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被韩氏的话气的顿时要跳脚,他竟然被一个嫔妃指着鼻子责骂!真是岂有此理,没了上下尊卑。她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指控皇帝。刘彻黑着脸刚想对着韩氏呵斥她放肆,阿娇却紧紧地抓着刘彻的手给他给要是敢大嘴巴,我就翻脸的表情。刘彻只能硬生生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发出个不屑的哼声 。栗氏似乎察觉出来皇帝和皇后的眉眼官司,忙着上前拉着韩氏说:“韩妹妹你看陛下来看你了。皇后娘娘韩妹妹是没了孩子,心疼的都糊涂了。你千万别计较。”
“皇后听见韩氏的消息很是伤心,一早上就到朕跟前自责竟然不知道韩氏有身孕,韩氏也是太胡闹了。你纵然是觉得皇后处罚你不公平,也该说清楚自己的身子不便。现在好了,都是任性的下场,皇后心里过意不去,你也不好受,朕也就不说别的了。你还年轻呢,朕叫太医给你好好地调养身子,等着日后——”阿娇走到跟前,看着韩氏一夜之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睛里面也没了以前的灵动,只剩下了愤怒和悲伤。她心里有点不忍心,可是很快的那点不忍就被冷漠给冲淡了。
听着皇帝的话,韩氏的眼神慢慢的活动起来,她痴痴地看着阿娇,伸出手抓着她不放:“陛下,陛下说的是真的么?”“当然是真的,太医你们给诊脉的结果如何,朕要你们全力调养她的身体。”阿娇叫过来太医,不着痕迹的把袖子从韩氏的手上扯出来。阿娇其实也很想知道,明白是在安全期内宠幸了韩氏,怎么她还怀孕了。太医们见着皇帝发话了,上年纪的太医丞颤微微的说:“请陛下容臣给娘娘诊脉。”
阿娇微微的蹙起眉:“到这个时候你们还没给韩氏诊脉,耽误了她的病情,朕要你们好看。”
“陛下,刚才给娘娘诊断的不是微臣 ,是新来的太医魏苏。”太医丞忙着把诶韩氏看病的人叫出来。按着韩氏的身份是轮不到太医丞亲自来给她看病的,一般都是资历比较浅的太医过来。一个年轻人不慌不忙的过来在帘子外面对着里面的皇帝和皇后深深地跪拜下去。这个新来的太医倒是年轻的很,看起来不过是三十上下的样子,长身玉立气度沉稳,他跪拜的动作流畅自然,竟然带着些脱俗的感觉。魏苏朗声道:“臣太少府太医魏苏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阿娇对着魏苏的年轻有点意外,她也没叫魏苏起来,只是随意的问:“韩氏的病如何?她一向身体不错,可是为什么跪了一晚上就小产了?”
“回禀陛下,韩娘娘的身体暂时没有妨碍。从娘娘的脉象和流出来的胎儿看,娘娘有身孕还不足月于。昨天晚上天气寒冷,敬法殿前一直风大寒冷,就是个健壮的男人在那里跪上一晚上也会伤了身体的元气何况是娘娘养尊处优,又怀着身孕最容易出事的。以前娘娘的脉象看不出来身孕的迹象全是因为受孕的时间太短。现在韩娘娘因为小产伤心太过,加上被寒气侵袭,需要好好地调养。一般算起来呀真正的痊愈该慢慢的调养一年以上才能看结果。”魏苏的话叫韩氏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一下子沉到不见天日的深渊,一年,她就算是一年后调养好了身体,怕是哪个适合陛下都忘记了她是谁了,想到这一切都是皇后害得,韩氏盯着刘彻的眼神就越发的阴冷憎恨 。若不是她还有最后的一丝理智,真的会上去和皇后拼命了。
阿娇还想问什么,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太后竟然扶着侍女跌跌撞撞的进来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个样子?!”太后一脸的惋惜担心,她先看看韩氏,安慰了她一会,接着转向阿娇和刘彻。太后看也不看刘彻只是对着阿娇说:“皇帝膝下只有一个皇子,本想韩氏还能为皇家开枝散叶 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阿娇上前一步扶着太后:“母亲怎么亲自来了,韩氏虽然没了孩子可是责任不在皇后身上。她身边的奴婢不省事,皇后只是按着规章办事。娇娇也是上伤心的很,她说韩氏的事情她也有疏忽的地方,要请我给她治罪,我说你执掌后宫每天打点不少琐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阿娇也是疏忽了。朕想着后宫还是和气要紧,论理皇后也没做错,都是韩氏身边的奴婢可恶,生生的惹出来那么的错。还有太医,平常是谁给韩氏诊脉的?一定要狠狠地治他疏忽怠慢的之罪 。”
太后听着儿子的话,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我还能说什么,既然皇帝要偏如此,也就如此了。只是韩氏可怜见的,平常一个多活泼的孩子,怎么转眼就成了这个样子,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远离父母只身一人。”太后也不理会皇帝和皇后,反而是慈爱的搂着韩氏嘘寒问暖。
韩氏认为太后站在自己一边,还想和太后告状,职责皇后是存心要害自己的。不过阿娇对着韩氏送去个冰冷的眼神,她也就噤若寒蝉了。韩氏可怜兮兮的对着太后哭起来自己的孩子。边上别的嫔妃不知道是物伤其类还是被韩氏的哭诉给感动了,度跟着拿着手绢抹眼泪。刘彻被晾在一边,看着这些女人们演出,他只觉得人生观都被颠覆了,以前他认为女人喜欢抹眼泪只是她们感情丰富,娇滴滴的只能拿眼泪来表达心情。可是他压根不知道,眼泪对于女人来说简直是说来就来啊。刘彻才不相信别的嫔妃对着韩氏小产能感同身受,要伤心的和她一起哭泣。对着眼前尴尬的场面,刘彻浑身不自在起来。
阿娇也不看刘彻,接着说:“韩氏也不用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