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白的要求十分简单,本以为会被刁难一二的老先生放心了许多。老先生想了想后,当即,手中醒木一拍,抑扬顿挫的说了起来。
沈逸白的本意并不是要听故事,所以意兴阑珊,只挑着重点听一听,倒是魏如灵三个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好处时,卢长秋和杜衡还会鼓掌叫好。
老先生已经说了许久,沈逸白端起自己面前还没有动过的茶水递给老先生,面容依旧淡淡的,道:“您先润润嗓子,慢慢说就是了。”
说了这么久,老先生的确已经口渴得不行了,沈逸白此举可谓是久旱逢甘霖,连忙用双手接过沈逸白手中的茶杯,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魏如灵看向沈逸白的眼睛都冒着星星。什么叫细节见人品?这就是了。一行四人有三个男子,为什么偏偏就是沈逸白这么聪明能干、谦逊有礼?
沈逸白可不知道魏如灵是这样的想法,将老先生喝完的茶杯随手搁在了桌子上,然后点点头示意老先生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老先生一杯茶水下肚后,嗓子总算没有再干到冒烟了,再拍醒木便接着说下去了,道:“近些年,咱们这城中倒是有一件奇闻怪谈。说的是,当年东星城中有一无盐丑女,这女子有多丑呢?尖嘴猴腮、臼头深目,可谓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出门时若是不遮了脸,路上的小孩子都能被她活生生地吓哭了去。”
“世上竟有如此丑陋之人?”魏如灵被老先生的描述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小嘴惊呼连连,却又好奇地问道,“这女子生得如此丑陋,难道还有脸在这城中生活下去?若是我生成了这样,早早便出了城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过一辈子了。”
“我们大家都是这样的想法,可这丑女又偏偏是个世间不可多得的奇葩。”老先生不急不慢地说着,“这丑女不仅容貌奇丑无比,这性子也是个坏的。她若出门,那街上的女子都要遮了脸或者藏起来,否则她便要冲上去划花了人家姑娘的脸。”
听到这里,魏如灵双手紧握,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修真者,哪里会怕一个普通人。
老先生道:“这男子也不敢与她随意打交道。若是长得丑一些,顶多被这丑女冷嘲热讽刺上几句,可她若是遇上了长得好看的男子,那可就不得了了。”
“会怎么样?”魏如灵一颗心都被吊在了这个似真似假的故事上,急急出声问道。
三个男的都对这等故事不太感兴趣,但是只要有一个认真的听众,老先生就能打起十分的精神继续说下去:“这丑女生性yín_dàng。若是在街上瞧到了美男子,便会不知羞耻的冲上去缠住人家,满口‘夫君’地叫着,还要闹到人家家里,逼着娶了她。”
“这女子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魏如灵是久居深闺的大小姐,百水门又是正经的正道大派,哪里听过这样的人,当即便啐了一声,道,“那要怎么办?被她缠上了的公子总不能真的就娶了她吧?这女子的家里人也不管一管吗?”
老先生道:“别说这男子家中不会同意,就是这男子也肯定瞧不上。这丑女家中只盼着能把这么个女儿嫁出去便好,哪里会管这些。不过,这丑女也并不是个专情的,等几日在大街上看到了一个更好看的公子,便就放弃之前那个了。久而久之,这东星城中的美男子都被这丑女缠了个遍。”
“真可怜。”魏如灵长吁了一口气,感叹了一声,然后继续追问,道,“然后呢?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老先生道:“姑娘猜得不错,之后又发生了事情。这丑女缠住了最后一位公子不久,就离奇地消失了。一开始,人们还十分好奇,这公子是不是悄悄地把这丑女杀掉了,虽然是做了件好事,可这也是一条人命啊。”
“不过这位公子却矢口否认,并没有悄悄杀害这丑女,出于良心也派了家中下人去到处寻找这丑女。而后不久,这丑女的家人便站出来说话了,说是女儿并没有被害,只是失踪了几天,现在老老实实地在家里面呢。”
“听得这丑女早就已经平安回家了,大家有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企盼着这丑女再不要出来吓人了,而这丑女也正如大家所希望的,还真的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家里面,不再出门了。”
“难不成这丑女良心发现还改邪归正了不成?”魏如灵有些吃惊,而三个男人也饶有兴致地等待着老先生的下文。
老先生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后来,大家安安稳稳的过了一段日子后,我们之前提到的那第一位美男子便和家里人闹翻了。这闹的是什么呢?过了几天后,这街坊四邻才知道,这公子撇了家中订下的未婚妻不要,偏要去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气得他们家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件事情没过多久,这公子便离奇消失了,大家都说啊,这公子是与那女子私奔了。大家都当笑话说了,可是这余波还没平息,第二个公子的家中也闹了起来,也是这样的事情。你们说巧不巧?”
“巧,真是巧。”魏如灵,卢长秋,杜衡已经深深陷入了这个故事里面,异口同声道。
老先生道:“可不是巧了吗?等这第二个公子同样消失后不久,这第三个公子家里也开始了。只是有了前车之鉴,第三个公子的家里人,白天便静静看着人,不许他远离半步;晚上便将他绑在床上,屋子周围也全是家中护院,寸步不离。”
“