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门,她探头往里瞧,空无一人。
于是放心走进去,关上门。
客厅的茶几旁躺着十来个啤酒瓶,地上还有一地的烟蒂,也不知道是哪天留下的。
她皱眉进了卧室,一股烟酒气息扑鼻而来,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
那熟悉得深入骨髓的身影,让她每看一眼,心就多痛一分。
他怎么还在,难道这几天他都是宿在这里?
他似是喝醉了,闭着眼,并没有醒来。
她轻轻走至他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他头发没了往日的清爽,下巴长出青色的胡渣,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些憔悴,是的。
一个新郎官不去准备婚礼的事,却在这里借酒浇愁。
是不是很讽刺。
然而她也只是看了一会,便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的动作又轻又快,很快就将卧室里属于她的东西都收进了箱子。
正当她合上盖子提起箱子转身时,却对上一双幽深的眸。
她心里一惊,险些站不稳。
“你要去哪里?”他起身,两步走至她面前,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抬头,对上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像触了电似的移开视线。
为什么她看到他这样,心里一点也不好过。
“没去哪里,我只是不想住在这了。”她道。
“是不是又想逃了?这次打算逃去哪里?”他质问。
被他一语说中,她很气恼。
这个男人,他以为他有什么资格管她吗?
“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她冷冷道。
“我不准你走。”说着他夺过她手中的箱子,扔到一边。
“你疯子,混蛋,干嘛扔我东西?”
她一边吼,一边生气的推他。
他却猛的抓住她双手,把她圈进怀里。
“混蛋,你放手。”她话没说完,他炙热的唇就落了下来。
酒味烟味混合着他的口水,一股脑侵入她的口腔。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要来轻薄她。
他有没有替她想过,他有没有尊重过她?
总是自以为是的把她当成私有物品,想怎样就怎样,而她却无丝毫反抗的能力。
她恨极了这样的他,一个用力咬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不得已离开了她的唇。
嘴唇被她咬破,上面还渗出了一些血迹。
但他没有松开她,双手仍然紧紧抱着她。
“别走,不要走,行吗?”他粗哑的嗓子带着恳求的语气。
“易宇臣,我拜托你清醒一点。你要结婚了,要结婚了,明白吗?”
她的眼睛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是,我知道。可是你给我时间,等我好吗?我爱的人是你,我最后想在一起的人也是你,你相信我。”
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痛是那么的明显。
是他太会表演了吗?
“对不起,我理解不了你的爱。因为爱我,所以要去娶别人?是这样吗,我没理解错吧?还是说你两个都爱,哪一个都不肯放手?”
“我不爱她,我只爱你。”
“可你明天要娶的人是她。”她几乎是吼出口。
“那我也不准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