回目光看向风清月。
风清月晃晃手里的酒坛说:“我?我要回家,我要找到回家的路,然后回去。”
“回家?你是哪里人?”李白问。
风清月撇撇嘴说:“告诉你,你也不知道,不过在我的家乡,战争是几乎没有的。大家安居乐业。”
“那还不错,有机会真想去看看。”李白喝着说。
夜风拂过,带来了远方的一丝血腥味,像是在提醒着大家刚刚这里有过一场血战。
这样的平静不过是假象。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风清月脸上,风清月下意识用手挡住,慢慢睁开眼睛。
看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
她坐起来晃晃脑袋想了想,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
她隐约有印象的是,自己喝醉了,然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看情况应该是李白把她送回来的。
风清月简单的打水洗漱了一下,离开房间去找韩信。
刚来到韩信房门外,就听到范伟行气急败坏的声音说:“不行!我不同意!如果将军真的要这么做,那我只好禀告王上!”
“此事,就此定下,不容反驳。”韩信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风清月听得一头雾水,走到门前准备推开门的时候,门被从里面粗鲁的推开。
范伟行吹胡子瞪眼的从里面出来,看到风清月也没有给好脸色反而瞪了她一眼,直接离开了。
“瞪我干嘛?磕药了?”风清月瞥了一眼范伟行离开的背影不解的说。
她走进房间看到张扬和其他几个副将低着头,面色各异。
张扬看到风清月悄悄对着她挤眉弄眼,然后看了一眼向韩信。
风清月挑挑眉,看向坐在位置上看兵书的韩信问:“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一大早,有人跟吃了火药一样,有人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无事,你们都下去吧。”韩信头都没抬的说。
几个副将听到韩信的话,纷纷松了口气,连忙说:“末将告退。”然后迫不及待的离开了。
只有张扬在离开的时候,看向风清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还不走?”韩信冷冷的看一眼准备说什么的张扬。
闻言,张扬赶紧离开了。
风清月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凑到韩信面前问:“到底是什么事,闹成这个样子?说来我乐呵乐呵。”
“无事,照例讨论一些军事,大家意见不同,有争执而已。”韩信依旧低头看着书没有抬头。
风清月双手撑在韩信面前的桌子上,伸出头瞅瞅他手里的兵书道:
“不信,肯定不是一般的军事,看范伟行那生气的样子,连王上都搬出来了,可不是一般的争执。你告诉我一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还想糊弄她?她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韩信抬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倒映着她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风清月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一抹柔情。
她有些慌乱的躲开那目光,抢过韩信手里的兵书坐在韩信面前的座子上胡乱的翻着书说:
“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啊,再说了,你现在不是也没人商量了吗?和我说说就当做诉苦呗。”
听了她的话,韩信眸中有些松动。
“刚刚,周瑜送来降书。他愿意退兵,不过他要求我独自一人去一趟周营。”韩信平静的开口说。
风清月翻书的动作一顿问:“那范伟行为什么这么反对?”
这么说,应该算是好事,虽然韩信可能会置于危险之中,但至少不用再开战。
“他执意要趁火打劫,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把对面打得落花流水。”韩信说。
听到这话风清月嗤笑一声说:“没想到,他居然还是这样的激进派。还真是没看出来。”
反对和平解决问题,偏偏要趁火打劫来个大获全胜,真的仅仅是想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嗯,据跟着他的人说,他以前并不是这样,以前是能避免战争他会尽全力避免。”韩信说到这里眉头微皱。
风清月挑挑眉说:“我有一个想法。”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事态怕是有些不太妙。
“什么想法?”韩信看着她问。
风清月把兵书放回桌上站起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分析道:“如果是有人让他或者逼他非要打周瑜呢?”
“被人强迫?”韩信的眉头一紧。
他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开始是觉得范伟行不过是想要给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风清月点点头继续说:“之前的那个王深,怎么看都不像是周瑜的人,而且我抓到那只信鸽的时候,它飞的方向不是朝着周瑜大营的方向,而是楚汉王朝的方向。”
“他冒着会被当做奸细的风险,要向王朝传递消息?如果这真的有什么事情,不应该是直接告诉你这个将军吗?”
听完她的话,韩信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他问:“你抓到那只鸽子,它身上有什么信?”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我并没有在那只信鸽身上看到信筒,但是在开膛破肚的时候,在鸽子肚子里,我发现了一根很细的针。”
说完风清月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里面有根黑色的针。
韩信接过手帕拿起小心翼翼的拿起针观察起来,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